“陆小七,其实你的心里没有爱,因为你所有的爱都给了你爹娘,是你的善良促使你对别人好,并不是爱!我知道,你会为我死,为我浴血奋战,你不会为我爱你而爱我。”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是世上最善良的人,也是最无情的人。我的无情是因为别人对我不公,你的无情是骨子里头的。”说完,他走了出去。
不一会,马车外头响起了疾驰而去的马蹄声。
陆小七瘫坐下来,心里有些难过。她只是未雨绸缪,不想让将来陷入两难境界。或许他说得对,她是一个无情的人,冷静理智地算计着要走的路,即使那是感情!
翌日,户部的人带了圣旨过来,领陆小七到御赐的郡主府观看,陆氏兄弟陪行。皇帝下令修葺工程由户部承建。早上看郡主府,下午圈地,所谓的圈地其实是丈量出来。
八百亩地不算多,走马转一圈,丈量的人手又多,只花了两个时辰就圈出来了。之后便由户部把地契房契整理好,再送过来给陆小七便可。
接下来的日子,陆小七开始画自己府第和大庄园的图纸,赐给她了,当然得安她的喜好来修造。画出来后,府第的图纸交由户部,大庄园的交给管家派人去种植修造。
接着开始和皇帝派来的户部画匠研究如何画舆图,她每日都在忙碌中渡过,浑然进入了“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境界,对外境事物一概不理。
陆骏兄弟多次过来观看,发现她跟走火入魔了似的,也只好任由她忙下去。时不时过去帮看她的府第和大田庄进程。反正丁忧在家中无事。
龚氏最终没有走,不过陆狻把答应给她的八万两银子给她了,任由她挥霍。她很是畏缩了一段时间,担心大家来问她要回银子,发现根本没人计较,这才放下心来。
程灏渊自那晚负气而走后,再没有来找过陆小七,他似乎对她死心了?而陆小七也没有去联系他,她不知道此时京城谣言满天飞,她是主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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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府聚宴后的第二天,大街小巷都传扬定西侯前脚才走,太尉后脚便带着弟妹陪同陆小七前往石家。似乎坐实了双龙夺一凤的传言?人们津津对此乐道,诸多猜测!
大家甚至揪出了,之前传太尉专情一心只想守亡妻的散布者是秦伯府的人,秦伯爷想把自家嫡五姑娘嫁给太尉做续弦,但太尉拒绝了,所以自找台阶下这样传的。
众人都在嗤笑他们自作多情!秦伯府因此事很是灰头灰脑了一段时间。
隔得几日,骁郡主二哥的岳家忽然获罪,合家被发配南疆。而此案主事者居然是太尉?一时间大家都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太尉追求骁郡主不成,恼羞成怒?
大家很快又发现程太尉最近频繁地参加各家宴乐,似乎是因为追求骁郡主不得,转而另觅良人?
程灏渊虽然名声不好,却是本朝最为年轻的太尉,不但位高权重不说,人也是罕见的美男子,暗中喜欢他的人不少。
之前孝期,后又出征加上凶名在外,无贵女敢亲近,但此时太尉有续弦之意,自是闻风而来。
戚萋坐在花房中,边替苏子清续茶,边道:“那他是真放弃了骁郡主,还是欲擒故纵?可有看上那家贵女?”
苏子清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道:“他是不是欲擒故纵我不知道,不过真是的话,他大概是白忙活了。骁郡主根本没理会他,连大门都没出过。”
戚萋奇道:“程太尉就是声名差一点,但容貌和权力足以弥盖!他们又是泽袍,骁郡主难道一点都不动心?”
“大概是因为和定西侯定亲了吧?她又不是什么见异思迁之人。”苏子清挑了挑炉中的炭火,道:“其实我蛮想登门拜访一下的。听说她最近很忙,在给陛下画全国舆图。”
戚萋垂眸,轻声道:“你想看她画?舆图是机密的吧?”
苏子清道:“应该不是,但肯定是珍品。全国舆图不好画,画出来可能仅此一张。更别说是出自她的手的了。不去是因为我们后天成亲了。她在守孝。”
戚萋微微一笑,小声道:“我晚上就要搬到干爹家了。”她知道他很喜欢陆小七的画。心里很是高兴,苏子清为了成亲而抵制了看陆小七作画的欲望。
“为什么要提前三天,提前一天就行了。”苏子清有点郁闷,他已经习惯她这朵解语花时时陪伴在身边,在家里她不在旁边总感觉得少了点什么?
戚萋笑道:“其实是只提前一天啊!我是晚上过去的,明天在郭家,后天成亲。”
“那就明天再过去。”
“这已经是最短时间的暂别了,本来要三天的。师父说这是习俗,讨的就是个吉利。”戚萋轻笑着看他像个孩子似的耷眉。
苏子清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闷闷地道:“那你记得成亲那天起床多吃点,听说一天都不许吃东西,叫小姝她们偷偷帮你藏些点心。”
戚萋笑着应下来,苏子清对安阳县主态度极其恶劣,但她十分温柔体贴,虽然有时候大男人一些,但只要顺着他,他是断然不会冲她生气的。
戚萋歪着脑袋看着容颜如画的苏子清,内心是骄傲的,被惊才绝艳的苏家郎捧在手心里宠,是多少京城贵女梦寐以求的事啊!他还为她求了好友安乐侯收她为义女撑腰。
“对了,安阳县主?”
“放心她不敢到郭家闹事的,再说豫郡王已经把她关起来了。会在咱们成亲后再放出来。”苏子清轻笑着安抚她。
九月十九,苏子清与戚萋大婚。
这是一桩争议颇多的婚事,原因无他,苏子清是苏国公庶子,少年成名惊才绝艳,更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新娘却是一名出身背景不明的美貌女子。
有人为苏子清惋惜!也有人羡慕他婚姻自由,更有人传戚萋是修行了千年的狐狸精,把苏大才子的魂给勾了。京城知名贵女不知多少,他谁都看不上眼,偏要娶戚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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