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戾边打边对陆小七道:“狡猾的小狐狸,我说那天你怎么输得如此之快,原来你是算准的啊!为了让他说真话,你可真敢赌,不怕我当时真一刀杀了你?”
陆小七道:“我知道你敢杀我,可是你的子民没要回来前,你断然不会为了一口气杀我。”
“啧啧!万一失手呢?”
“你使什么招什么力道,我心里不清楚?”
“咱俩还挺心有灵犀的,要不真成亲得了,将来生出的孩子一定会更聪明,考虑一下呗。”
陆小七大怒:“你不调戏人会死吗?”
“切,我说的是真心话。”一个分神差点被她削到手指,霍戾赶紧打起精神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半个时辰后,陆小七招式渐渐迟滞。霍戾胜在男女之别的先天优势和内力稍高。
霍戾见她快要扛不住了,又出言戏谑:“这样,今天你输了你叫我师兄。我输了我就叫你师姐,正经的。”
陆小七大怒,叫道:“三师伯……”
萧耿应道:“在……”他内功雄厚一个“在”字,震得诸人耳朵“嗡嗡”响。
霍戾根本没想到韩公会有个武功高强的弟子,郑年从没告诉过他具体的师门情况,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个几师叔伯。第一个反应便是本门师伯!
萧耿来时,他和陆小七打得正在酣处,自然不晓得有这么一位高手在,大吃一惊之下,被陆小七一刀砍落手中的刀,跟着被陆小七刀尖抵在了咽喉上。
知道陆小七不会杀自己,他转头看向萧耿拱手道:“弟子霍戾见过三师伯!”
“咭咭……”陆小七笑出童音来,道:“叫师姐!”
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陆小七也没认过他做师兄,所以霍戾毫不犹豫冲她拱手:“师姐在上,请受师弟一拜。”
关氏与韩公等人不禁莞尔!这小子给小七诈了。
“小师弟乖,哈哈……”小姑娘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霍戾无奈:“我一时失手你才赢的,值得你这么高兴?”
陆小七指了指萧耿,道:“这是我洛夫子的三师兄,我的三师伯,哈哈……”
萧耿笑着抱拳道:“在下萧耿,不敢当蒙王一声三师伯!”
霍戾:“……”妈的,给她诈了!道:“应该的,既是小师姐的三师伯,自然也是我的三师伯。”
此人倒也豁达!大大方的叫了。众人有些意外,但一想到他的脸皮本就奇厚,倒也没啥稀奇的了。
陆小七带他上前介绍。
介绍到韩公时,霍戾恭恭敬敬给他行了个晚辈礼!道:“晚辈后学早闻韩公大名,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您老人家博学多才,教出洛先生这等高徒,令晚辈佩服不已!
实不相瞒,我对程太尉不怎么敬畏,但对洛先生是真心畏惧!洛先生高才,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一人堪当千军万马!韩公是先生老师,可敌百万雄狮!”
韩公汗颜,道:“蒙王才学过人,自谦了自谦了!”连连抱拳施礼!
陆小七惊讶,道:“你如此佩服我夫子却绑架他,似乎口不对心哦!”
霍戾正色道:“彼时敌对,自然是恨洛先生入骨。如今化干戈为玉帛,他确实是我辈值得尊敬之人。尤其是不恋权贵,一心辅助太尉的高义,岂是你这等庸俗之徒能明白的。”
陆小七听得更是惊讶,看来当中有故事,道:“这庸俗之徒是你的师姐,庸俗之徒的师弟听起来也不好听吧?”
关氏上前福身道:“妾身是骁郡主长嫂,还请蒙王与诸位尊长移步到客厅畅谈,冬月寒冷不宜久居风雪中。”
霍戾颔首,喧宾夺主,伸手请诸人进客厅。
陆小七对他甚是无语!
进客厅坐下,又重新上了热茶茶点。关氏告退,龚氏与韩老夫人便也随她一起离去。
陆小七道:“师祖,我夫子和师兄之间是不是有故事?”
韩公摇头道:“在门中归我管,出了门只要不坏师门声名行凶作恶,便不归我管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霍戾拿眼乜陆小七:“你都不知道,也好意思跟程太尉称兄道弟。”
陆小七:“……”赠他一个白眼,“爱说不说,嘚瑟!”
谢一诺亦好奇,拱手道:“还请蒙王解惑!”
霍戾拱手还礼,道:“程太尉于洛先生有知遇活命之恩!这事在北疆知道的人也很多,不过隔得年月远了,估计没几人记得了。”说着呷了品茶。
韩公等人很是意外!
谢一诺道:“还真没听洛师弟提起过。”
“那年程灏渊才五岁吧?随老定远侯外出,不知何故被落下,独自在大街上行走。不过康阳城中认得他们兄弟的人不少,倒也没有坏人敢打他的主意。
洛先生游历到康阳城病倒在客栈中,缠绵半月之久,盘缠用尽身边奴仆将他遗弃于客栈离去。客栈老板担心他死在客栈,便令人把洛先生扔出街边。
先生身上衣物却也还值些银两,老板虽不仁却非无良,没有剥他衣物抵债。但却引来街边无赖穷汉上前剥取他的衣物欲换些银两。先生久病昏沉无力反抗,只得苦苦哀求。
但无赖穷汉怎肯罢手?其实正值寒冬,先生衣物被剥去必死无疑,正好太尉路过见状上前喝止。无赖见是他,不敢对他如何,却不愿意罢手。太尉上前维护对着无赖拳打脚踢。
诸无赖怕有人告知老定远侯,只好悻悻离去。太尉令人把先生送回客栈,又把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押给了客栈老板。后为此被老定远侯打了一顿,据说玉佩是老定远侯生母之物。
太尉是庶子在府中日子并不好过,不过有老定远侯护着还算勉强。后因此玉佩,遭到老定远侯冷落了,日子更为艰难。他虽为贵侯子却连长随小厮都无。
先生大病不愈,一怪医言其要人肉为引,方可治愈。五岁的太尉前往探望先生,得知后连续三日,持刀割下自己腿肉为药引。后先生果然病愈。
得知他境况后,一说,是先生为他年幼仁心感动收他为徒。发誓扶持他上位。二说,是先生病好离去,后在京城遇到为质子的太尉方知他境况,便收他为徒悉心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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