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几个字,飞鸽传书真是惜字如金,说起来能得到一个安字,对于乔春花都是莫大的安慰,陈瑜亦然,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苏四郎算是应了这句话。
萧祈玉坐在苏谦修身边,看着陈瑜勾起唇角的浅浅笑意,也跟着笑了,他喜欢陈瑜的温暖性情,更喜欢她的雷霆手段,对于苏家的事情可以说是运筹帷幄了。
“奶奶,商队的事情算我一份吧。”萧祈玉开口,哪怕明知道陈瑜的心思就在自己这边,商队的打算也绝对把自己考虑进去了,可他愿意主动说,在陈瑜面前摆低姿态,他觉得很舒坦。
陈瑜把字条收起来,这才说:“这件事要苏家人出面,祈玉觉得谁合适?”
“二伯父。”萧祈玉立刻说。
苏谦修扯了扯萧祈玉的衣袖,萧祈玉看了他一眼:“二伯父并无作坊铺子在身,性子沉稳,做事踏实,管理个商队不难,再说还有奶奶从旁协助呢,你担心什么?”
“不是,我父性子有些过于忠厚。”苏谦修说。
知子莫若父,但苏谦修这个儿子可不咋了解自己的爹身。
萧祈玉笑了:“只是让商队是苏家的,又不需要二伯父做别的,能做最好,不做无妨,车队有护卫,算账有账房,南北商行有掌柜的,这样放心不?”
苏谦修无奈的看着萧祈玉,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奶奶说的没错,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机会,哪怕自己和弟弟都成了局中人,再多加一个父亲也不能拒绝,在外人看来苏家追随的就是萧祈玉,他成,从龙之功,他要和必须成,苏家上下这么多人输不起。
“奶奶最初也是这么想的,商队和商行,除了做苏家的买卖,也还要做天下的买卖,自古以来商贾都是传递消息最快的途径之一。”陈瑜接过去话,缓缓地说:“今年一年的时间,我们苏家上下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过了年就该大展拳脚了,各司其职才能让苏家越来越好,而祈玉是我们家的人,我们好就是他好。”
萧祈玉立刻点头犹如小鸡啄米:“奶奶说的对,我就是咱们家的一员,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奶奶,商队是苏家的,那商行呢?”苏谦修问。
陈瑜端起茶抿了一口,说:“青牛县如今的县令是个厉害的人,不迂腐,会变通,着眼大越。”
萧祈玉和苏谦修都认真的看着陈瑜,等她说下去。
“之前,梁大人就说要让女学开布坊和染坊,如今开了女医馆,甚至破格提拔了周姑娘成为大越国第一个女巡检使,要是以青牛县衙门的身份开一家商行,应该不难。”陈瑜笑着说。
当然了,梁子谦的心思可不单单是这些,还有想要让苏家做出贡品的瓷器呢。
瓷器想要做成贡品,那崔家的织造呢?
梁子谦虽然没说,但陈瑜推测以崔家的尿性,能把自己作死,到时候织造这一块也出自青牛县苏家,那又将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未来虽然还看不透,但有一点陈瑜十分笃定,这些人因为萧祈玉才会看重青牛县,而苏家借势而起是他们都乐见其成的,所以不抓住机会行吗?
萧祈玉笑眯眯的起身:“奶奶,这事儿也能和梁大人摊开了谈一谈,咱们苏家的玉米种子可是一国之宝呢。”
“祈玉也这么认为?”陈瑜微微挑眉:“虽然略有小人之嫌,可到底是让他们真真的得了实惠呢。”
说罢,自己先笑了。
从苏家拿出去的不是仨瓜俩枣,是能改变大越国农作物结构的定海神针,玉米的产量是鲜少有什么品种能匹敌的,特别是出自陈瑜手中的玉米种子,别人可能三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研制出来这么优良的种子呢。
在陈瑜看来,赚银子是真不难,这还是自己没有盯准一件事,大肆敛财的局面呢。
跟陈瑜聊天是很轻松的事情,萧祈玉这么认为,苏谦修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在这里没有任何问题是解决不了的,甚至都不需要冥思苦想,三言两语就有答案了。
一晃到了腊月二十五,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进了苏家庄,忙着过年的苏家庄人都好奇的盯着这些车队,尽管都知道肯定是去二奶奶家的,可还是忍不住好奇。
打头的马车停下来,秀儿放下矮凳,撩起帘子扶着李玉莲下了马车。
李玉莲回头福了福身:“付婆婆一路辛苦了。”
“可不敢,可不敢。”体态格外圆润的妇人下了马车,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苏家。
苏家的门楣并不高大,但寻常百姓中可算得上极致的宽敞了,付婆子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来这家没有当官的人,忍不住暗暗咂舌,能让知府大人如此低姿态的登门求娶,这苏家姑娘得是个什么神仙样儿的人物啊。
秀儿扶着李老夫人下了马车,得到消息的陈瑜带着家里的媳妇儿姑娘们就迎到了大门口。
大门打开,陈瑜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就算是提亲也不用这么大的排场吧?
“阿瑜啊,我可太想你了。”李老夫人也不让丫环扶着,快步走过来。
陈瑜接过去握住了李老夫人的双手:“老姐姐可真吓煞我了,怎么如此兴师动众的过来了?”
“还不是怪斯忠沐休太晚,昨儿我们连夜就出门了,到那边没有相熟的人,我回来过年了,这是其一 ,还有一件喜事哩。”李老夫人话音落下。
付婆子赶紧上前行礼,满脸堆笑:“恭喜苏老夫人,恭喜苏二小姐,我这是得了天大的福分,过来沾沾喜气啊。”
人群里站着的苏芸娘低着头,耳垂都红透了。
陈瑜还礼,笑道:“这天作之合也需要月老牵线,世上男女姻缘更需要您往来说和,可是行善积德的人呢,一看就有福气,快请进屋歇一歇再说不迟。”
另一辆马车里,李斯忠紧张的握了握拳,撩起帘子下了马车。
苏三郎抱拳:“李兄,快请。”
李斯忠一紧张,还礼:“三哥,我来的有些仓促了,委实事务繁忙才脱开身啊。”
苏三郎:这是多重的心思啊,亲事还没提,就改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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