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琪把门打开,横眉怒目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疯了,跑到这里来闹?”
“怎么的,梅奕枫稍微给你点好脸色,你就开心的找不着北了,合着我给你打电话你接都不接了,难过伤心了就要到我这里求安慰,你他妈把我当成你包的鸭子是不是,鸭子还要给钱呢,你他妈尽知道坑老子的钱!”陈川泽挤进了门里面,按着陆星琪的肩膀将她抵在了墙上,掐着她的下巴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陆星琪挣扎着对陈川泽又踢又打,长长的指甲在陈川泽脸上划了好几道口子,陈川泽拧起眉毛,手上一时就变得没轻没重了,陆星琪下巴都差点给他掐青了。
陈川泽拽着陆星琪的手腕就往沙发上带,然后猛地将她甩了上去,陆星琪的手碰到坚硬的扶手,发出一声闷响,整个头都有些晕晕的。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陈川泽整个人就压了上去,手从她衣服边缘往里探。
陆星琪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变换着,她拼了命的厮打着陈川泽,嘴里嚷着:“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废话,干你啊!”见她这样,陈川泽也不好受,弄得跟强奸似的,他眼底的戾气就更重了,“怎么,又不是没搞过,装什么贞洁烈女!”
陆星琪骂道:“你下流无耻,肮脏龌龊,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知道啊,不就你跟梅奕枫的爱巢么,怎么,就因为这样就不让我搞?”陈川泽就是故意用语言去羞辱刺激陆星琪,想玩完他就走,真把他陈川泽当什么善男信女了不成?
“陈川泽,我要跟梅奕枫好好儿的过,你别招我了成不?”陆星琪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往外掉着。
一见她哭,陈川泽就觉得烦的不行,他舍不得见她哭,每次又偏偏要把她惹哭,用话去刺激她,恨不得生生从她心头剜下一块肉。
不过这没良心的丫头有没有心都两说了。
陈川泽冷哼一声放开了陆星琪,他拿出烟盒从里头抽了一根儿烟含在嘴里,也不点燃。过了一会儿,陈川泽才慢悠悠开口:“现在还不到你哭的时候,你哭个什么劲。”
陆星琪正哭得伤心,乍一听到陈川泽这话,抹眼泪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你就不好奇梅奕枫为什么突然转性了,还有最近梅氏泄标的事情,舆论漫天,股票下跌,这些你都不好奇?”
“我……”陆星琪当然好奇,可她不敢去深究,也不敢去问梅奕枫,她宁愿像一只鸵鸟一样,将脑袋埋在坑里,不闻不问。她慢慢开口道,“你是说,奕枫转性,跟梅氏泄标的事情有关?”
“你说我是疯子,梅奕枫又何尝不是疯子,”陈川泽嗤笑一声说道,“只是梅奕枫疯的对象从来不是你。哦,对了,还有他那个小叔,啧啧……现在演戏都不敢这么演呀!”
“你到底要说什么?”陆星琪也觉得奇怪,自从上次梅奕枫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很奇怪,尤其是他对梅九煜的态度上,完全跟过去不一样了,就跟见了仇人似的,说句话都得含枪带棒的。
陈川泽啪嗒一下将烟点燃,“还记得上回咱们去潜龙山庄的事情吧。”
“当然记得。”陆星琪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就是那次,她和陈川泽私会被梅九煜抓了个正着。
陈川泽吸了一口烟,慢慢说道:“梅九煜就是梅九煜,自己做了亏心事,还他妈装得跟个大尾巴狼似的。”
“他做什么亏心事了?”
“他跟江景画搅合在一起了,那可是自己侄子的初恋,你说他亏心不亏心,以后见面了,难不成还要梅奕枫叫江景画婶婶,啧,我现在都替梅奕枫亏得慌,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叔叔。”
“你说什么?”陆星琪还以为陈川泽跟自己说着玩儿呢,“我没空跟你开玩笑……”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陈川泽笑了一声,“你觉得还有什么能让梅奕枫反应这么大的,上次给江景画打电话我就觉得奇怪,后来梅奕枫又闹了这么大动静。我一查,就查出了这么个事情,前段时间江景画和梅九煜上南岛的照片儿要我发给你吗,看那亲密度,两人在一起绝对有一段时间了。”
“你说江景画和梅九煜在一起了?”陆星琪还是不敢相信,又重复问了一遍。
“你自己想想不就明白了,人活一口气,梅奕枫突然转性,可不就是受了刺激,他跟你好好过日子,一是想给江景画看看,他梅奕枫离了她也活得下去,毕竟她跟他亲叔叔在一起了,是个有血性都男人都受不了,二来嘛,他要想跟梅九煜斗,手里头怎么得都要有点资本,这次泄标事件,有一家公司的老总就跟你爸是挚交,要是没你爸牵头,你觉得人家能信任梅奕枫吗?他这是连着你们陆家一起坑了,谁都不会想到,梅奕枫作为梅家人连自己家公司都坑,专门背地里找人将泄标的事透露了出去,弄到废标。”
陆星琪捂着胸口,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跟放在了绞肉机里似的,绞得七零八落的。
还是为了江景画,到最后还是为了江景画……
陆星琪捂着胸口低吼一声,哭得肝肠寸断,她做了这么多,到最后还是连江景画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不甘心,怎么都没有办法甘心。
陆星琪抹了一把眼泪,忽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人陈川泽:“既然江景画和梅九煜在一起了,那我只要好好的和梅奕枫过日子,他的心早晚会到我这里来的。”
既然要疯,那就大家一起疯,看谁疯的过谁。
“你……”陈川泽狠狠的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了,过了好半晌,他的嘴角忽然浮起一丝残忍的笑意,“陆星琪,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别后悔!”
“后悔?”她笑了笑,从嫁给梅奕枫那天起,她就没有资格后悔了。
陈川泽走了出去,将大门狠狠的甩上了,巨大的响声在客厅里回荡着,震得陆星琪心头发麻。
江景画翻来覆去一整个晚上,愣是半点睡衣都没有,心里头一直想着梅九煜的事情,总觉得这次的麻烦和梅奕枫脱不了干系,越想心里越后悔,如果当初早一点告诉梅奕枫,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也不至于让叔侄俩在街上大打一架。
想着想着,到了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才将将有些睡意,感觉刚睡着不多会儿,就隐隐约约听到外头有敲门的声音。
江景画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她惊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没睡多久呢。
她起床去开门,就见着梅九煜顶着一身寒气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菜。
“你还在睡觉?”梅九煜有些惊讶,江景画一向起的早,怎么这会儿还在睡觉。
“哦,可能是闲出来的吧。”江景画挠挠自己的短发,没有告诉梅九煜失眠的事情。
梅九煜低下头,凑过去在江景画额头上亲了一口:“你快去洗漱吧,我先把米饭焖好,早点吃午饭。”
“好。”江景画帮着把菜提到了厨房之后就去洗漱间洗漱了。
她洗漱完的时候,梅九煜正在厨房切菜,一刀一刀下去,手法又问稳又快,每一根土豆丝都是大小长短一样的,这看起来,让人有一种恍惚的错觉,觉得梅九煜像个厨子似的。
江景画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了梅九煜的腰,将脸枕在了他的背上。
梅九煜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切菜,语气几乎柔和的像春水似的:“怎么了?”
江景画难得这样撒娇,所以梅九煜断定她是心里有事。
江景画声音闷闷的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别瞒着我,也跟我说一下吧,别憋在心里,我虽然不能帮你解决问题,可是我还是很愿意倾听的。”
她说得认真,几乎都有一些孩子气了。
梅九煜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她心里不踏实,担心着什么。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同她开口,开口要说些什么呢,说梅奕枫现在闹得天翻地覆,不惜坑自己家的公司,就是为了不让梅九煜带江景画进门。
如果梅家知道真相,知道叔侄俩闹得不可开交,甚至不顾家族利益就是为了江景画,整个梅家还有谁能容得下江景画,甚至连沈家也不会放过江景画。
梅九煜是整个梅家说一不二的继承人,梅老爷子手里的股份大部分都是要落到梅九煜手里的,如果因为江景画产生了变故,梅九煜的外家定然也不会放过江景画。如果同时被梅家和沈家两个大家族针对,那江景画以后在江家的日子就更难捱了。
他原先从没想过要去使手段去得到那些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他只要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时间,这一切终归都是他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得动手去抢,加快进度把这些东西牢牢的攥在手中,到时候,他要他带着江景画踏进梅家的大门,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现在,自然还不是时候。
梅九煜轻笑一声,“我能有什么事,别想多了。对了去分部的事情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先给你找个地方上班,免得闷坏了。”
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江景画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了,而是顺着他的话题说道:“过两天就可以过去上班儿了,那边手续都办齐了,就是过去还得兼职销售了,分部的学员招得不是很理想。”
梅九煜说:“万事开头难,都是一样的,慢慢就会好起来。”
“嗯。”江景画没什么兴趣聊这些事情,所以就早早的结束了话题。
吃过饭之后,梅九煜准备离开之前对江景画说道:“那个,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出差,如果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杜秘书叫他帮你。”
“你要去哪里?”江景画问。
“要去昆山那边,跟几个投资商一起,有时候可能进山之后就没什么信号了,你有事就找杜秘书。”梅九煜摸摸她的头说,“等我回来。”
江景画笑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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