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昌平公主,你也不会让她好过吧。”
穆连城这才想起纪茗心也不是什么泥性子的人,哪里会任人揉捏。
纪茗心点头:“一个信阳王妃罢了,又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我凭什么忍着她,就是平王府的人,我也没想让着,反正迟早是要得罪的。”
穆连城诧异:“你跟平王府有仇?”
纪茗心瞪他:“你还装,那个平王府的世子妃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不然为什么明知道信阳王妃的脾性,还同时请我们俩来?而且我被骂了半天她都躲着不出来,明摆着就是为了让我难堪。”
穆连城没想到转眼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他摸了摸鼻子道:“这跟我没关系吧,他们一开始应该也没想到我们能来,所以才请了信阳王妃。”
纪茗心回盛京一共没有多少日子,参加的宴会更是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穆连城平日更是随性,像这种宴会少不了吟诗作画的,他一向不喜欢参加。
所以对方确实没有料到他们会去。
这些纪茗心心中当然清楚,不过现在她一点都不想讲理:“可我们都来了啊,护国公府精心养大的嫡女,平王府未来的主母,连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
穆连城哑然,他愣了愣才诚恳道:“你应该是受了我的牵连,她当初被我拒婚,想来是心中有怨的,不过却奈何不得我,便发泄到了你的身上。这是我的不好,你怪我没错。”
他是发现了,跟女人讲道理没用,干脆认错就对了,没错也要找出自己的错来。
纪茗心失笑,不由叹道:“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其实她一开始就跟我说了,她 被拒婚还松了口气,不过心中又有些恼怒,便诅咒你以后娶个丑八怪。”
穆连城瞠目结舌:“不就是拒婚吗?至于这么狠?她怎么跟你说这个?”
“她说这个的时候,我还觉得她是个挺爽快的人,不成想……罢了,这世上的人哪能一概而论。”
纪茗心觉得张婉茹大概也没想到信阳王妃会那样口没遮拦,更没想到昌平公主会插手,还有自己的性格。
这件事从一开始其实就失去了控制。
张婉茹开始没有制止,后来当然也就没有了主动权。
穆连城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横竖跟我们不相干,倒是你今日做的很好,这世上的人多是欺软怕硬的,你今日若是忍了,明日信阳王妃会变本加厉,便是别人,也会觉得你软弱好欺。”
纪茗心当然也知道这样的道理,她笑了笑道:“你不嫌我一出门就得罪人就好。”
穆连城毫不在意:“咱们家本就不需要维持什么人际,你就是将全盛京城的人都得罪光了也无所谓。你是我的妻子,欺你就是欺我,他们都不怕得罪我,我为什么要怕得罪他们?”
纪茗心突然觉得王妃不爱出门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贵妇人们之间的交际本就不可能只是单纯在一起吃吃喝喝聊个天,定北王妃若是个八面玲珑的社交能手,皇家又岂会放心?
当然穆连城也是有底气说这样的话的,别说平王如今还不是太子,就算登上了帝位,想要动定北王府也不是什么轻易的事情。
不过若真有那日,事情自然就要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里,纪茗心想起了昌平公主的话,她实在不知道小舅舅躲在幕后,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如今的朝局,显而易见的更乱了。
便是连平王也低调不下去了。
两人说话间,顾清泽也赶了上来,自从出了上次纤纤的事情,他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纪茗心。
不过看纪茗心神色坦然,完全没有当回事,也便放了心。
倒是穆连城不满地看着他问:“你过来做什么,你娘刚刚走了。”
顾清泽就没见过这样重色轻友的,他委屈道:“这个么,我娘刚砸了人家的场子,萧长嬴脸都青了,我哪里还好意思待下去?”
穆连城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娘做什么他萧长嬴不得受着,他可是你的亲表哥,还能赶你不成?”
顾清泽瞪他:“我哪有你这么厚的脸皮,不过今日之事也怪不了我娘跟嫂子,谁出门做客是去受气的,我听那边的下人说老王妃说嫂子的话可难听了。”
穆连城出来的早,只听到说女眷那边信阳王妃跟定北王府世子妃起了冲突,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听到顾清泽的话,登时沉着脸问纪茗心:“她到底说什么了?”
说着就一副要去找老王妃算账的模样,纪茗心连忙将他拉住:“她那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更何况她被逼的当场装晕,我又没吃亏。”
顾清泽有些好奇地看着纪茗心,他接触的女子大多都是当面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为自己博取好名声,背地里挑唆家人替自己出气的。
没想到纪茗心却刚刚相反,有仇自己就当场报了。
信阳王妃怕是也没有想到,所以才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吧。
而且穆连城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什么脾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真正生气的时候压根儿没人能拦的住。
可纪茗心的话对他明显是有用的。
只听她轻声细语道:“你也别气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实话,今日若不是在宴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想让她太难堪,我有的是法子让她日后都没脸出来见人。”
见穆连城转眼间就平静了下来,顾清泽叹为观止。
纪茗心拉着穆连城道:“今日既然出来了,咱们就好好赏花游玩一日,也算不辜负这样的好时光。”
穆连城欣然同意。
顾清泽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他正犹豫是不是该赶快离开时。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几位倒是会找地方,这里的景致不亚于平王府的庄子了。”
纪茗心闻言转头,就看到一身白色狐裘风流儒雅的孟听白,以及跟他一起走来的几个贵族公子。
穆连城嘟囔了一句:“阴魂不散。”
纪茗心不知道穆连城对孟听白有什么意见,不过对方的话也说的有意思,分明是在解释自己是看到这里风景好才过来的。
可若真是这样,有必要专门解释吗?
说起来她跟孟听白其实也没有见过几次,更没有说过几句话,但她总觉得每次见面,对方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
虽然对方从来都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但纪茗心总觉得那并不是他的真实面貌,反而像是一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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