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用力想要推开，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我赶紧上前，帮着小慕一起把野人的尸体推开。
为了防止这个野人诈尸，我又在他的胸口和脑袋补了几刀。
小慕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吴旭怎么样？”
小慕指着吴旭那边，问了一句。
吴旭捂着胸口，苦着脸站了起来：“我还死不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野人已死，纵使把这个野人千刀万剐也难以消灭我的心头之恨。
可现在我必须去查看一下白苟的伤势。
或者……
我必须去等着白苟咽下最后一口气。
白苟那样的伤，就算是放到现代都市里的医疗也肯定是活不成了，更别说在荒岛上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白苟，让他走完最后一程。
我慢慢地走向白苟，内心有些纠结起来。
我想现在白芊芊肯定还在上面担心她的父亲。
走到白苟的身边，看到白苟的嘴角还在抽动着，就是有一口气没有掉下去。
“白大哥……你想……见芊芊么？”
我凑到白苟的身边，下意识想去拉白苟的手，才想起白苟的手早已经没了。
白苟轻轻地摇了摇头，嘴里挤出几个字：“别……别让她见我……现在……这样……”
吴旭和小慕走过来看了一眼之后，均是叹气，走到了一边。
白苟的惨状已经让他们不忍再看。
我想，要是现在不把白芊芊叫下来的话，再过一会儿，这对父女真的就要天人永别了……
可是白苟不忍心，我也不忍心，真要是让白芊芊看到她父亲现在这样，她真的能承受得住么？
这样的最后一面，不见……会更好吧？
“李卓，你……你听我说……”
白苟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些奇异起来。
这让我意识到，白苟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听着……”
我努力把耳朵凑到白苟嘴边。
此时，靠得近了，才感觉白苟的喘息声非常强烈，随时都可能一口气喘不过来。
“答应我……一定……一定要好好……保护芊芊……无论……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什么……事儿……都不能怪芊芊……都……要护着……她……还有……她……就算有一天……她的身份……瞒……瞒不住……你……”
身份？
什么身份？
我愣了一下，白芊芊还有什么重要的身份么？
我有些惊讶地看了白苟一眼。
我看到白苟的嘴唇还在动着，赶紧又凑了过去，此时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她……她是……她是……她是……”
白苟连说了几个“她是”，最后还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断了气。
“白……大哥！”
白苟死了，但是他的眼睛依旧瞪得很大。
一看白苟就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白芊芊是什么？
她的身份是什么？
我想白苟临终之前一定想要告诉我关于白芊芊的身份的事儿。
可是白芊芊能有什么身份呢？
这不禁让我有些好奇起来。
可是，比起我的好奇心，悲伤的情绪更加占据我的内心。
脑海中不免浮现出跟白苟父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还有白苟认真救我的情形。
要不是白苟，我这条命能不能捡回来还真不一定。
可现在白苟死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白苟死在我面前，可我却无能为力。
一想到白芊芊最近对我转变的态度，一口一个“李卓哥哥”，可现在我还配得上让她叫我这一声“李卓哥哥”么？
“白大哥，你安心走吧，我会照顾好芊芊的，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了她，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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