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么？”
我也是有些傻眼了，从小慕的手里接过了花名册，然后挨着最上面的名字往下浏览。
可当我真的在花名册上看到了“白芊芊”三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这一刻，仿佛有一盆冷水从头顶直接给我灌到了脚！
白芊芊！
这花名册上居然有白芊芊的名字！
一时间，之前被我已经快要忽略的细节，瞬间在我脑海中回想起来。
卢主任第一眼见到而且震惊的，不正是白芊芊么？
刚刚白苟在临终前想对我说白芊芊的真实身份……
当时我也特别想知道白芊芊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可是白苟一口气没上来，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断气了。
难道白苟临终前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个么？
他想说他的女儿其实是……一个精神病么？
天哪，这在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白芊芊是精神病？
第一次跟白芊芊见面的时候，除了她刁蛮任性一些，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可就算刁蛮任性，那也是她这个年龄段所表现出来的正常性格。
可她怎么就是精神病？
“李卓，你看清楚……她是……一号病人……”
“一号……病人？”
我再次将目光投在了花名册上。
我看到，在白芊芊的名字后面还特别打了括号，一号病人。
所有人的名字后面都没有备注，只有白芊芊的名字，才有这个备注！
一号病人，这代表着什么？
有什么含义？
我想到卢主任的表情当时那么吃惊，他肯定已经把白芊芊认出来了。
难道白芊芊的主治医师就是卢主任么？
那为什么白芊芊和白苟见到卢主任，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隐情？
卢主任既然也把白芊芊认出来了，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片刻间，无数个问题涌入我的大脑，开始摧残。
这一刻我想得头都炸了。
小慕深吸了一口气：“当然……现在咱们还不敢这么确定，毕竟……同名同姓也是很正常的事儿嘛……”
不，我觉得不然。
小慕之所以觉得会有同名同姓这个说法，是因为他根本没有亲眼见到卢主任看到白芊芊之后的表情！
可我却看到过，我甚至断定，这花名册上的白芊芊，就是白芊芊！
我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这个玩笑，真的开大了……
如果卢主任没有跟我开玩笑且花名册真实的话，那白芊芊确实是精神病患者，而且是精神病院被特别标注出来的一号病人。
我回想之前跟白芊芊相处的种种，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的问题。
“李卓，那现在怎么办？”小慕见我发呆，打断着问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这件事儿，不要对外张扬，就当什么也没看到……”
我合上了花名册，塞到了衣服里。
小慕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起来：“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
“没有万一……”
我叹道：“白大哥死了，我也答应过他，照顾好芊芊，如果因为她得了病，我就不管她，那我还算是个人么？不管怎么样，回到营地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卢主任，我会跟卢主任谈谈，然后问清楚……”
小慕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点了点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
“喂，我说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啊？快来吃东西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柴火已经烧得很旺盛了，那边吴旭在招呼我们过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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