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刚刚闭上眼的时候，听到朱二娃又说了一句。
很明显这一句就差没有指名道姓了，朱二娃这是在跟我搭讪吗？
我依旧闭着眼睛，心中却在想着，死胖子离我远点，这是明目张胆跟我搭讪，难道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因为我知道朱二娃的身份，他是一个杀手，也极有可能是潜入进来的，所以并不想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用我这敏感的身份跟朱二娃产生什么交集。
可朱二娃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心头一沉。
只听朱二娃呵呵笑道：“兄弟……你不会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吧？上次在怡红院你还得感谢我救你一命呢……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把你带进怡红院……这才多久你就不认识我了？”
听了朱二娃这话，我猛然睁开眼睛。
扭头朝朱二娃一看。
朱二娃还是自顾自地在给自己搓澡，但是目光都没朝我这边看。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朱二娃……居然把我认出来了？
我心说这不可能吧？
上次跟朱二娃怡红院一别，已经很久没跟朱二娃有交集了，而且现在我又没说话，连面罩都没有脱下来，朱二娃是怎么可能认出我的？
外貌声音都不可能，难道我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征已经暴露了？
我曾经听吴桐说过，有人可以通过别人的瞳孔记住一个人……可我也没跟朱二娃对视啊？
再加上这浴室里到处都是茫茫的水雾，通过瞳孔也不可能……
难道是味道？
正当我心头疑惑的时候，朱二娃又笑了：“不用紧张，也不用好奇，能把你认出来，那自然有我的办法……兄弟，你来这里做什么？”
现在我已经确定朱二娃已经把我认出来，且正在跟我交谈。
我扫了一眼四周，这个水池很大，人也很多，少说二三十人，也没人注意我和朱二娃这边。
我只能慢慢地朝朱二娃靠近了一些，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你知道我是谁？”
朱二娃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朝我看来。
他脸上带着笑容，小眼睛完全眯成了一条缝：“兄弟，你问的这不是废话吗？我刚刚说的还不够明显吗？怡红院一别……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吧？你不会真把我忘了吧？”
不过很快我觉得……我这句话说早了。
哪怕我知道朱二娃认定是我李卓本人，但我也不能这么痛快地就承认了，至少还要狡辩一番……
“朱二哥……好久不见，你……来这里做什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是相当紧张的。
朱二娃笑了笑，反问道：“那兄弟你来做什么？”
“我……”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朱二娃。
他这个问题问的我好生尴尬……而且问到了点子上。
我本不该来的。
可我还是来了。
朱二娃道：“我猜你是来杀人的……”
“呵呵……”
我也是笑着望向朱二娃，哪怕朱二娃现在看不到我的笑容：“那我倒是想听听，朱二哥你是怎么判断我是来杀人的？”
上一次……朱二娃通过一些揣测就能判断出我和宁东海是去找人的……
那这一次呢？
朱二娃道：“刚刚你的眼神里有杀气……而且很浓烈的杀气，这样的杀气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像我这样接触过很多凶手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哪怕我不看，用鼻子都能闻出来……”
朱二娃这话更是让我心头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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