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萨娜做错了。
因为驯兽族既然有能力把所有的动物全部驯化，那所有的动物和平相处，能有吃有喝，能生存，这岂非也是一件好事儿？
可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萨娜连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都看不破，那她怎么会说出“存在即合理”这样的话？
我思忖了一阵，好像明白了什么，问布尔玛：“等一下……族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布尔玛道：“什么问题？”
“我们还是以花豹举例吧，花豹这种天生的猎手动物，它们在你们驯兽族的驯化之下，不再食肉，也不再捕杀其他的动物……在你们的万兽之家靠着吃百食草就能活下去……那我想问，这样的花豹能不能跟正常的花豹一样？就是说……被你们驯化的花豹，和没有驯化的花豹，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布尔玛听完这话之后，有些惊讶地望着我：“你……是不是萨娜跟你说过什么？”
我摇头：“没有，萨娜从来没有跟我说起任何关于驯兽族的事儿，甚至她一直都跟我说她不是驯兽族的人，直到我说起破晓组织的时候，萨娜才打算回到驯兽族……”
布尔玛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被我们驯化过的动物，寿命都会衰减……”
我苦笑道：“看来果然是了，萨娜是早就看出驯兽之术有一定的弊端……你们的百食草，我觉得在很早以前，至少在你们祖先那一代，还不是让所有动物都能吃的一种食物，比如我举个例子吧，猫和老鼠你知道吧？我想，你们驯兽族里的猫是不吃老鼠的对吧？但是在我们那边，猫就是老鼠的天敌，为什么猫爱吃老鼠，要抓老鼠呢因为老鼠的身上有一种物质能提高猫的视力，这种物质就是猫身上所欠缺的……”
“同理，其他的动物也一样，大自然在造物的时候，就遵循着存在即合理这个原则，一种动物如果专门捕杀另一种动物，那肯定是因为这种食物中有它们所需要的一些物质，就像你们强行让猫去吃百食草，不给猫吃任何的肉食，那猫的身上会缺少多少营养元素？能不能补充正常的所需要消耗的能量都是一个问题，所以被你们驯化的动物，寿命会衰减，那是必然的……”
我说了一大堆，但可能是说了很多让布尔玛听不懂的现代的词语，布尔玛还是一脸的疑惑。
“嗯……那个……”
见布尔玛这个样子，我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能说道：“简单地说，猫天生就会吃老鼠，但是你们不给它们吃老鼠，驯化之后逼着它们去吃草，那它们的寿命自然就会变短……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其他的很多动物也是一样，因为并不是所有动物都适合吃草的……既然是食肉动物那就该吃肉！”
布尔玛这下好像总算理解了我的意思。
她沉默起来。
房间内的气氛也是逐渐变得沉寂下来。
我搓了搓手，又小心翼翼地去拿起一根香蕉剥了起来。
只顾着跟布尔玛说话，我都忘了自己现在快饿死了，一个苹果根本不能充饥……
就像老子……本来也是个食肉动物啊，但是被困在这恶魔岛上饱一顿饿一顿的，要是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只怕我的寿命也会缩短。
布尔玛叹道：“难怪你和萨娜会成为朋友，为什么你的想法跟萨娜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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