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被云景气得奓毛儿,一想到背叛自己的鸟儿就心疼无比。
云景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我就是觉得小黑自己怪孤单的,我那有一窝小兔子,但它不和它们玩儿……”
夏染简直要气笑,“那是,你知道小黑……不是,你知道那是什么鸟儿吗?它可不是一般的!”
“那它是什么呀?”云景好奇的问。
苏南衣强忍住不笑出声,拉了拉云景,“景儿,回头让小黑和我那的小白鸟一起玩吧。”
“好主意。”
夏染手捂着胸口闭了闭眼,苏南衣笑道:“行了,别伤心了,这样吧,为了补偿你,我帮着你救回孙管事,怎么样?”
夏染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居然能让你出手。”
“这不是他的福,是你的福,不看你的面子我也不会救,行了吧?”
夏染心里这才痛快了一些,“这还差不多。”
三人回到小院,看到孙管事正准备往狗洞里钻。
夏染跃过墙在那一边等着,孙管事爬出狗洞,正想拍身上的土,一抬眼看到夏染,顿时呆住。
“这么晚,干什么去了?放着门儿不走非钻狗洞?”
夏染语气懒洋洋的,但眼神沉沉,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东家,我……”孙管事垂下头,小声叹了口气,“实在不相瞒,东家,我实在是想家了,从过了年出来到现在,还没有回去过,我想我那小孙孙了,今天听说一个同乡要回去,我就想让他帮我捎点银子和小玩意儿回去。”
孙管事说着,又行了个礼,“对不住,东家,我没有听你的话,私自出去,请您责罚。”
夏染轻笑一声,“是吗?照你这么说,的确是情有可原,谁都有家,有家人,惦记家里的人也是人之常情。”
孙管事刚要松口气,又听夏染道:“让谁捎的东西?”
“一个……同乡。”
“哦,哪儿呢?我去见见,正好我也有东西要捎。”
“……”孙管事吞了口唾沫,“这……他就是一个乡下人,毛手毛脚的,东家还是别让他捎了,您的东西金贵,万一碰坏了就不好了。”
夏染没说话,向他走了两步,孙管事下意识想后退,但没敢动,他不知道夏染要干什么,到底信不信他说的。
就在思索间,夏染手里寒光一闪,他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他腰间的荷包就掉入了夏染的手中。
孙管事心头一惊,还没叫出声,就见夏染手一抛,荷包掉到他的身后。
孙管事急忙回身,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身后也站了两人。
“东家,您这是……”
苏南衣接过荷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两个金锭子。
她托在掌心,金光灿灿。
夏染哧笑,笑意不达眼底,“孙管事,你挺有钱啊!”
孙管事脑门微微渗出汗来,勉强笑笑,“是……我跟着东家,吃喝不愁,我……”
“别,”夏染打断他的话,“别这么说,孙管事,你可别这么说,你这不是夸我,这是骂我给我找事儿呢,我可没有给过你这么多钱,这要是让别的伙计看见,该跟我闹了。”
孙管事呼吸急促,脑门的冷汗豆大的往下滚。
“说说吧,哪儿来的?”
孙管事无论如何也编不出来路,哼哧了半天,硬着头皮说道:“实不相瞒,东家,我这是……捡的。”
“捡的?”夏染笑出声,“是吗?在哪儿捡的?我也去捡两个,你这运气够好的呀。”
孙管事干笑说不出话。
夏染的笑容一收,声音冷得像浸了冰,“不如你再去跟夏泰说说,看能不能再给你俩?”
孙管事霍然抬头,眼中闪过惶恐,“东家……”
夏染一摆手,“孙管事,我自认为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吃里扒外,竟然投靠了夏泰,我问你,那块锦布不是你剪的?”
孙管事脸色微变,双手微微一握,垂眼不敢看夏染,“锦布?我不知道什么锦布。”
“呵,”夏染短促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你还真以为……夏泰重用你,对你好?”
苏南衣托着金锭子走到他面前,“孙管事,你可知道,这金子,你根本就没命花。”
孙管事一怔,“什么意思?”
“你摸摸看,”苏南衣把金子往前一递。
孙管事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夏染,迟疑着伸出的摸了一下金子。
“没,没什么不一样啊……”
话音刚落,他忽然觉得指尖有些发麻,还有点微微的疼。
低头就着月光一看,指尖上像染了一层淡淡的青黑色!
他搓了搓手指,但那层青黑气依旧没有退去。
“这……”
“这金子上抹了毒,”苏南衣说得云淡风轻,在孙管事听来却如同滚滚惊雷,“你只要回来多摸索几遍,明天就可以中毒身亡。”
孙管事大惊失色,一脸惊恐的看着那两枚金锭子,“这……这……”
“这什么这?”夏染不耐烦,“这就是夏泰杀人灭口的伎俩,看不懂吗?”
孙管事腿有些发软,低头看着指尖,感觉那股子麻痛更厉害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东家,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您求求我,求救我吧!”
“救你容易,但你要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孙管事现在也顾不得其它,立即点头答应。
“东家,我说,我都说。几天前我收到家里的来信,说是二公子到我家去了,还给我小孙子一枚金锁。我心里就有些纳闷,果然,紧接着就在街上遇见了二公子手底下的人。”
“他说,二公子也想来京城开铺子,让我帮帮忙,我觉得不妥,我知道夏家的生意都是有区域划分的,这块归东家您管,但他说,二公子自然有办法,到时候让我帮个小忙就行。”
“我有心不帮,但回来看到家里的信,忽然明白了二公子的用意,我……”孙管事低着头,“我也不敢违背,怕家里人受欺负。”
“后来二公子派人传信说,也不让我干什么别的事,只让我看看仓库里有没有月柔锦,都有哪几种颜色。我如实报了,他又说,让我在那块湖蓝色剪下一块。”
孙管事抬头看着夏染,“少东家,我真的只是在那上面剪了一块,并没有做别的,我……伤天害理的事儿我也不敢干啊。”
夏染心里冒火,伤天害理?这事儿要是真成了,那他可就要倒大霉了!
苏南衣忽然开口问道:“那块锦布你是交给谁了还是放在什么地方了?”
“快说!”夏染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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