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笑了笑没有说话,云景在一旁说:“老夫人,我家娘子说未必,那就一定是未必,我家娘子说的,肯定是对的。”
苏南衣:“……”
老夫人:“……”
苏南衣清了清嗓子,云景说的这话实在是不好接。
她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老夫人先等一等,过了今晚,说不定我还会再送你一件礼物。”
老夫人眼睛微微一亮:“如此,老身就承王妃的情了。”
苏南衣和云景再次告别平南侯府。
苏南衣看着云景,气的发笑:“怎么当着人家老夫人的面胡乱说话?”
云景一脸的无辜。
“我哪里有胡乱说话,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而且是真情实意的,今天的事儿,老夫人自己心里也有数,若非是你,他们还指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子。”
苏南衣白了他一眼,不想再和他分辨,挑车帘儿看了看外面,低声说:“你安排几个人手,暗中跟着平南侯府那几个抬出尸体的人,看看尸体究竟放在了何处,然后让他们暗中埋伏,别离开。”
云景顿时来了精神,问她为何要这样,一定是有什么后招。
苏南衣不想和他说,故意吊他的胃口。
“现在不能和你说,乖乖的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云景还想问,苏南衣明显不想再和他说了,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
云景心中暗自好笑,也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不管怎么说,苏南衣现在已经开始和他唱反调,这总比不理他冷冰冰要来的强。
两个人你来我往,这就是好转的迹象啊,他心情愉悦,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把刚才苏南衣所说的安排下去。
马车直奔王府,没再去别的地方,刚到王府门口,两人正要下车,老管家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一个劲儿的朝着云景递颜色。
云景的心情正愉悦着,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苏南衣看到老管家的样子,又看看云景。
“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吗?要不然我先回避一下?”
这话可不太好听,老管家脸顿时有点发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有心说不是,但这件事情确实不太适合让苏南衣听见。
云景一见他这样,再一听苏南衣的话,脸上也有点儿挂不住。
“没有什么事儿是本王能听,王妃不能听的,直接说吧!”
老管家心里暗暗叫苦,我的王爷呀,你这可是挖了坑给你自己跳啊,想拉都拉不住。
他吭哧了半天,这才无比艰难的说:“回王爷的话,是宫里来人了。”
宫里来人了,还能是什么事儿?
最近顾西宸逼着云景办的一件事儿,就是让他另娶王妃。
这两天事情太多,天天守着苏南衣,云景的心情舒畅,几乎把这件事情要给忘记了。
现在旧事重提,他的心里瞬间有些堵得慌,立马意识到,这件事情还真的不能让苏南衣知道。
此刻不禁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点太早了。
正在左右为难,太妃也从里面出来了,一见到苏南衣,就过来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说:“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你半天了,刚才裁缝铺那边送来了几匹料子,我觉得好的很,颜色漂亮,也很柔软,咱们一起去挑一挑啊!给你和孩子做紧身衣裳,马上要到冬天了,得早早的准备起来呀!”
太妃提出这种要求,苏南衣不好拒绝,云景心里不知道痕迹的叹了口气,他知道母妃这事给自己打掩护来了。
他站在原处没动,太妃拉着苏南衣快步走了,苏南衣假意不知,也没有揭穿,倒想看看他们母子究竟唱的是哪出戏。
刚才老管家的话,她可听得清清楚楚,宫里来人了,来的是什么人?来人干什么?
现在但凡是和顾西宸有关的事情,苏南衣心里都十分的在意。
算算日子,也该到给顾西宸行针的时候了,看来还得再安排一下。
他们几个人各怀着心思进了王府。
云景匆匆忙忙跟着老管家往里走,去前厅。
来的人是内务府的大总管,已经有五十来岁的样子,在宫里几十年,已经成了人精,看到云景立即笑得见牙不见眼。
“王爷,奴才给王爷请安,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了。”
云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知道本王的喜从何来呀?”
“王爷,您瞧瞧,这都是皇上让老奴给您送来的,恭贺您新娶王妃之喜!这些呀,只是一部分,皇上说了,让您看看称不称心意,要是称心,奴才就还照着这样再送两趟。”
云景匆匆的掠了掠,屋子里放着几口大箱子,箱子盖已经打开,里面放着不少的金银玉器,还有布匹绸缎什么的。
都是质量上乘的东西。
云景心里暗想,把这些东西送来,顾西宸的心里还不定得有多疼,别看他现在是一国之君,但是骨子里的那种小气确实改不了的。
云景本来心里十分堵得慌,憋着一肚子的火,但是看到这些东西,看到这个老太监的嘴脸,他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东西有什么错?不要白不要,反正顾西宸和他已经差不多算是撕破了脸,顾西宸让他不痛快,那他又何必让顾西宸顺心了?
东西送来了,那就不必退回,他照样全收,到时候都换成了银钱,看看哪里有需要,直接用出去,也不算是糟蹋了。
这些东西总比放在顾西宸那边,说不定到时候用到哪里去了要强。
“多谢皇上的厚爱,这些东西本王甚是满意,还请公公代为转告皇上,本王感激不尽。”
“王爷放心,老奴一定把这些话带到,老奴再次恭喜王爷。”
云景看着他这副谄媚的样子,心里很清楚,无非就是想讨点喜,要点赏赐而已。
云景什么都清楚,但就是不怎么办,任凭这老太监左一句右一句,他就是无动于衷。
最后这老太监笑的脸也酸了,好听恭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讪讪地拱手告辞。
他可以在别人的面前甩脸子,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在北离王府,在云景的面前,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他一走,云景的脸色顿时沉了几分,老管家小心翼翼的问,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处置。
云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吩咐,让他带着人把这东西都入了库,登记在册,等到过些日子,事情稳定住,就把这些东西变卖,全都换成银子,眼不见心不烦,这些破事儿也不必让任何人知道。
把事情交代完,他转身去找苏南衣。
苏南衣跟着皇太妃去了太妃的院子。
的确是有裁缝铺送来了一些新到的绸缎布匹,但并非是裁缝铺自己送来的,而是太妃暗中让人送了消息。
太妃兴高采烈地拿着布匹,在苏南衣的身上比来比去,要拿出裁剪好的纸样子,对苏南衣说:“你瞧瞧,这些都是我问其他的夫人借的,见过她们做的那些小衣服,小帽子可漂亮了,你放心,我也亲自给我的小孙孙做,绝不假手他人。”
苏南衣见她眉眼间是真心的欢喜,心里十分感动。
“母妃不必如此,不要熬坏了身子,只要简单的意思一下,裁剪一下也就可以了。”
按照这边的习俗,小孩子出生的时候,的确是要有家里的长辈给做一身衣裳,期盼孩子将来能够长命百岁,健康幸福的长大。
但亲自动手做完一整件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动动剪子或者是给绣一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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