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向望天绝对不想见这个江原来的人,因为他知道江原来的人必定是因为我而来,不过他却不能拒绝,不说来的人身份如何,便是小弟的一句话也让他不得不见!
留香郡郡守许晋亲自率领治安局的人员赶来,由此可见,事情闹大了。
一直以来留香郡便有一个潜规则,世家大族之间的争斗,治安局绝不轻易插手,这次却是破例了,为了谁答案显而易见。
向望天点了点头,说:“带我去见那个江原来的人。”随即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吩咐燕青:“青爷,看好陈小羽。”
燕青点头说:“是,龙头。”
向望天随即转身就走了,现场的东青的人立刻交头接耳,低声讨论起来。
原本向望天已经拿起了屠刀,只等手起刀落,杀了我为他的儿子报仇,可是江原却来人了。
向家的先祖向前原本就是镇南王府的部将,是受镇南王的命令到留香郡建立社团,其实是为镇南王府监视地方,只是随着时代变迁,性质也变了,那份臣属关系也逐渐淡薄。
向望天表情凝重,跟着小弟到了正厅,立刻看到了一个穿着金丝镶边的休闲西装,扎着马尾,穿着极其时髦的老者,看到老者,向望天登时一惊,急忙上前拜见:“老王爷,您怎么……”
来人正是我的亲爷爷,上一任陈氏家主,也是上一任的镇南王。
镇南王的爵位只能有一个人担任,所以我爷爷在老了将爵位传给我二伯之后,便自然没有了爵位在身。
我爷爷连忙打断向望天的话,说:“叫我老爷。”
“是,老爷。”
向望天无比恭敬地说,背心却是已经不知不觉开始流汗。
我爷爷随即看着向望天,说:“向望天,你现在越来越能耐了啊。”
向望天明知故问道:“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爷爷说:“真不明白?向望天,你好大的胆子,连我陈家的人你都敢动?”
向望天更是噤若寒蝉,额头也开始冒汗。
我爷爷说:“我不想和你废话,马上放人,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向望天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可是他杀了我儿子。”
我爷爷冷笑道:“杀了你儿子怎么?你还不服啊?你那个宝贝儿子的所作所为,你难道不清楚吗?我在江原都能听到他的事情,向望天,我还要问你,你是怎么教儿子的?我要是你,早就亲手捏死他算了,还等今天?”
向望天不敢顶嘴,但也不松口。
我爷爷说:“怎么,我的话不算数了?”
向望天支吾道:“杀人偿命天公地道,这事我已经请示过王爷,老爷您早就不管事了,这些可能不清楚。”
我爷爷冷笑道:“行啊,觉得我现在不管事了,说话没分量了是不是?那好,向望天,你等着,许晋马上带人过来,你儿子到底犯过什么事情,他那儿可是有很多材料,还有,你向望天只怕也不干净吧!”
向望天登时大骇,没想到我爷爷竟然要下令许晋出手对付向家。
作为混的人,手底下难免有几条人命,向望天也不能例外,若是追究起来,这事可也不是小事,更何况向望天收管理费的事情本就上不了台面,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不追究,真要追究,可也能让向望天吃不了兜着走。
便在这时,道哥急急忙忙地赶到门外,向把守门口的人员说:“有紧急的事情,你们帮我通报一下?”
守门人员立刻进了正厅通报,向望天本想转身出去和道哥说话,我爷爷说:“让他进来说。”
向望天立刻吩咐小弟将道哥带进来。
道哥进门后看到我爷爷满腹疑惑,随即支支吾吾的样子。
向望天说:“有什么话直接说,这位老先生不是外人。”
道哥说:“龙头,治安局的人来了,已经将这儿团团包围。”
向望天更是惊骇,看向我爷爷。
我爷爷翘起二郎腿,就这么看着向望天。
向望天先吩咐道哥退出去,随即说:“您这么做,王爷知道吗?”
我爷爷冷笑道:“我是他老子,我做什么事情,还得向他请示不成?”
向望天咬了咬牙,说:“好,我放人。”
心里极为不甘,拳头紧握,咯咯作响。
若不是眼前的老人,他绝对招惹不得,只怕便要当场爆发。
我爷爷挥了挥手,说:“去吧,人放了,许晋的人自然会走。”
向望天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往外走去。
走出大门,便忍不住拿身边的几个小弟发飙。
……
向家大门外,气氛已是剑拔弩张,治安局的人在许晋的率领下将向家团团包围,无数的警车,以及治安局的人员依着车身,拔枪瞄准了对面的东青的小弟们,东青的小弟们个个紧张不安,不知道今天许郡守是发了什么疯,竟然带治安局的人将向家团团包围。
治安局局长蔡元勇看着对面的向家大门,说:“许郡守啊,这个向家和江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太好动,您可得三思啊?”
许晋冷笑道:“我当然知道向家不好动,可是这次要动向家的另外有人。”
蔡元勇心中震动,许郡守竟然是受人指使,那能指使他的人又是谁?
……
向望天发完火,还是得回到灵堂,原本当众说了话,要杀我为他的儿子报仇,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打脸了。
回到灵堂,向望天冷眼盯了我好半响。
我说:“向老大,怎么,你不杀我了吗?”
向望天冷哼一声,道:“陈小羽,你早晚得死。”
我听到他的话心头松了一口气,早晚得死,那就是现在不用死了,看来是有人迫使他不得不改变主意,当即说:“是人都有生老病死,如果老死那也不错。”
向望天说:“你会死得很惨。”
我说:“就怕向老大死了我还没死,那不是让向老大很失望。向老大,怎么说,给句痛快话。”
向望天咬了咬牙,说:“今天算你走运,你走吧。”
“哗!”
向望天的话才一落下,现场立刻掀起轩然大波,所有东青的人目瞪口呆,没想到向望天竟然要放了我,大公子向镇东的仇不报了?叛徒不处理了?
昊哥诧异道:“龙头!”
向望天心情不好,没好气地说:“我的话没听到吗?让他走。”
看管我的大汉们才一个个满脸疑惑地退开,我环视四周,看了一眼向镇东的遗像,胸中忽然觉得东青也不过如此,向望天也就那样。当下对向望天说:“向老大,那我可要走了。”
向望天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我。
我轻笑一声,转身便往外扬长而去。
走出灵堂的时候,两边兀自传来东青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他们不明白,向望天为什么会放人。
谢七也被释放,跟着我出了灵堂,就忍不住好奇心问道:“羽哥,怎么回事啊,向望天怎么会放人?”
我说:“可能是他老人家来了。”
忽然很想再见他一面,那次在岁月无声酒吧见面,因为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没怎么挽留,现在却是很想再见一见,和他说说话。
谢七说:“谁?”
我说:“你还记得那次来咱们酒吧的那个老者吗?”
谢七说:“记得,许郡守好像很巴结他。”
我说:“应该是他,除了他可能也没什么人有这个能耐。”说完忍不住扫视四周,希望能看到他老人家的身影。
但现在是在向家,也不好问,也不好去找,只能先离开这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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