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点点头也说:“老师,是不是你看花眼了?我没感觉到我背着人啊?”
其实以当时的情景,不难看出周正是有问题的。因为周正这人平时对我极为尊敬,也很崇拜我。他本来本科学习的是其他的学科,研究生专门报考的我这个专业,就是为了跟着我。即便是我做出什么事来,他也不会那么跟我说话的。
但是当时大家都被弄得神经兮兮的,也没空去分析周正的语气和语句。
周正又指着我喊道:“老师现在被鬼给控制了,他中邪了,我们把他打晕,那鬼就会出来了。”
这时闻悠悠反应过来,冲着周正喊道:“周正,你胡说什么呢?怎么跟老师说话呢?你不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吗?什么鬼啊,神的,简直莫名其妙。”
被周正这么一说,我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脚下在月光下是有影子的。
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有点疑神疑鬼,简直就是神经质了。
站在一旁一直没作声的邢墨这时说道:“大家别相互猜疑了,我觉得都是自己吓唬自己。我们几个都在这,谁也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动手。我提议过了今晚,明天先走出杻阳山再说。”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决定听从邢墨的建议,就地休息,等到天亮再说。
我们在那废弃的村庄里,找了一处背风的断墙下面,点起了一堆火。我们没心思再搭帐篷,便靠墙的靠墙,枕行李的枕行李,东倒西歪地休息。
但是我知道大家都没有睡意,经历了刚刚的不愉快,我也没办法再安排值夜。只是邢墨自告奋勇说让大家休息,他来看着篝火,其实也是为了监视着大家。
周正和闻悠悠靠在一起烤着火,我则靠着断墙,暗中观察着周正。
我发现周正此时应该是恢复了正常,还时不时跟闻悠悠开几句玩笑,把闻悠悠逗得咯咯直乐。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难道自己真是中了邪?亦或是出现了幻觉?
几个人除了周正和闻悠悠时不时耳语几句外,我和邢墨都不说话。只听得那火堆里烧木头发出的吱嘎吱嘎的声音。
山里湿气太重,点了火堆身上也暖和了不少,我靠着墙不免也有了睡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雨点落到了我的脸上。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我们点的那堆火,已经快要熄灭了。而天上也下起了蒙蒙细雨。
他们几个还没醒来,发出此起彼伏的轻微的鼾声。
可是就在这时,我猛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们是四个人,除了我之外,还剩下他们三个。此时天色阴沉沉的,天上也没有月亮。
但是借着那残余的火光,我发现竟然有四个人躺在这断墙的下面。
我激灵了一下,连打了几个冷战,顿时睡意全无。
我轻轻坐起来,唯恐自己看错,又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
果然没错,我身边躺着的是邢墨,我看的清楚。
原来周正和闻悠悠在我的远端休息,但是这时,那里却出现了三个人。由于他们都披着我们带来的行军毯,从外面看也看不出来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我稳了稳心神,也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惊到另外一个人痛下杀手。
我把麻醉枪填上了麻醉弹,抄在手里,慢慢地站起了身子,朝他们三个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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