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凛,铁柱脑门上的这个凸起,当初我一直以为是一种骨质增生,是一种病。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看着很难看。这次把它领回来,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我都想带着铁柱去做手术切除了。
可没想到,直到今天我竟然发现了它那根独角一样的凸起,竟然出现了如此的变化。
“老……老马,你快看。”
我低声招呼马谡,让他也看一看铁柱的脑门。
结果就在这时,铁柱突然低吼一声,快速地向前冲去。
“怎么回事?”马谡没太看清,喊了一嗓子,也紧跟了上去。
我们三个也怕铁柱出事,跟着铁柱跟头把式地往前面跑了一段,就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略微宽阔一些的场地。
那里的树木更加稀疏,所以把中间的一块空旷的地方给显露了出来。那片地界旁边流着一条溪水,从山上潺潺留下,水流的声音充斥在耳边。
铁柱跑到那片空地就停了下来,虎视眈眈地盯着那空地的中心,从喉咙里依稀还能听到瘆人的低吼。
这里也没有什么外来的光线,但是由于树木稀疏的原因,上面没有了更多的树冠遮挡,所以月光可以无遮无拦地倾洒下来。也让我们得以看清楚,就在场地的一侧,并排站着三个小小的身影。
“是那三个担坵小鬼。”
我看到他们的身影差点喊出来。可是现场凝重的气氛,让我生生地把话又咽了下去。
那三个担坵小鬼,本来还保持着生前的那份童真。无论是在章婆婆的茅屋附近,还是带着我们来找三叔,这一路上都是蹦蹦跳跳的,没有一刻得闲。
可是现在,它们就跟被钉子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
这完全不符合他们的性格,一定是他们遭遇了什么才会如此的。看他们三个的目光一致,都在死死盯着对面的林子。
好像在那林子里藏着什么东西,而这东西让以凶恶著称的担坵小鬼也很忌惮。
可是在他们对面那片林子不但浓密,而且好像外面还有一层雾气,根本就看不大真。
显然,让气氛变得异常压抑的根源,就在对面的那林子里。
我们三个带着铁柱,不敢再往前去了,只能躲在我们这边的林子边缘。借助着几棵树做掩护,偷偷探出头去往外面看。
马谡站在树后面,冲我做了几个手势,指了指我脚边的铁柱。
我明白他是让我看住铁柱,这家伙现在也是如临大敌,别到时候冲出去就麻烦了。现在情况不明,我们不能轻易犯险,得先把事情摸清楚了再说。
我点点头,用力攥着铁柱脖颈的毛,并且往下压着。
这也是老马教给我的人和犬之间的一些基本手势。当然铁柱的情况比较特殊,在实验基地训练的时候,会对它用一些特别的手势和指令。现在我对这些指令和手势也正在逐渐地熟悉当中。
我现在这个简单的手势估计铁柱也明白,它把身体放低,虽然有些不服,但是绝对服从了我的指令。
我知道以那担坵小鬼的听觉,肯定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声音。但是他们却并没有转头关注我们,可想而知,他们面对着的,是何等紧张且一触即发的局面。
就在我们还没弄明白场上的局势的时候,那三个担坵小鬼突然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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