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会疼的啊。
他居然伤了她。
那一幕幕在他脑海里回放着，几乎将他折磨得快要疯掉。
“卿陵，对不起……”司徒衍道歉，一字一句都带着极大的痛苦和悔意。
“我没事了，倒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卿陵双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想让他开心一点。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沈卿陵试探着问:“你思念你的母妃吗？”
人之所以陷入癫狂，甚至成魔状态，必是心中都有心魔困扰的。
司徒衍会有什么心魔呢？
沈卿陵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他的母妃。
“卿陵。”司徒衍紧紧地抱住了沈卿陵，神情隐忍痛苦，声音发抖得不像话。
他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怕她离开一样。
沈卿陵微愣，随即回抱住了他，轻声说：“我在，我在呢。”
她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说着:“司徒衍，你如果有什么心思，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一起分担的。”
“我怕……我怕我还会变成那样……”司徒衍声音发紧，身子也颤抖得更加剧烈。
“那只是一个意外。”沈卿陵担心这事会成为他的心魔:“司徒衍，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
“那如果，我不再是我呢？”
“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也很小，沈卿陵一时间没太听清。
司徒衍却没再重复那句话。
沈卿陵不放心司徒衍，他虽然气息平稳，但难免身上还有其他的伤。
而且她怕他故意用灵力使得自己的气息平稳，就是为了让她放心。
这个傻子，完全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不用……”
“必须看看。”沈卿陵态度强硬了些，她直接伸手想解开他的衣服。
司徒衍却在她碰过来的一瞬间，脸色大变。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沈卿陵手背上出现了一块红印。
她错愕的抬起头，司徒衍伸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
四目相对下，司徒衍的目光有些闪躲。
“对……对不起……”他死死咬着牙，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像是在忍着什么极大的痛楚一般。
沈卿陵越发觉得他不对劲，还想凑近，这次，司徒衍直接伸出手臂横在了他们中间。
“卿陵，你先出去。”司徒衍眼神闪躲，像是觉得很难堪，横在两人中间的手臂，剧烈颤抖着。
沈卿陵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妥协了。
“我就在门外，你有事的话叫我。”
说完，沈卿陵关上门出去，在门外踱步了 一会儿，越想心里越气闷。
生气当然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担心，司徒衍的情况好像看起来很严重，可他又闷着不肯说。
她坐在门槛上，想事情的时候，习惯性的咬着手指。
同时眼观鼻，鼻观心，眼睛却是不自觉的往紧闭着的房间里看，眼里满是担忧。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门终于打开，穿戴好的司徒衍出来，看到坐在门槛上的沈卿陵，心抽疼了一下。
他走过去，撩袍挨着她坐下，有些局促。
“卿陵。”他出声，声音沙哑。
沈卿陵偏过头，看到他白得几乎透明的半边脸颊。
“对不起……”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太多担忧萦绕在心上，让她有些烦躁，说话的语气有些差：“你应该知道我也不想听这个，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司徒衍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良久，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苍白的唇微微扬起，像是在安慰沈卿陵，也像是在安慰他：“卿陵，你放心，我不会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绝对会控制住自己，不会让自己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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