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老道士引着他们拜了庙里泥塑的山神像,就准备送他们下山。
临走前,秦修发出邀请,“平心子道长要是不着急去往别处,不如先随我们回红旗农场,待些日子?”
老道士矜持地捋着山羊胡,“这位贵人,恐怕不止想留老道几天吧。”
秦修恭恭敬敬地拱手,“请道长做客是发自真心,想让道长见识到秦某的诚意,也是目的之一。”
秦家离开祖国太久,很多传承底蕴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国内这几年虽说形势复杂了些,但以他之前回国暗访的情况来看,不少树大根深的家族,其实没有受到多少波及。
几个移居香市的世家,更是因为那边没有跟着“破四旧”,而趁机招揽了不少“先生”做族中客卿。
秦修承认他眼馋了。
秦家这么大的体量,当代族谱上有名有姓的族人就有百余人,却一个客卿都没有。
他们家又不是养不起!
但因为最风声鹤唳的那两年,有本事的人要么遭了劫难,要么像老道士一样的不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还有不少直接遁入深山的。
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好不容易碰上老道士,秦修自然动心了。
老道士也动心——他一大把岁数了,说是在外修行,但要是能有贵人供奉,他疯了才大冷天的住在山神庙里。
不过必要的“考察”还是得有的。
老道士沉吟片刻,把秦修叫到跟前来盘腿坐下,然后闭着眼睛,把秦修浑身上下都摸了一遍。
摸到他面骨的时候,老道士皱眉睁眼,若有所思地扭头看一眼秦数,再看一眼他旁边的柳青思。
最后把恍然的目光,挪回岑侑夏身上。
拍拍秦修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起来了,老道士把他拉到一边,偷摸指了指岑侑夏,压低声音。
“你现在看着跟她关系不错,以后,最少十年内,没打算跟她闹翻脸吧?”
秦修一时间悲从中来。
“我要敢跟她翻脸,媳妇儿儿子恐怕都得跟着她跑了!”
老道士欣慰地点头,“那你媳妇儿儿子还挺会趋吉避凶的。”
秦修:“......?”
“我看你面相,总感觉你之后会有一大劫,妻离子散,跨不过去自己也得埋骨他乡的那种。”
看他神情还能稳住,老道士越发满意,又偷摸指了指岑侑夏。
“现在问题不大了,劫数都被她冲散了。”
岑侑夏一连被老道士鬼鬼祟祟地指了两次,不乐意的拧起眉头。
“你俩在干嘛呢,隔着这么点距离就说我坏话?”
老道士理直气壮,“没,就跟他说你够凶,能辟邪。”
岑侑夏:“......你再说一遍?!”
“师父消消气,消消气。”
见她都开始撩袖子了,秦修连忙赔笑道:“平心子道长就是不太会说话,他本意是夸你厉害,诸邪不侵!”
老道士躲在秦修身后,小声嘀咕,“那是,新中国了,想找个比她邪的可不容易。”
岑侑夏都快被气笑了。
秦修无语地扭头,“平心子大师,是您让我好好跟师父处,别翻脸的吧?”
我看你再多说两句,咱俩都得挨捶了!
老道士眼神飘忽了一瞬,又肃然的虚点秦数和柳青思。
“那什么,趁着有山神见证,你俩上前,给她磕一个。”
秦数表情有些茫然,柳青思和老道士对视一眼,确定了什么一样,眼眶瞬间通红。
拽着秦数走到岑侑夏跟前跪下,柳青思笑中带泪,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秦数心疼地替她揉了揉额头,什么都没问,也老老实实跟着磕头。
僵在原地的岑侑夏,表情来回变换。
“不是真拜我辟邪吧......?”
老道士也不回答,神秘地捻须一笑,率先往外走。
“走着吧,老道也随你们回农场享享福!”
回到农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差不多快到饭点了,一行人便都跟着岑侑夏和贺破山回了家,等蹭饭。
院门打开,先是一条半大的深灰色小狗撒欢地跑出来,在岑侑夏脚边来回穿插,尾巴贴着地来摇出残影。
又是一只半人高的大鸟飞过来,稳稳地停在贺破山肩头,伸着脖子往她那边蹭。
岑侑夏笑眯眯地先摸了摸大鸟空心的脑袋,“猫猫你睡醒啦。”
“晚上家里涮羊肉吃,我也给你切点儿,今晚别出去了?”
大鸟转着脑袋,应和地“呼”了一声,然后欺负小朋友似的落到狗子身上,把狗子遮得都快看不见了。
糊糊委屈巴巴地用脑袋抵住岑侑夏的腿,歪着身子就躺倒在她鞋面上,逼得大鸟不得不重新飞回贺破山的肩头。
岑侑夏早已习惯“猫狗”争宠的日常,笑着弯腰揉揉它的小肚皮。
“行了,跟你鸟哥出去跑两圈,一会儿回来吃饭。”
刚才还不对付的一鸟一狗,立马相亲相爱地出门了。
老道士看得眼睛发亮,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晚饭,其他人都围着锅子涮羊肉吃,老道士避到角落里,吃岑侑夏特意用新锅给他做的素斋,也美滋滋的。
等入夜其他人都各回各家后,岑侑夏擦完澡犯懒地瘫在炕上,等贺破山洗完碗进来,立马卷着被子滚进他怀里。
漂亮的桃花眼眨啊眨,岑侑夏声音甜软。
“贺破山——”
贺破山被她叫唤得耳朵发烫,凶凶地瞪她一眼,就要去吹油灯。
岑侑夏连忙拽住他,理直气壮地道:“说好今晚能玩两种玩具的,你把灯吹灭了,我还怎么玩儿嘛!”
“......就你要求多。”
想给自己留点脸面的小算盘打不响了,贺破山没辙,只能硬着头皮,直挺挺地在炕上躺下。
“你快点儿,爬了一天山,困了。”
岑侑夏笑得跟个妖精似的,小手撩拨得慢悠悠解他扣子。
“没事,我玩儿我的,你困了就睡~”
被故意吹凉的小手伸进贴身的秋衣里,贺破山腹部不由一紧。
在小媳妇儿得意的笑声中,他咬牙把眼睛给闭上了。
岑侑夏眉飞色舞地也不拆穿他的,慢条斯理地把他衣服扒光后,从炕尾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卷自制的布条绳子,把他的双手捆起来后,按到头顶上方。
平日里就壮硕的胸肌,一下子变得更加雄伟诱人。
男人紧闭的眼睛,睫毛颤个不停。
岑侑夏轻笑一声,拿起了剩下的布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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