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岑父是真动了狠心,白素婷连忙讨好的笑道:“爸——看您说的,咱家上下一条心,我就是再糊涂,也不会说自家的闲话啊。”
“你最好是。”
警告的瞪了白素婷一眼,岑父又粗声粗气的对岑母道:“你也是,以后别没事找事的让老二媳妇做这做那,人家有正经工作,又不像你一样天天闲在家里吃干饭的。”
“还有,老大都快三十了还在打光棍,你当妈的也不知道帮着张罗张罗,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我当初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废物!”
“我吃干饭...我废物......?”
一直低头挨骂的岑母,猛地抬起头来,露出一双阴翳怨毒的眼睛。
“姓岑的,你还好意思提老大的婚事?”
“要不是你做了那么多肮脏事,从高中副校长一路被贬到小学当一个破生活老师,老大能单到现在吗!”
“我从副校长变成普通老师,是谁的错?!”
岑父气急败坏的把脚下的碎碗片踹向岑母,在岑母的惊叫声中,两步上前死死抓住她的头发,恨不得直接把她的脸按到地上。
“要不是你从小虐待侑夏那孩子,她能跟咱家离心?她男人能想方设法的找人给我上级领导递话,让我被一贬再贬?!”
岑父每说一句,就用力按一下岑母的脑袋,实在气不过,反手就是两巴掌上去,把岑母抽得痛叫凄嚎。
“不要打外婆——呜呜呜不要打外婆了——”
满屋子的男人,只有小孙子鼓起勇气哭着跑过来,抱住了岑父的腿。
家里大儿子眼界高,看不上普通女工,一直没结婚,小儿子又埋头读书,想趁着恢复高考重新奋起,不好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老二更是......
现在家里只有朱浩这么一个外孙,又是从小养到大的,岑父看他满眼害怕还要阻拦自己的小模样,心思微动。
因为跟老妻离婚的事,三个儿子跟他的感情都淡了不少,以后就算能养他的老,恐怕也得不到几分温情。
倒是小外孙是个重情的......
想到这里,岑父晦气的把岑母甩到旁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来,把小外孙抱起来。
“好好好,外公听咱们浩浩的,不跟她计较。”
看一眼地上的狼藉,岑父冷声让岑母赶紧把地上收拾干净,就穿上大衣,抱着孙子出去另外买吃的了。
白素婷见状厚着脸皮跟上,岑朗和岑一鸣对视一眼,默不啃声的帮着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捡好,就各忙各的去了。
单独收拾满地菜渣,还得洗碗、拖地、倒垃圾的岑母,又想起了今天下午看见的,被娇养成大小姐的啾啾。
凭什么。
她小外孙那么好,那么乖巧懂事,是全家唯一向着她的人。
凭什么,就不能过上好日子呢。
不甘的情绪日夜不息的在心中发酵,岑母开始不自觉的偷摸观察起了啾啾和另外三个小男娃的情况。
作为保镖的葛军倒是注意过她,但因为这几年的操劳和时不时被岑父殴打出气的磋磨,岑母看着比原先去农场闹事的时候,简直老得不成样子了,他根本没能认出来。
暗暗试探了几次,确定她就是个没练过的普通老人,孙子还在街对面的附属幼儿园上学,天天来接送,路上也并没有跟什么奇怪的人有接触。
葛军便慢慢放下警惕,只当又是一个稀罕自家小祖宗的大娘——没办法,他家小祖宗确实是凭本事招人的,才进幼儿园几天啊,一条街的人都恨不得把她当心肝宝贝,还有过于眼热的大娘婶子,想方设法的用各种吃食和小玩具,想把啾啾小朋友“拐”回家做客。
相比起来,岑母只是在暗中跟着看看,已经很正常了!
岑母不知道葛军曾经试探过自己,她确实也没想过要做什么,只是忍不住的去看。
就这样,时间一晃眼就到了高考的时候。
因为祸害徐倩那事儿被判了半年劳改,把京大休学变成开除的岑一鸣,自然是要重新参加高考的。
而林院这边的徐倩,作为一帮子人里唯一的考生,更是全家齐上阵的给她当后盾。
考试当天清早,岑侑夏难得早早的爬起来,绞尽脑汁的给徐倩做了一份糖分、蛋白质满满的营养考生早餐。
担心精粮主食吃多了会犯困,她还刻意把小笼包的皮换成了粗粮混红薯粉的面皮。
怕她考试过程中想上厕所打断思路,便连豆浆都只给她喝了两三口,等把人送到考场门口,再喂她喝小半杯黑咖啡提神醒脑。
眼巴巴的把人送进考场了,包括四个孩子在内的一帮子人,又靠在小轿车边躲着冷风,准备等徐倩考完。
其他来送考的家属见状,也干脆纷纷留了下来,一个个心焦的走来走去,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也非得伸长脖子往学校大门里张望。
十年啊。
高考中断了整整十年,不知道多少学子日思夜想,才盼来了这鱼跃龙门的一天啊。
考生们紧张,等在外边的家属,又何尝能冷静得下来?
努力耐着性子熬,一直熬到交卷的铃声响起,所有在外等候的家属,便一窝蜂的涌到了大门口。
第一个考生出来了,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
等看见徐倩神情略显恍惚的走出来时,楚玉羊一个箭步蹿过去,下意识张嘴就问道。
“你考得怎么——唔唔!”
嘴被巴兰抬手狠狠捂住,岑侑夏满面狰狞的一挥手,楚玉羊就被巴兰拖走了。
没了不长脑子的碍眼人士,岑侑夏重新扬起笑来,贴心的递上吴管家掐着时间送来的吃食和放在保温杯里的热牛奶。
像“考得怎么样”“题做完了没”“觉得难不难”“有没有把握”之类的高考禁问语录,岑侑夏很懂的一个字都没提。
就拉着徐倩关心她考试的时候手冷不冷、渴不渴、饿不饿、困不困,然后不等徐倩认真回答,就把人拉上车,回到四合院后继续奉上堪称华丽的考生特供餐,吃完拉着她在院子里散步十多分钟消消食,就把她赶去睡午觉,养精蓄锐了。
就这样供祖宗似的供了两天,高考结束后,一帮子人又暗戳戳的观察了几天,才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小心翼翼的询问徐倩考试的具体情况。
过了几天神仙日子的徐倩,不好意思的谦虚道:“我也不知道考得怎么样,不过那些题做起来感觉还挺简单的,比楚玉羊之前给我出的题可简单太多了,做的时候我都被吓到了,生怕自己理解错了题意,还翻来覆去检查了七八遍呢。”
岑侑夏眨了眨眼,“所以你题都做完了?”
“做完了呀。”
“感觉大部分都是有把握的?”
“唔,差不多七八成都有把握吧。”
想到徐倩只是想考一个正经的师范大学,并不是奔着京大、清大去的,岑侑夏合计了一下她的分数和师范大学的大概的录取分数线后。
反手把给她准备的精制荷花酥,抢回来塞自己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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