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弦用镊子夹起那条红色的长虫感叹道:“长得真漂亮。”
她说着转头问唐玄:“要不要留着当纪念品?”
唐玄默了默,拒绝了她的好意:“谢谢,不用。”
姜弦闻言耸了耸肩,没有再多说什么,把红色的长虫放下,如葱白的手在虚空中点了点,不知道从哪里飞出几只不知名的昆虫,昆虫围那条长虫啃咬起来。
不一会儿,长虫被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没有剩下。
姜弦对唐玄道:“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唐玄沉默了一下:“……没有。”
姜弦打量了一下他道:“那就没问题了,你走吧。”
“……”
唐玄开口问她:“这样就解决了?”
姜弦:“不然呢?”
唐玄:“有点快。”
不是说他在怀疑姜弦的实力,但速度太快了,快到他不敢相信。
但他体内的这个忘情蛊让清微道长这群人头痛了很久。
仡濮知也没有办法解决。
他闭上眼睛的时间不到五分钟,姜弦就解决了。
五分钟不到。
姜弦用消毒水擦拭着自己的手,语气平淡地说道:“毕竟我是专业的,就像会修机械的人和不会修机械的人一样,会修机械的看似随意地敲几下,实则已经把机械修好了。”
“不会修机械的人即使把机械拆了,也修不好坏掉的机械。”
唐玄认为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
“但是我并没有恢复记忆,”唐玄告诉她。
姜弦看了看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语气冷淡地说道:“唐玄先生,你需要睡一觉。”
她的话音刚落,唐玄觉得眼皮重如千斤,下一刻他眼前一黑,倒在病床上睡了过去。
姜弦瞧了瞧在床上沉睡的男人,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缓缓开口:“薇薇和灵灵的眼光确实很不错。”
姜弦离开了,风吹进来,白色的窗帘随风晃动。
唐玄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小奶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眼熟的庭院里,这是唐家别墅的庭院。
庭院中盛开着大片金灿灿的玫瑰,她一眼看见就喜欢了。
“满满,看这里,”身后响起温柔的声音。
小奶包的身体微僵。
“满满真棒,是不是很喜欢这个拨浪鼓啊?”温柔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传来咚咚的声响。
另一道充满自豪的声音跟着响起:“她当然喜欢,这是爸爸给她买的。”
“是是是,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爸爸,”温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还是最好的老公。”
小奶包缓缓转身,看到身后不远处的草地上铺着柔软的垫子,垫子旁边立着一把大大的遮阳伞。
伞下是温馨的一家三口。
年轻了几岁的唐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温柔中带着慈爱,他身边是一位跟他穿着同款小熊情侣家居服的女人。
女人长得很漂亮,眉眼如远山黛,乌黑如瀑布的长发扎成长长的麻花辫,肌肤如凝脂,一眼望过去会给人一种她是从画上走出来似的。
小奶包虽然没有见过妈妈,但她一眼见到就肯定了,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妈妈。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泪水汪汪看着不远处的一家三口。
躺在垫子上的小婴儿啊啊啊地叫了几声,年轻的夫妇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一个摇头拨浪鼓,一个拍手吸引小婴儿的注意力。
一家三口看起来很温馨很和谐。
小奶包莫名地觉得鼻子发酸。
这时,有一只温暖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奶包愣了愣,抬起头对上了漂亮妈妈温柔的目光。
漂亮妈妈蹲下来与她平视:“妈妈的满满,怎么哭啦?不哭不哭。”
小奶包赶紧吸了吸鼻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才没有哭。”
她想问妈妈,你是不是知道自己会离开?既然要离开了,为什么还要生下她?让爸爸忘记了一切,留下她一个人?
但是看着眼前温柔的笑脸,她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漂亮妈妈轻轻把小奶包搂在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脑袋,声音温柔地说道:“我的满满,要健康长大哦,妈妈爱你。”
***
小奶包睁开眼睛,看到了苍白的天花板。
她觉得眼睛有点酸,眨了眨眼睛,觉得到有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她连忙起身,慌乱地抹着泪水。
傍晚。
无心给自家小师弟送丰盛的晚饭过来时,收获了一个有兔子眼睛的小师弟。
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小奶包看了看他,“二师兄。”
无心赶紧在她的身边坐下:“二师兄在。”
小奶包靠着他,声音闷闷地说道:“我梦见妈妈了。”
无心很意外,给自家小师弟顺背的手顿了顿,又继续顺背:“梦到你妈妈?这不是好事吗?”
“还,还好,”小奶包的精神不太好。
无心见状赶紧把丰盛的饭菜摆出来,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你看,这是清蒸排骨、清蒸鲈鱼,沙虫鸡丝粥,管家说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食物,不过我帮你尝过了,味道一绝。”
小奶包的兴趣缺缺的。
无心内心暗道糟糕,连吃的都不感兴趣了。
他连忙拿起小汤勺,把粥盛到小师弟的嘴边:“来,二师兄喂你吃饭饭,啊。”
小奶包看了看他,最终张开嘴巴。
粥很好喝,稻米煮得软软糯糯的,粥里有沙虫和鸡肉的鲜美和精华,一口下去让人想吃掉舌头那种。
但小奶包吃得不多,吃了小半碗就觉得饱了,排骨和鱼也没有吃多少。
见她好像没有什么精神,无心也不勉强她。
见她蔫蔫躺下,无心赶紧用手机给自家大师兄发消息:大师兄,大师兄,小师弟不对劲。
无为很快回复:哪里不对劲?
无心告诉他:吃得不多。
另一头的无为默了默,然后回复:确实很严重了,你做了什么?
无心:不是我,我没有,我一进病房,小师弟就红着眼睛说自己梦见妈妈了。
无为:你等等。
过了一会儿,无为给无心打电话。
无心看了看似乎睡着的小师弟,低压声音:“喂,大师兄。”
“我现在就过去,你多留意一下糖糖的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烧。”
无心一惊:“啊?为什么?”
无为:“大概是跟人共感了情绪而做的梦,情绪有很多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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