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医生,这是我爸爸让我带过来,送给聂医生的一点手信,还望聂医生收下。”
在食堂晚餐结束后。
聂晨和陈春梅张静颖几个人连接走向停车场时,彭林权大步跟了上来,然后他双手捧给了聂晨一个打着海味礼品袋子的礼品盒。
“聂医生,这是我的手信。”
“聂医生……”
唐永琴、洪雪玲两人从芒果林旁边冒了出来,站在了彭林权身旁,同样也是递过来了各自不同的礼品袋。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聂晨在这方面可从来都不会矫情,既然送来那便收下。
“我呢,今天就是两头跑,把钟家兄弟和任老板的事给确定下来了。”
在聂晨回到了爱华小区后,周德律师约莫在八点半钟敲响了聂晨公寓的门。
本来在书房里,坐在了聂晨电脑旁,认真看着聂晨在这个时代最为前沿尖端的大学互联共享联盟网站舌战群儒的张静颖。
听到敲门声,她先到公寓门口看了一眼猫眼,再回去卧室披上了薄外套,才开门放周德进来。
老于江湖的周德,走进了聂晨公寓,发现就只有聂晨和披着一件单衣的张静颖,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立即便意识到了,两人刚才隔那么久才开门,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周德就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然后和聂晨汇报,他下午到傍晚时分和钟家兄弟以及任老板之间,沟通总代理前期出资一百万元这件事。
聂晨认为,钟家兄弟要凑出一百万人民币,应该不难。
毕竟无论是钟荣泰还是钟荣杰,按他们给女儿做单侧唇裂一掷万金的气概,手头上可流通的现金是足够充沛的。
更别提钟兰兰的爸爸钟荣军,他所做的首饰来料加工生意,在外汇方面的现金流,显然要比其他商人要更加充沛。
反而在众家兄弟当中,派头最足的钟荣贵,因为他在韩国那边的劳务中介讲究的就是穷花钱,他手头上反而没有攒下什么现金。
聂晨和他们钟家几兄弟所约定的四六分成代理,聂晨出四十万,他们四兄弟各出十五万的话,这并不是什么大钱。
反而在确定下来了,任老板他手头手握的C08交换机,确新马泰那边的酒店市场也同样有着足够充沛的交换机订单。
在这个情形下,仍然不愿意拿出这一笔钱投资任老板,这倒是让聂晨有点儿不理解钟家兄弟的真实想法。
所以,才委托自己合作伙伴当中最为稳妥的周德作为中人,去斡旋。
周德坐在聂晨家的红木沙发上,接过了张静颖捧过来的热茶,美美喝了一口茶,和聂生说道:“有两个说法,一个是钟家兄弟手头上的现金并不多,加上钟荣军在内他们能够凑出来的钱,连三十万都没有。”
“没钱?看不出来呀!”聂晨惊讶了。
毕竟包括钟荣军在内,他们几兄弟在自己面前,并地提起过他们现金不足的这件事。
只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他们现金不足,或者是他们钟家的生意可能出了什么大纰漏,导致现金流捉襟见肘。
也不会在听到了任老板提出的交换机市场之后,主动巴巴地凑上来,要做华为交换机总代理了。
聂晨接过了周德递过来的关于宗家是兄弟各自遇上的麻烦清单列表。
在六十瓦的日光灯下,这一张资产清单列表,倒是看得聂晨有点哑然失笑。
钟荣军、钟荣杰、钟荣泰他们三个人做的生意是家族式一条龙的首饰生意。
钟荣杰在新加坡有着固定的首饰批发店,钟荣泰则随着货运走遍欧洲中东这一带。
他们首饰生意能够做得风生水起,一个是在国内来料加工优势过大,一块钱的原料能够赚一块美元的加工费。
第二是在首饰工艺款式各个方面,钟荣军工厂可以跟随欧洲各大奢侈品的设计风格,随时变换款式。
这两样优势,让钟家的首饰生意从八十年代到九零年,快速把新马泰、欧洲中东的老首饰店打得落花流水。
只是。
钟家兄弟在上周一批从国内出货,价值数百万的首饰,在过关到港岛还没走出新界时,连车带人全部劫走。
而这一批货在合同上,是必须两个月内通过钟荣杰新加坡批发部,发往中东欧洲各地的。
所以几兄弟目前只能是把自己的家当家产全部拿出来,重新把这批货做出,在订单合同出货期之前,先把货交到了客户的手上。
这么一来,他们几兄弟手头上还真是凑不出这区区的几十万元。
现在钟家兄弟手头上流通的现金运转,至少要到半年后才能缓得过劲,才有办法凑出了六十万元。
“那么,任老板他知道钟家兄弟资金链出现这个问题吗?”聂晨问周德。
代理任老板交换机的这笔生意,对于聂晨来讲是可有可无的。
毕竟介入到了任老板交换机生意,对于现在日进斗金的聂晨来讲,只是锦上添花。
但是对于资金链已经断裂,着急需要代理交换机,提前拿下了新马泰这酒店交换机订单的钟家兄弟来讲,他们需要做成这笔生意。
只是,钟家兄弟拿不出钱,那么交换机代理最终的风险,则会落在了出钱的聂晨以及出力的任老板两人身上,而且订单并不是板上钉钉,说有就有的。
周德摇头:“任老板只认总代理要给他出一百万元,投资两条生产线,其他的他一概不理。”
聂晨听着,和周德两个人发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声。
这位任老板够现实,看来他也是手头上有了C08交换机之后,左右找投资,找得走投无门,才会对投资这么的渴望。
除了钱之外,他其他一切不认。
“这些事情,聂医生你不方便出面,所以我和他们宗家几兄弟画了一条线。
既然他们钟家兄弟根本拿不出钱,那么这一次做总代理的份额,只能拿着新马泰酒店订单作为干股,最多只能拿总代理分成的三成。”
周德又从他的皮包里边掏出了一张和钟家兄弟已经商议得差不多的,关于这一次总代理洽谈的分成协议。
张静颖默默挨着聂晨坐下,凑在了聂晨的身旁,看聂晨手中的分成协议。
这张清单,已经列出了合作之间的各项风险、义务。
同时也说明了,为什么钟家兄弟四个人最多只能拿三成的原因。
同时聂晨托周德去办这件事,周德律师所则从聂晨的份额中,取出百分之二的利润,作为律师劳务费。
所以也是周德这么上心,为聂晨争取最大利益的主要原因。
“没问题,我和阿梅说一下,等所有协议签订完毕后,就把生产线所需的一百万资金全部注入华为工厂。”
“好的,那就按聂医生您的要求来吧。”
聂晨和周德又喝了两杯茶,两个人聊到了九点半钟,上完了夜校的陈春梅和吴秀菊一起返回公寓时,周德才道别离开。
“我觉得他们手头上连几十万元都凑不出来,应该是借口。”
陈春梅在万籁寂静,和聂晨做完了他们都爱做的事情后,两个人吹着卧室里边的小空调,聊起了这次代理华为工厂投入一百万时,钟家兄弟一毛不拔的原因。
陈春梅提出不同的看法:
“我觉得包括兰兰在内,他们好像在逃避一件事情……这件事情静颖有和我提过,也就是她家害怕北方朋友苏联那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会发生在咱们国内。目前这个阶段,连财大气粗的日本资金都从咱们国内抽出,更别提精得像鬼那样的钟家几兄弟了。”
已经上了好几节电大财经科的陈春梅,有眉有眼和聂晨聊起了目前的国际形势和财经的密切关系。
而且还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钟家兄弟不愿意在聂晨和任老板面前表露出来的真正心意。
聂晨眯着眼思索着,吧唧亲了陈春梅一口:“你说得有道理。”
聂晨的赞赏是真心实意的。
陈春梅她的眼光,在现在这个时代已经超越了绝大部分的人,甚至已经能够借着金融财经的理念,看透了地缘政治以及人心的本质。
这便是天生的嗅觉吧。
聂晨又想起了重生之前,在国内金融界让人闻风丧胆,被称之为家门口野蛮人的陈春梅。
现在怀中的陈春梅,居然又慢慢地走向了这条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道路。
既然已经入局,那么就让自己身旁的人包括自己在内,叱咤这个时代的风云。
没有必要缩在了时代的角落,不敢和这些呼风唤雨的神仙打上一架。
聂晨临睡之前,嘴角挂着笑容,在心中坚定想法。
毕竟周六过去任老板的饭局,见上了柳老板一面后,聂晨心中那一股少年意气,完全打散了聂晨心中的沉沉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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