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床上我很快就睡着了,吃午饭的时候我才被邓琨给叫醒。
下了楼大家都坐在评价家的堂屋里,我数了数,少了一个人,影子说在外面车上,一会再换他吃。其实我觉得他没必要这么紧张,我们这次来应该不会再有人透露风声,在没和安宁医院接触之前,我们应该都是安全的。但我只是想想,没有说话,安全是影子的事,他说了算。
影子总算给我介绍了他的战友们,我坐的这车的驾驶员叫钥匙,影子说他们的绰号也就是他们的专长,于是我知道钥匙是个开锁的高手;而在车上坐我们后边的那个影子管他叫子弹,应该是个玩枪的高手;另外那辆车里的四个人我的印象并不深,但我记住了他们的绰号,来吃饭的三个分别叫胶布、刀子和软件,影子说外面车上的那个叫万精油。虽然六人各有所长,但对于擒拿格斗来说都是行家里手。邓琨在一旁有点不服气,他一直很自信自己的体能素质,但在这些军人面前他严重的感觉到被忽略,他在一边轻轻地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是格斗的高手。”大家并不理睬他,自顾吃着,他很没趣地吃了一点便说:“吃好了,回房去了。”就上了楼。影子摇摇头:“这小子挺有意思的。”我笑道:“他很爽直,人也不坏。”影子点点头“嗯”了一声。其余五人除了影子介绍的时候和我微笑算扫过了招呼,整个过程并没有说什么话。好在自从认识影子之后,我也习惯了怎么与这些人相处。
回到房里,邓琨还在那生闷气,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他看了我一眼:“你看看他们,什么人嘛,一个二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就不相信他们都那么厉害。”我笑了笑:“那是人家的性格,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啊,心里想着什么,脸上就写着什么,嘴里就说着什么?”
随后我严肃地说道:“你还记得我在车上说的话吗?我们这次来,会遇到无法预知的危险,我希望你别总是那么意气用事,在这一点上,他们的确比你做得好,他们沉稳,踏实,这才是做大事的样子。”邓琨看了看我,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我倒在了床了,我对他说:“好好地睡一觉吧,下半夜我们还得做事呢。”他突然来了兴趣,问道:“我们到底要做什么?”我说:“寻找证据,找到他们用人来做精神控制试验的证据。”我侧过身子看着他:“你不是说过,我的许多结论都是猜测吗?也许今天晚上我的猜测能够得到证实,其实我也想知道我的推断有多大的正确性。”邓琨说:“我倒希望你能够再多给我说说,我总觉得很多地方我并没有想通。”我说:“先睡吧,都已经到了,有的是机会知道,你哪里是想不通啊,分明就是没太动脑子吧?”他说:“我好歹是刑警,按理说我的侦察能力已经很强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总是懒得去动脑筋,反正什么事情你总是能最先发现的。”我笑了笑:“这就是你为自己懒惰找的借口?未免也太不高明了吧?睡吧,养足精神,晚上有得一阵忙活。”然后我便不再管他,自己睡了。
吃晚饭的时候除了依旧守在外面车里的万金油外还少了两个人,钥匙和刀子。
我没有问影子他们去哪了,倒是邓琨忍不住问了一句,影子回答他的还是沉默,邓琨很无趣,自顾埋着吃饭。邓琨正郁闷着,影子望着我说:“他们先去摸摸情况,两点我们过去会合。”邓琨以为是对他说话,忙说:“怎么不叫上我?”抬头看见影子望着我的目光,他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道:“应该把我带上的,搞侦察我也很在行的。”其他人听了邓琨的话,相视而笑。影子终于看着邓琨说:“他们不仅是去侦察,还要清理障碍,你行吗?”邓琨倔强地说:“我怎么不行了?”影子没再开腔,但是子弹冷冷地说了一句:“杀人,你敢吗?”邓琨想了想,闭嘴了。
晚饭后影子到我们房间讨论晚上的行动,他让我只把自己的意图告诉他,其他的由他来布置。于是我简明扼要地私愤我的想法告诉了他:“我想进去找到他们实施活人精神控制试验的证据,最好人证,物证都要有。”影子点了点头,然后对邓琨说:“你的任务最重要,就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你没死,他就不能死。”那完全是一种命令的口吻,邓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并没有因为影子的口气而生气,他狠狠地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有我在,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影子检查了一下邓琨的枪和匕首,拿起邓琨的匕首,他笑着就往外走。邓琨看着他拿走了匕首就着急了,想追出去,我拦住了,我对他说:“你拿着一把没开锋的匕首是准备拿它砸人?”邓琨楞住了,嘿嘿一笑:“还用开锋啊?发下来就是这样的,我连刀上的机油都没舍得擦掉,怕生锈了。”我摇了摇头,说道:“你呀,不过也不怪你,这玩意你们平时用不上的,影子一定是去帮你开锋了。”邓琨有点紧张:“哥,真的要杀人吗?”我看着他:“我当然不希望杀人,但有时候上身不由已的,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如果必须要动手的话,决不能心软,毕竟,我们也不能有事的。”他黯然了,这和他平时办案已经不是一个概念,如果我们这次出什么意外,从法律上来说,我们是非法闯入,在真相没能够揭开之前,没有人会同情我们。
不一会,影子又回到了我们的房间,将匕首递还给邓琨,邓琨拔出来看了看,闪闪发光,邓琨不禁啧啧赞叹,影子笑了笑又离开了。我看了看时间,不到十点,对邓琨说:“还可以睡两三个钟头,好好养精神吧。”邓琨“嗯”了一声。我也歪在了床上,但我却毫无睡意,虽然我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推断应该是十分准确的,但却没有丝毫的把握能够寻找到有力的证据,如果找不到证据我应该怎么办?我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隐形人那么简单,或许还是一部庞大的机器,一个不小心,我们都会被这机器碾而齑粉。我扭过头看看邓琨,他居然也没有睡,躺在床上正用两个眼睛看着我,见我看他,他笑了:“我就知道你也没睡着,要不,你再给我多说说吧,我所觉得我知道的好少。”看到邓琨那憨厚的样子,我心里有些难过,或许我真的不应该把他卷进来的。我干脆从了起来,扔给他一支烟:“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已经差不多了,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在得到证实以后才能再告诉你,因为我也不确定。”他不屑地说:“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了,其实你说出来我也能帮你分析分析的。”
我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有个问题是我一直没想通的。”邓琨来了兴趣:“说来听听吧,也许我能够给你点建议呢。”我抽着烟,对邓琨说:“那你就别在那挺着了,起来动动,给哥泡杯茶去。”他果然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从我的小包里取出茶叶,给我泡了一杯茶,然后就坐在我对面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我斜了斜眼睛看了看他:“这件事与你有关。”他惊愕地说:“和我有关?什么意思啊?”我问他:“‘好之味’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他点点头,我又问道:“黄玉家里发现‘厌胜之术’的情景你还记得吗?”他又点点头,然后问我:“这两个事情有必然联系吗?”我说:“看不去是没有,但我总觉得好象又有着什么联系,我唯一没想通的就是这两件事,如果这两件事都和这个案子有着必然的联系的话,那今天晚上的吉凶就更未可知了。”邓琨皱起了眉头,他是很清楚的知道一旦事情涉及到法术的话很多事情就不是普通的人力能够解决的了。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我知道影子和他的战友们如果单凭实力,那他们每个人的素质都是无可挑剔的,但是并不能够说明他们可以应付这种看似毫无科学依据的巫术法咒,我轻轻叹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许如但增所说的,长时间的养尊处优使我已经欠缺了这方面的信心与斗志,我苦笑着对邓琨说:“所以,到时候如果遇到这类的事情你一定要听我的,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吗?”他点了点头,目光有些游离:“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是啊,但增,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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