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才堪堪将那山洞的洞口堵住。
程斯年将房车停在了最靠近洞口的那边,然后让其他几辆车依次向外停放。
这样既能让江湛的精神探查发挥最大限度的作用,又能保护车队里其他人的安全。
扎营之后,乔瑜看着车窗外正在帮林家人点起篝火的郁清川,轻声对一旁的江湛说道:“郁清川虽说不是郁博士亲生的,但有些地方还真是挺像郁博士的。”
一样的乐于助人。
程斯年本来正把玩着罗蓁蓁的小手,闻言便抬了抬眼,“可能是郁博士的言传身教吧。”
“可能是吧。”乔瑜用手支着下巴,“但不管怎么样,他跟郁博士都不可能是一类人。”
郁博士与郁夫人是真正的平易近人。他们会宽容、平等地善待每一个人。
但郁清川不是。
他这个人,是表面看起来温润儒雅,实则骨子里就带着三分疏离。
他所有的和煦,都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漠视。
车队从大马村出来之后,曾在路上看到过一辆军绿色卡车。
卡车周围的地上有很多血迹,但里面没有人。
通过车上剩余的水,乔瑜基本能够断定,这就是大马村那些村民的卡车。
郁清川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情绪没有丝毫起伏。
愤怒、释怀、鄙夷、怜悯……通通都没有。
他只是柔和地一笑而过。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讲,乔瑜觉得郁清川其实与江湛很像。本质都是冷漠的。
只是他比江湛会隐藏。
就像是拥有一张面具。
戴上面具,他就是温润儒雅的郁博士养子。
而面具之下的他,恐怕并不比江湛温和多少。
程斯年耸耸肩,不置可否。
乔瑜在睡觉之前,去洞口边放了两株玉藤。
虽然今天晚上轮到方琳她们守夜,但乔瑜始终觉得她们三个不是很靠谱,所以每次轮到她们守夜的时候,乔瑜都会做好二手准备。
乔瑜将玉藤放好,一转身就对上了郁清川探究的眼神。
“这也是变异植物吗?”郁清川一脸和煦。
“呃……对。”
乔瑜在心中暗叹:这么大的雾都能看得见?变种人视力都这么好的吗?
郁清川又笑了笑,“我看你好几次都在晚上把它们拿出来,然后等到早晨又收回去,是要养着它们吗?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郁先生。”乔瑜揉揉鼻子,对他这种委婉的试探很是无奈,“其实你有事的话可以跟我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好的。那乔小姐,我想研究这株植物,请问你可以给我一株吗?”郁清川从善如流,语气十分真诚。
“……”
倒、倒也不用这么直接。
乔瑜囧了囧,摇头道:“不好意思,郁先生,这个恐怕不行。”
郁清川已经知道他们的异能了,空间的事她没打算让他知道。
毕竟底牌这种东西,暴露一张就已经够危险了,不可能将两张都暴露。
郁清川闻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嘴刚张开,还没出声,便听见身后传来江湛低沉的一声“阿瑜。”
郁清川回过头,一下就对上了江湛锐利的眼神。
那双眼眸中的警告和恶意非常明显,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恶寒。
江湛这个人很危险。
这是郁清川从见到江湛的第一面起就刻在了脑海中的信息。
在他的认知中,强大又冷漠,就是危险。
而危险的人,是绝对不可以靠近的。
除非你能知道他的底线,并时刻远离那条线。
很显然,对于江湛来说,乔瑜就是那条底线。
也正是因为有乔瑜在,郁清川才能放心地随着他们的车队一起前往G市。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他一时心急,好像不小心触线了。
乔瑜见江湛出来找她,急忙快走两步迎了上去。
江湛在乔瑜走过来的一瞬间就紧紧箍住了她的腰肢,然后带着乔瑜转过身,准备回到房车上。
转身时,江湛幽幽地瞥了一眼郁清川。
郁清川后背一凉,耳边仿佛听到了有人磨刀的声音。
于是立刻亡羊补牢地对着两人的背影低声道:“江先生、乔……江太太!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如非必要,他绝对不想得罪江湛。
果然,在江湛听到那声“江太太”的时候,郁清川觉得自己耳边的磨刀声好像变小了。
乔瑜闻言步子一顿,微微侧过头,回了一句:“那郁先生也可以放心,我们对你也没有恶意。”
郁清川看着江湛上车的背影,在心中默默腹诽道:那可不一定吧……
乔瑜一上车,还没来得及跟程斯年和罗蓁蓁打声招呼,就被江湛单手抱回了房间。
隔间的那扇小门“啪”的一声便关上了。
罗蓁蓁正坐在程斯年怀里和他一起看书,见状脸上一懵,“江大哥这是生气了?他们……是吵架了吗?”
“傻不傻?就湛哥那样的,舍得跟乔瑜吵架?”程斯年看着被关起来的门板,勾起嘴角,满眼的幸灾乐祸,“顶多也就是‘体罚’。”
程斯年的眸光中含着一丝暗示。
罗蓁蓁看懂了,双颊微微泛起红晕。
程斯年见状心下一阵燥热,不自觉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角,低声诱惑道:“你的升降床放下来挺麻烦的,晚上还是跟我睡吧。”
虽然现在还不能吃肉,但能抱着睡也是好的。
罗蓁蓁闻言没说话,但脸上的绯红却更加明显了。
这个大尾巴狼每天都不安好心。
他们从大马村出来后的第二天,就因为她没收好晚上放在床边的水瓶,不小心在行驶途中让它从升降床上掉下来了,结果就遭到了程斯年非常严肃的训斥。
程斯年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这种行为有多么多么危险,然后就理直气壮地把她的升降床给升了上去。
她本来还觉得程斯年说的挺对的,一直在自责。
结果等晚上她想把床放下来睡觉的时候,程斯年就原形毕露了。
说什么都不让她降床,非要让她睡在他床上。
罗蓁蓁想到程斯年那天晚上的身体反应,本来是不想答应的,但是架不住程斯年打着滚撒泼。
于是这么多天,她的床就再也没有降下来过。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纵容,程斯年现在胆子也大了很多。
虽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但他每天晚上抱着她的时候,都要这里摸摸、那里捏捏的,非得把她捏的面红耳赤、浑身发软,才肯放她睡觉。
关键是他自己也难受。
她几乎每天都是被硌醒的。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
程斯年每天都难受成这样了,为什么还非要跟她一起睡……
损人又不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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