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音,你又跑这里偷懒了!你这小浪蹄子!”
“我说怎么这么久都没洗完,原来你一直在偷懒!”嬷嬷一推开门就开始乱骂,怜音只得挡在门口希望嬷嬷不要看到屋子里的人。
“你还在这站着干什么!”嬷嬷挥舞着手中的长鞭,怜音却依旧没有动摇半步,若是让嬷嬷发现屋子里的人,不光是屋子里的人大祸临头,就连她也会受到牵连。
“你不让我进去该不会是在屋子里藏了野男人吧!”老嬷嬷一把将怜音掀开向着里面走去,怜音见老嬷嬷向着里面走去脸色煞白,不敢回头看。
老嬷嬷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没看到任何可疑才走到怜音旁边,“你还愣在这干嘛!还不去洗衣裳!”
“洗不完今晚别吃饭也别睡觉,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候睡!”老嬷嬷狠狠的瞪了一眼怜音才离开浣衣局。
原本很多人的活全部落在怜音一个人身上,嬷嬷离开,怜音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那两个人会被嬷嬷发现!
怜音左右张望确定四周没人才进了屋子,一进门就急着把房门关上,在屋子里找皇甫越跟邪冥,转悠了一圈也没看到两人的人影一阵纳闷,“奇怪……这两人跑哪去了?”
怜音抓了抓后脑勺,正准备出去面前就落下两男子,皇甫越跟证明突如其来的降落把怜音吓了一跳!
“你们刚才……”云初染抬头看了一眼,刚才这二人似乎是从上面跳下来的!
“怜音!你怎么了?”皇甫越再次见到怜音没了往日的冷漠无情多了几分柔情,或许是因为同情!
见皇甫越抓住自己手臂,怜音识图挣脱开,“你拽疼我了!”
听到怜音的话皇甫越连忙松开手,“怜音,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不认识他了?
“我……失忆了!”怜音看了一眼邪冥又看了一眼皇甫越,邪冥伸手直接抓住怜音的手腕,说谎之人心跳脉搏都会加快,怜音的十分平稳应该不是说谎。
怜音上次让他帮忙换脸,之后就再无音讯,他本以为怜音已经被云初染弄死了,没想到怜音竟然在南诏的皇宫!
怜音明明已经在云初染手上了,怜音走对云初染做了那么恶毒的事情云初染竟然没有要了怜音的命!
真不知道该说怜音运气好还是说云初染心太软,竟然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
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失忆……”皇甫越看着怜音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怜音是真的不想跟他再有任何交集了吧!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洗衣裳了!”天黑之前洗不完不能吃饭,洗完了才能睡觉。
说罢,怜音离开屋子向着地上一摊衣裳走去,皇甫越跟邪冥就待在屋子里哪里也不能去,哪里也去不了。
凤栖宫
云初染因为身怀六甲轩辕煜就勒令她在凤栖宫休息不准乱跑,修冶也在凤栖宫旁边的偏殿住下。
轩辕煜跟修冶暗中达成协议,修冶在云初染怀孕这段期间暗中保护云初染。
轩辕煜因为政务繁忙不能虽是陪在云初染身边,为了避免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修冶也是非常乐意干这份差事,暗中守护云初染,上次在火刑场虽然是演戏,却也都说的是真的。
几天下来,丝毫没有皇甫越跟邪冥的消息,算着丧失内力的药丸药效该过了,真过了就抓不到皇甫越跟邪冥了!
“还是没有消息?”云初染肚子越来越大,稍微站久一点就腰酸腿疼,只能坐着或者躺着。
“没有!”红菱摇摇头,他们没有内力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可邪冥精通易容之术换张脸就能在皇宫正常行走不会有任何人阻拦跟认识!
“还有三天,三天内找不到就不用找了!”药效还有三天,三天后邪冥跟皇甫越的内力就会恢复,到时候就皇宫这些御林军根本抓不到邪冥跟皇甫越。
“红菱明白!”红菱点头,吩咐人继续寻找。
浣衣局
皇甫越跟邪冥这段时间就是靠着怜音松开的食物度过,只能在屋子里哪里也不能去。
失忆后的怜音让皇甫越跟邪冥大为震惊,失忆后的怜音就像是一张白纸,一个孩子,被别人欺负也不会还手还口,跟以往睚眦必报的怜音判若两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皇甫越对怜音也有所改观。
“今天我给你们带了三个白面馍馍!”说着,怜音将藏在怀里的馍馍小心翼翼的拿出来递给皇甫越跟邪冥。
虽不愿意吃却还是接住了,在这里没有他们挑剔的地方,保住性命才最为重要。
邪冥看着一连吃了十几天的白面馍馍瘪嘴,将白面馍馍掰成小块塞进嘴里。
“咕噜咕噜——”
一阵违和的声音响起,邪冥跟皇甫越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的看着怜音。
怜音羞涩的低下头,肚子依旧作响,“咕噜咕噜——”
肚子一直响怜音颇为尴尬,皇甫越缓缓开口,“你没吃吗?”
怜音听到皇甫越的话头低的更低了,“我……我吃了,估计是有点闹肚子!”
说罢,怜音低头离开屋子,肚子依旧咕噜咕噜作响。
看着怜音离去的背影皇甫越愣神,怜音真的变了,竟然自己不吃将食物全给了他跟邪冥!
“这姑娘还真不错!”邪冥咬了一口手中的白面馍馍,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故意说给皇甫越听的。
怜音跟以往真的是判若两人,还记得他初见怜音怜音是躺在死人堆的,他本以为是死人却在路过的时候被抓住了脚腕,看着怜音眼睛里的愤怒,仇恨他救下了怜音,之后怜音就求他换脸……
当时,他完全不知道她是怜音,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云初染!
不过现在二人的脸是换了回来了,换脸可是禁忌之术,师兄,这可是师傅命令禁止的,你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主子,这几日邪冥乔装潜入太医院顺了几味药材,最多三天我就能研制出解药了!”本来可以更早的,前几日风头太盛不方便出去,最近几天没那么厉害他才敢山庄易容出去。
“好!”皇甫越点点头,目光却在外面那蹲在地上洗衣裳的怜音身上。
如今的怜音倒也是吸引人,就像是一张还没被涂染的白纸。
这几天皇甫越一直是看着怜音发呆,就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怜音蹲在地上洗衣裳,今天的脸色有些苍白,有些病态之色,皇甫越推开房门准备将怜音拉到屋子里,碰到怜音的手心里猛的一怔。
怜音的手不再是往日的纤纤玉指,手掌有老茧,还因为冬天碰水冻的通红,他刚抓住以为是抓住了冰块。
“你今天脸色不太好!”皇甫越不善于关心人,问出来的话也特别生硬。
“没事!”怜音摇摇头,脸上的苍白病态之色出卖了她。
“今天太冷了,你还是别去洗了!”现在已经入冬,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的早一些!
“不行的!”怜音一听赶紧反驳道,“不在午时之前洗完就没饭吃了!”
她没饭吃无所谓,可是屋子里还有两个人……
“我没事的!”说罢怜音挣脱开皇甫越的束缚向着外面走去。
皇甫越看着怜音的背影竟有些于心不忍,不忍怜音受这样的苦楚,怜音以前终究还是他的女人。
怜音这次失忆!可能真的是老天爷重新给她的一次机会,一次忘记他的机会,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直到现在,他的心里还是云初染,挥之不去也忘不掉,或许是因为忘记过没了以前那般的迫切想把云初染禁锢在自己身边。
不过……云初染终究会是他的!
再次选择,皇甫越在怜音跟云初染中间依旧选择了云初染!
皇甫越被南诏抓到这件事传开之后北枂群龙无首,朝堂之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摄政王府颐养天年的摄政王被迫出来掌控全局。
“皇上岂是池中物?怎么可能被抓住!这万一是敌方的心理战术?”摄政王虽是两鬓白发说起话来也是非常威严,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也没人敢打断摄政王的话。
“你们各司其职,该干什么干什么!等皇上回来!”皇甫越是什么人,他当初将皇甫越扶上太子之位不仅是因为翎羽,还有皇甫越本身就非常有领导能力。
只是……皇宫染黑了皇甫越,长期在皇宫皇甫越变成了如今这暴戾杀人如麻的模样!
“你女儿是南诏的皇后,你说的话怎么能信!说不定你已经归顺南诏了,在北枂就是为了卧底!”
突然,一个不知死活的声音响起,朝堂之上一片寂静,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发话,就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说话之人,说话之人不是别人而是当今北枂丞相之子一个纨绔子弟,完全不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会付出怎样的后果。
丞相察觉到不对劲立马站出来给摄政王道歉,“王爷!孽子无意得罪王爷,还请王爷开恩不要追究犬子!”
丞相儿子见自己老爹对别人卑躬屈膝更是生气,一句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爹,摄政王如今不过是一个名存实亡的王爷,你干嘛这样卑躬屈膝降低了身份!”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唏嘘,纷纷低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丞相因为自己儿子的一席话脸色铁青,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
摄政王盯着丞相儿子,脸上的皱纹似乎是诉说着他所经历过的时间跟岁月,充斥着沧桑之感,目光却依旧让丞相儿子胆怯了,摄政王曾经可是骁勇善战即便是不在统领兵马主帅那气势依旧在。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丞相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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