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偷偷抹泪,金玲银铃见状上前安慰,“公主……”
本想是开口安慰却还是没说出来,而是让琉璃冷静。
夜王待公主那么好,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对公主的情意有所改变,公主驾到五皇子府中那么久,不可能还能守身如玉,夜王不会不清楚这点,今天都还愿意前来看公主自然是不在意这些,可公主为什么……
“进去吧!”琉璃擦拭脸上还未风干的泪痕进屋,如今北枂已经不存在,她早已经不是什么北枂公主,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
夜晋也是在得知皇兄被云初染生擒之后才强要了她。
以前夜晋对她动手动脚,她还能以公主身份拒绝,如今她已经不是公主……夜晋也是无所顾忌。
以前她还有所幻想,幻想有一天能离开夜晋,能跟夜笙歌双宿双飞。
她不是北枂的琉璃公主,夜笙歌也不是东陵的夜王,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
进了屋子琉璃将金玲银铃打发出去,坐在凳子上道,“你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琉璃话音一落,一阵鼓掌声响起,“啪啪啪!”
随即一道人影从暗处走出,“皇子妃好本事!”
就连他躲藏在屋子里都知道,他以前倒是小看这琉璃公主了。
“五皇子来我这菊园何必躲躲藏藏,大可从正门而入,怎的做上了梁上君子?”琉璃对夜晋没有情,也没有恨。
无情亦无恨!
刚才琉璃跟夜笙歌在外面的事情被夜晋尽收眼底,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暧昧不清,夜晋也是怒火中烧!
“怎么?本皇子来爱妃这还要打招呼不是?”
“也对,不然看到了不该看的……”
“夜晋!你胡说八道什么!”琉璃一听急了,她跟夜笙歌的感情不容任何人玷污。
夜晋见状更怒,将琉璃逼到墙角抓住琉璃的脖子,怒声道,“琉璃,你还以为你是北枂的公主?”
“北枂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你也不是什么公主,本皇子现在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不会有任何人为你报仇!也不会有任何人会因为你跟本皇子敌对!”
北枂不在了琉璃就什么都不是了!
之前娶琉璃就是因为琉璃是皇甫越最疼爱的公主,他娶了琉璃在争夺皇位的时候皇甫越自然也是会向着他一点,可谁能想到,他还没做上皇帝北枂反而灭国了。
琉璃的脖子被夜晋掐住,因为呼吸不顺畅而脸颊通红,“夜晋……你想杀了我?”
对,正如夜晋所说,她现在不再是什么公主,她就算死在夜晋手上也不会有几个人知道,知道了也不会关注。
“不!你可是本皇子的皇子妃,本皇子当然不会杀你!”说罢,夜晋收手,琉璃如重获新生一般。
当初可是知道了琉璃跟夜笙歌关系非同一般他联姻时才亲自去求娶琉璃,为的不只是琉璃公主的身份,还要把夜笙歌的东西通通抢过来。
轩与菲如此,琉璃亦是如此!
夜笙歌的他通通要抢过来!
“爱妃应该懂得三从四德跟女戒!”夜晋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琉璃的院子,琉璃扶住墙壁身子缓缓下滑,如今一切物是人非……
夜晋出去,金玲银铃二人才敢进来,看到琉璃坐在地上连忙跑过去搀扶,“公主,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五皇子对你做了什么!”
将琉璃扶起来时金玲便看到了琉璃脖子上的红色痕迹,是被人勒出来的。
“公主,五皇子怎么能这样对待公主呢!公主再怎么说也是五皇子的结发妻子!”金玲看着琉璃遭受苦难急的泪流。
琉璃一阵冷笑,“结发妻子?”
夜晋求娶她不过是因为她琉璃公主的身份,正因为这样她跟夜笙歌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公主……”看着琉璃冷笑,金玲感觉周围阴风阵阵。
琉璃望着金玲微微一笑,“金玲别叫我公主了,我已经不是公主了!”
如今的她不过是一个废掉的棋子,一个连自己命运都不能掌握的棋子。
“公……”金玲看着琉璃自己走进去刚要叫住却没有叫出声。
如今公主已经是东陵的皇子妃,北枂已经不在就只能待在东陵了。
真的是苦了公主了……
北枂国内一片寂静,周围是一片雪白,或者说已经是南诏国了。
北枂被破,如今已经被南诏占领,摄政王战死,云初染就在摄政王府为摄政王设置灵堂,允许所有亲朋好友吊唁。
轩辕煜跟云初染这次拿下北枂双方死伤非常少,又因为南诏军队不滥杀无辜,许多的南诏百姓也开始接受。
轩辕煜特意下令,南诏北枂一视同仁,从今往后北枂子民奕是他南诏子民。
但也有一些人不识好歹,惹是生非,打算在摄政王的灵堂上捣乱。
云初染一身白衣,轩辕煜也是一身白衣,两人站在中央,云初染低头看着躺在棺材里的摄政王,因为已经去世两三天摄政王的尸体逐渐僵硬,身体也开始变白失去了血色。
“爹……”望着摄政王,云初染哽咽着,若是她能及时收手,也不至于如此。
见云初染难过轩辕煜拍了拍云初染的肩膀,“别太难过了,爹在九泉之下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
带孝的除了云初染跟轩辕煜之外就穆子言,穆子言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非常安静!
来吊唁的大多数是北枂之人,因为都降于南诏也都一视同仁,大多数是北枂以前的官员,官衔品级都还不低。
“杀了亲爹现在来装有孝心!”
“现在哭有什么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今爹起来在这里哭!”
“摄政王还是被她亲手杀死的!”
挑事的人开始低声议论,本来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默不作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或许是云初染对他们太过仁慈,他们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到议论声本就心情不好的云初染更是生气,扭头看着几个议论之人,那几个都是大臣的夫人们,看到云初染的眼神立马躲在自己夫君身后,寻求庇佑。
她现在心情非常不好,这些人往枪口上撞?正好……给她当出气筒!
“刚才说话的几个人……”云初染盯着那几个八婆的夫人,夫人立马低下头。
“你们话很多,那就割掉舌头!这样就能少说一些了!”云初染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好好一般,特别平静,完全不在意这件事。
“什么……”
“不……你不能这样做,我夫君……”那夫人刚想说我夫君是尚书大人立马就闭上了嘴。
她夫君的确是尚书大人,不过是以前的尚书大人……
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百姓。
还有这几个夫人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如今他们已经是南诏人,而云初染如今是南诏皇后。
“我该死!我该死!求皇后娘娘赎罪!”认清了现实,夫人们赶紧跪地求饶,云初染却不愿意多说。
“再在灵堂多说一句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里是爹的灵堂,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爹,最后的安静。
“看在你们夫君跟我爹共事一场的份上,刚才说话之人家产充公!”云初染话音一落,几个夫君立马脸色大变,他们宁愿那几个长舌妇被割舌头,而不愿意家产全部充公。
虽是有这样的想法却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默默接受。
“你们可以走了!”接下来她不想任何人在这里打扰爹的安静。
云初染开口,所有来吊唁之人被请出了摄政王府。
灵堂前就剩下云初染轩辕煜跟穆子言二人,“煜,我想跟哥哥说两句话。”
轩辕煜听懂了云初染让他回避,没有多说就离开了灵堂,灵堂就剩下云初染跟穆子言两人。
“哥哥……我……对不起……”云初染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穆子言是习武之人看得出来那一剑是摄政王自己撞上去的。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他也没想到,没想到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爹是摄政王,不可能叛国,忠孝不能两全。
若爹在必定不会让初染攻破皇城,唯有如此……
“我知道……我最对不起的人是爹……”知道摄政王是亲爹之后她没有尽女儿的孝道,如今就是想也不能。
“你别让爹的苦心白费就行了!”穆子言说完离开了灵堂,留下云初染一人在灵堂。
“爹……”
不会的,不会辜负你的心意的……
第二天摄政王入土,就安葬在摄政王妃的陵墓旁边,摄政王在世时说过,死后陵墓要在王妃旁边,这样在地底下也能陪着摄政王妃。
摄政王安葬之后,南诏国的士兵驻扎在攻下的每一座城池,大部分人降,还是有一小部分闹事。
如今南诏有了北枂的国土,在紫云大陆就是最大的一方,紫云大陆从原来的三国鼎立变成了两国,而且两国实力悬殊。
而东陵在明知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却对南诏发起挑战,虽未明说但在集结兵马一事就可以看出,此时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云初染跟轩辕煜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东陵差不多已经集结好了兵马。
“你说这东陵是不是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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