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跟承恩公府之间达成了默契,六礼很快就走了起来,短短的一个月,就敲定了婚期。
“长公主怎么这般迫不及待的将玉蝉郡主嫁出门,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能有什么变故!这玉蝉郡主早就及笄了,亲事却一拖再拖,都快成老姑娘了!如今年岁大了,不好找婆家了,自然是逮着一个门当户对的就赶紧嫁过去了,免得夜长梦多!”
“那刘小侯爷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跟这位不按理出牌的郡主还真是般配!”
“谁说不是呢!”
听到这些流言蜚语的玉蝉郡主,气得肺都要炸了!
般配个锤子啊!
她喜欢的是肌肉猛男,刘峥这种只会投机取巧的小白脸儿,谁稀罕啊!
“不行,我得想法子将这门亲事推掉!”玉蝉郡主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丫鬟茯苓听到她的喃喃自语,慌忙劝道:“郡主,万万不可啊!这要是让长公主知道了,怕是又要罚您跪祠堂,禁足了!”
“不就是跪祠堂?我有跪的容易,怕什么!”
“至于禁足,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禁足又有什么区别!”
原来,自打玉蝉郡主大闹天香楼之后,长公主一怒之下,就不许她踏出府门半步。对于一个做着女侠梦,喜欢女扮男装无拘无束的行走在民间的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她好歹穿成了一个郡主,不应该满京城横着走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行不通了呢?!玉蝉郡主表示不能理解!
“郡主,您就听奴婢一句劝吧。长公主,长公主她......”茯苓眼观四方,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声地透露道。“奴婢听说,长公主已是病入膏肓,兴许......兴许没几日好活了,所以这才想要尽快将郡主嫁出门......”
“你说什么,母亲她怎么了?”玉蝉郡主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奴婢也是听蒋御医跟前的药童无意中透露的。长公主日渐消瘦,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据说这就是病发前的征兆......”
玉蝉郡主没由来的一阵心痛,一屁股跌坐到椅子里。
她毕竟是穿来的,与长公主相处的时日不长,并没有太深的感情。这莫名的心痛,定是这具身体原来的灵魂所拥有的感情。
玉蝉郡主捂着胸口,等着痛楚过去。
看来,这原主对长公主并非没有母女情谊啊!只是,被吴氏那婆娘挑唆,双眼被懵逼,忘了长公主对她的好,险些酿下祸事。
“罢了,就当是我欠你的......”玉蝉郡主喃喃自语。
“郡主说什么,谁欠了谁?”茯苓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玉蝉郡主摆了摆手,可不敢告诉她自己的秘密。“母亲身体不适,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走,带上我学做的点心去长生殿。”
茯苓连忙应了,快步跟了上去。
*
“刘老夫人竟然同意了这门亲事?这倒是挺令人意外的。”苏瑾玥闲来无事,听底下的人说起这桩亲事,随口插了句嘴。
“听说,是刘小侯爷厚着脸皮求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帮着说的情。”含冬身为暗卫,知道的内幕自然不少。
苏瑾玥哦了一声。“这么说,刘小侯爷一早就中意玉蝉郡主?”
“两人是不打不相识。”含冬乐呵呵的将两人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这两人之间的纠葛,简直比那话本子还要精彩,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苏瑾玥点点头,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几个字——欢喜冤家。
“如此说来,这刘小侯爷并非像外头传的那般不学无术,脑子还挺灵活的嘛。”苏瑾玥细细的品味了一番,说道。
含冬和念秋对视了一眼,莫非主子并未将刘小侯爷的真实身份告知王妃?
夜凉如水,床榻上的被褥全都换成了厚厚的棉絮。
丫鬟铺好床之后,苏瑾玥便灭了小书房的烛火,回到了寝房。
“王妃,王爷说有事可能要耽搁一会儿,让您先歇着。”含冬从外头进来,恭敬地禀报道。
苏瑾玥说了句知道了,继续翻着手里的书。
外书房
萧子墨正与刘小侯爷对饮。
“不是我说,你都与王妃成亲半年了,为什么还未传出好消息?莫不是......”刘小侯爷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某人的下腹,意有所指。
萧子墨抬眸睖了他一眼,道:“王妃年纪还小,本王并未急着延续香火。”
“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肚子若是一直这么没动静下去,怕是有些人要迫不及待的往你府里塞人了!”刘小侯爷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这是本王的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萧子墨没好气的说道。
“喂,我可是为了好兄弟你着想啊!你瞧瞧人家晋王,小世子都快满月了。听说,后院又有几个妾室有了身孕。这开枝散叶的速度,啧啧啧,实力惊人啊!你就不羡慕?”
萧子墨嗤笑一声,道:“晋王后宅的那些妇人,又有几个是良善之辈?你真以为,那些姬妾肚子里的孩子能顺利的生下来?”
“你是说,晋王妃容不下那些庶出子女?”刘小侯爷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嫡子尚且年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最稳妥的做法,自然是将那些潜在的威胁尽数铲除!永除后患!”
“晋王妃有这个本事?”
“她有没有,我不清楚。不过黄家么......将全副身家都押在了晋王的身上,又岂会容许旁人觊觎这来之不易的果实?”
“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晋王府的内宅越乱,对你就越有利,不是么?!”
“如今的晋王府后院,仍旧是晋王妃一家独大。或许,是该想个法子,让苏六娘这个侧妃早些进门......”
萧子墨回到落霞院时,苏瑾玥已经昏昏欲睡。
他饮了不少的酒,为了不熏着苏瑾玥,他又重新去净室洗了一遍。可衣衫可以换,喝进肚子里的酒味儿却一时半会儿散步了。
他刚掀开被子钻进去,苏瑾玥就灵敏的嗅到了,继而醒了过来。
“王爷喝酒了?”苏瑾玥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坐起身来。
因为刚醒来,她眼前一片模糊,并未注意与他之间的距离。殷红的唇轻轻地擦过他的嘴角,最终在他的脸颊停了下来。
等到她完全清醒过来时,萧子墨的眼神不由得一暗,在酒劲儿的促使下,鬼使神差的含住了那两片令他朝思暮想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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