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的战场暂时稳定了下来,至少没有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倒霉鬼的婚事也在筹备中,因时间仓促,且倒霉鬼是再嫁,所以也不想大办,一切从简,婚礼计划只请几个相熟的人来参加。
云雨虹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至少可以每天练上半个时辰的武功而不会被白术说了,云雨虹上战场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议和的言论在一夜之间消失无形,没有人再提起。人们对鬼王战胜三国充满了信心,似乎只要鬼王在,只要鬼王说能胜,那一切都不成问题。这倒也不是墨云的百姓天真好哄,实在是鬼王的传说太深入人心,鬼王过去的那无数被人见证并夸大的事迹太让人信服了,鬼王在百姓心中那是近乎于神的存在啊。
周大学士一病不起,听说还很严重,周家的声望也是一落千丈。期间也传出了一些鬼王把周大学士打伤的说法,但很快就被百姓们反驳了。鬼王有动手吗?没有,当日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看得清楚,鬼王一根手指都没动,动手的是那些纨绔子弟。是鬼王让人动手打的?不少百姓都说了,鬼王只令人教训了那些国粹书院的学子,根本就没提周大学士,周大学士是自己跑去拉架被误伤的。
至于周大学士的伤也没有多少人同情,或者说也没人放在心上。鬼王和国粹书院的人打赌,国粹书院的人输了,按赌约被打一顿也没什么可说的,再说鬼王没让差官动板子,只是让人动拳头,那是留了情的,打得真不重,那些学子们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吓人,但是哪个也没在床上躺过一天,过了两天都活蹦乱跳的了,所以周大学士应该也没受什么伤才对,极有可能是丢了面子又被打到了,一时气不过,所以气病的。
而那些被打学子的父母这两天也在做一件事,那就是给自己的儿子换一家学院,最好是换到易家书院去。他们送儿子读书是奔着以后入朝为官去的,可国粹书院带着学子们胡闹,得罪了鬼王和相爷,以后还怎么当官。而周家这么明目张胆的和鬼王闹在他们看来也十分不智,鬼王的背后可是皇上,皇上如今已对周家十分冷淡了,周家未来之路已可预见,所以让儿子及时转个学院才是明智之举。
周家书院的学子不少都离去了,书院最后也只剩下二十来人,与一般的私塾差不多,周家以一种可能见到的速度快速没落下去。
白子玉已不把周家放在心上了,本想以后找个机会动一动周大学士和周家在朝为官族人的官位,但以周家现在没落的速度看来似乎也没必要的。人们都是十分现实的,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以前周家得势,人们蜂拥而至,如今周家势弱,人们便想继离去,不,不仅仅是离去,还有人落井下石,打压排挤。周大学士病了,倒在床上没法出来主持大局,而周大学士的儿子们多是关门做学问的人。所以,周家被已不需要他在动手做什么,它自己就会颓败下去。
周大学士的长子周传海最近憔悴了不少,老父倒在床上起不来,学子们纷纷要转学院,还有一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不停地找麻烦,让原本醉心于做学问的他十分烦躁。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周专传海觉得自己头昏昏沉沉的,在处理完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后,就想回房间去,但是到了半路上就忍不住钻到了假山的空隙里想歇息一会儿。只是周大学士也只是刚闭了闭眼,就听得假山另一侧传来一阵声音。
一个哑着嗓音的男人道:“刚刚老爷醒过来了,大叫着‘白子玉,你不得好死’,你说咱家老爷和白相爷究竟有多大的仇怨啊!”
另一个男声传来,“有多大仇我不知道,但是白相爷对咱家老爷没安好心倒是真的,我听那些学子说了,当日是白相爷在一边叫道‘别误伤了周大人’,然后老爷才被打成这样的,所以,老爷会这样绝对和白相爷脱不了干系。”
哑嗓子的声音周传海听了出来,那是常年跟在周大学士身边的随从,另一个听着像是府中的老管家。
随从问道:“你说以后周家会是什么样,白相爷能把老爷打成这样,他能轻易放过周家吗?”
老管家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呢,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白相爷是相置周家于死地的。你想啊,周家好好的书院为什么都快关门了,周家族人在朝堂上还有谁能说得上话,权贵之家还有谁把周家放在眼里,老爷病了这几天,有几个人上门来看过,要按以前皇上都会派御医过来,如今有什么?要我说这一切都是相爷示意的,他这是要让周家倒掉啊!”
接下来的话周传海听不下去了,脑中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回响,白相爷在打压周家,白相爷要弄垮周家,不,这怎么行,周家不能倒啊,他不会让周家就这样倒下的,白子玉,都是这个白子玉在搞鬼,他要找这个白子玉去讨个说法。
周传海出了假山,走出了周家大门,而在出周家大门时,顺手拿了守卫放在门房桌上的一把短刀,他也不知自己要拿刀做什么,只是直觉就拿了,并藏在了袖子里,也没有坐轿子,而是快步跑向了鬼王府门口。
鬼王府门口的侍卫告诉了周传海,白子玉上朝还没有回来,把他让到了客厅里等着。而今日也是十分之巧,他刚坐下,白子玉就带着人回来了,听说周传海在客厅等着,白子玉心中觉得奇怪,他与这周传海可并没有什么交往,他来帮什么。但人来了也不好不见,只能走向客厅去见上一面。
到了客厅,两人见过礼后,周传海激动地拉着白子玉道:“相爷,周家以前对相爷多有冒犯,如今,我父亲你也打了,周家书院也要并门了,你就放过周家一马吧!”
白子玉愣了一下道:“周先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有做什么针对周家之事,也谈不到放周家一马之说,周大人还是不要听别人胡言的好。”
周传海却不管那么多,而是拉着白子玉气道:“相爷还在生气吗?周家再有不对,可已到了这步田地,相爷何必赶尽杀绝。”
白子玉想抽回自己的手,使了下力没抽动,只得推了周传海一下,叫道:“你别胡说,先放开我再说!”
周传海被推了一下,只得放开白子玉,反而怒火更盛,叫道:“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你太可恶了,你该死!”手中拿出刀子向白子玉冲去,其它人惊呼一声,赶来相救,只是两人距离太近,再加上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来到鬼王府行凶,所有人都没有拉住,刀子一下扎进了白子玉的左下腹部,好在白子玉见到刀子,惊得后退了一步,刀没有没柄而入,但也伤得不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边上的侍卫赶到,先是制服了周传海,然后急忙叫人找大夫,忙乱成一团,白子玉捂着伤口坐在地上,心中倒是有一丝感叹,他今年流年不利,不是中毒就是受伤,毒是为虹儿中,还是天下第一奇毒,伤是莫名其妙受伤,还是在自己家中,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伤的。这些人叫人时,应该把道长一并找来为他算上一卦才对。
好在最近白术为了云雨虹看伤方便就住在了鬼王府,听信马上就赶了过来,看着流着血,脸色苍白的白子玉,白术都想叹气了,这人才站起来几天啊,这下又要再倒下半个月了。其它也容不得再想,白术急忙给白子玉医治。
云雨虹是从街上被人叫回来的,她今日被倒霉鬼拉去选嫁妆,听说出事才急忙回府,推门进来,正看到白术已给白子玉上好了药,并包好伤口。
白术白了风风火火冲进来的云雨虹一眼,不等她问就答道:“伤口不深,就是在肚皮上开了个口子,其它内脏倒是没有伤到,养上半个月就好。”
云雨虹安下心来,查看了下白玉的伤口,就听得白术道:“主子,给你个忠告,看好你家相公,我救得了一次,两次,却不一定能救得了三次、四次。我去开药了,你们慢慢聊吧!”
白术开门走了出去,云雨虹挑眉望向白子玉道:“白术的火气怎么这么大,他在生气些什么?”
白子玉苦笑了下道:“他可能是在苦恼我们两人的身体总是出问题,让他回宫的日子遥遥无期吧。听说他收了二公主为徒,每日都会花大半时间教二公主医典,可能是怕耽搁二公主的学业进度吧。”
二公主,白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云雨虹一脸呆样,白术人不错,但还是简单了点儿,是不是被二皇妹给骗了?
白子玉拉了下云雨虹的手,让她回过神来,“你这时候不是更应该先关心下夫君我的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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