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侍卫本就是训练有素,什么是该看的,什么是不该看的,心里明白的很。
接到冷九的眼神,一个个顿时成了瞎子、哑巴、聋子。
马儿停了下来,南宫珏顿时又恢复成了高冷的王爷,将臊的不行的楚瑜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淡定自若的一路将她抱回了王府,从始至终,楚瑜发挥了鹌鹑的功能,脑袋一直都扎在南宫珏的怀里,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行了,可以下来了。”看了眼怀里的楚瑜,南宫珏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居然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窝在他怀里的楚瑜慢慢的抬起头,四下望了一眼,发现已经到了南宫珏的房间,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见南宫珏还抱着她,脸上顿时又火辣辣的了:“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南宫珏的手一松,楚瑜的脚沾到地,这才感觉踏实了一些。
将手上的匣子放到了桌子上,楚瑜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敲着匣子看向南宫珏:“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那么值钱?”
三句不离钱,惹得南宫珏回了楚瑜一个白眼,打开盒子,拿出了里面的玉匕首,凉凉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东西是西凉的宝物。”
“西凉?”楚瑜不由的惊呼一声:“据我所知,吕氏不过是一个富家千金小姐,她的祖上三代都是贩茶为生,根本没有跟西凉扯上关系的人,她的手里又怎么会有西凉的国宝?”
更何况,西凉早在十六年前就被灭了,那时的吕氏也不过是楚怀仁的侧夫人,这就更加不可能了。
看着手中的玉匕首,南宫珏的眸子一片暗沉:“或许这个问题只有吕氏能回答了。”
居然连南宫珏都不知道,楚瑜心里的疑惑更加的大了。
“天香楼,难道也查不出来吗?”楚瑜问道。
她先前找上天香楼,就是想借由天香楼的势力,查出安氏的死因。
可还没等她找玲珑呢,她就被楚怀仁扫地出门了,说起来也真是悲催,她好像就不是楚怀仁的女儿似的,说扫地出门就扫地出门。
而且在她假死以后,居然连个灵堂都没有给她设,未免也太凉薄了。
“天香楼的势力范围虽然广,但事情太过久远,好多线索都没有了,现在想要查,只怕很难。”被南宫珏泼了冷水,楚瑜的心里冰凉一片,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居然又要断了。
“东西先收着吧,说不定会有用。”南宫珏将玉匕首又放回了匣子里,对上楚瑜的眼睛,问道:“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行动?”
陪着她疯了一次,南宫珏仿佛上了瘾,不搞出点事情来,整个人都觉得乏力。
“接下来,我要一步一步的榨空吕氏,要让爹爹看清她的真面目,还我一个公道。”楚瑜说的掷地有声,丝毫不留情。
这才是她真正的反击,先前的那些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好,即然你喜欢,本王陪你。”这么刺激的事情,南宫珏怎么可能错过。
本想杀了她们为楚瑜出气,可是楚瑜的法子仿佛更有趣,这不比杀了她们,更好玩儿吗?
楚瑜被南宫珏的话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没有想到他居然也有这种恶趣味。
不过,她喜欢。
楚若兰是被人抬着回的楚国公府的,一连几天她都处在极度的惊恐当中,满嘴说胡话。
“她回来了,她回来害我了,啊……”楚若兰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空洞的眼神看着屋顶,疯疯癫癫的。
她的这副样子,让吕氏心疼不已,更加让吕氏崩溃的是玉匕首不见了,那十万两银子的空缺,还是她瞒着楚怀仁,将他喜欢的一些珍玩给典当了拿去给了秦苟的。
现在楚怀仁还不知情,只怕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又是一顿雷霆之怒。
可是吕氏却管不了那些了,现在只能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先保住楚若兰再说。
“女儿,我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楚若兰疯癫的模样,吕氏心疼的不行,不停的拿帕子抹眼泪儿。
这好端端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找了好多大夫都说无能无力,这种症状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医治,只能让病人自己打开心结,才能慢慢好转。
“来了,来了……”一声比一声的尖叫声音从楚若兰的嘴里喊出来,惹得吕氏的心更加的揪在了一起。
眼看着百花宴近在眼前,要是被人传出去,这不就全完了吗?
“老爷,你快想个办法啊。”看着在一边唉声叹气的楚怀仁,吕氏哭的抽抽搭搭的:“咱们可就这一个女儿了,老爷你不能不管她啊。”
被吕氏哭的烦心不已,楚怀仁烦躁的将抓住他衣袖的吕氏手拂下去,气恼的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兰儿的,你没看到我暗中请了这么多的郎中来吗?”
可是大夫都说了,这楚若兰是受惊过度所至,普通药物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那些大夫也只是开了一些安神的汤药,让楚若兰多休息,可是对她的病,却一点作用也没有哇。
楚怀仁愁啊,怎么这国公府就没有一天安生的时候呢,刚死了一个女儿,现在又轮到了他的另一个女儿身上。
难道,这是上天在报复他吗?
深深的叹息一声,楚怀仁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疙瘩,就在这时楚若兰不知道又受到了什么惊吓。
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扑到了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衫,神经兮兮的道:“小七回来了,你看她就在窗房旁边看着我呢,她是在报复我和娘,对她下的毒手……”
楚若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吕氏给捂住了,情急之下楚若兰一口咬在了吕氏的手上,疼的吕氏的手一松,楚若兰又喊又叫:“你们谁都跑不了,谁都跑不了……啊……啊……”
被家丁强行的送到了床上,四肢都捆了起来,楚若兰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嘴里唔唔的叫着,看着很是吓人。
吕氏的手被咬出了血,众人七手八脚的为她包扎伤口,乱成了一团。
看着屋内这杂乱的一切,楚怀仁闭了闭眼,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造孽啊!”
如果不是他对楚瑜太过分了,国公府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可是一切都晚了,大错已经铸成,再也更改不了。
桃红一边为吕氏包扎着伤口,一边察言观色,看着吕氏惨白的脸,小心的道:“夫人,桃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吕氏疼的心直突突,烦躁不行的她挥手就给了桃红一巴掌:“有话就讲,还嫌这不够乱吗?”
桃红挨了一巴掌,捂着腮帮子小心的道:“夫人,依我看小姐这个样子像是中邪呢。”
正疼的呲牙咧嘴的吕氏,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对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反正现在汤药都不管用了,还不如请人来跳跳大神。
“老爷。”吕氏唤了楚怀仁一声,楚怀仁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她,吕氏快步走到他的跟前,急速的说道:“不如请萨满大师来吧。”
楚怀仁的心里犹豫不绝,请萨满驱邪倒是可以,只是他请了萨满师父来,这不是等于告诉所有人,他国公府上不干净吗?
更何况,小七还死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还指不定会乱嚼什么舌根呢。
“老爷,不要再犹豫了,要是再不请大师来,兰儿可就完了。”相比起名声来,吕氏更在乎的是楚若兰的生命。
她太了解楚怀仁人,死要面子不说,还爱逞强,最见不得别人对他冷嘲热讽。
床上的楚若兰还在疯疯癫癫的乱叫,惹的楚怀仁的眉头拧的更深了,握了握拳,楚怀仁终于下了决定:“让管家去请萨满大师。”
见楚怀仁答应了,吕氏总算是停止了哭泣。
一直趴在房顶上的楚瑜见目地达到了,便对着南宫珏作了一个OK的手势。
见南宫珏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急忙对他低声道:“走吧,咱们撤。”
自打得到这个玉匕首以后,楚瑜就想搞清楚它的来历,为什么吕氏一个小小的侧夫人,居然能够有如此宝物。
本来想偷偷的听下墙角,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是在听到吕氏说要请萨满时,楚瑜顿时有了个主意。
南宫珏见她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就知道她的肚子里又起了坏水,刚要伸手将她拉起时。
楚瑜的脚下却一滑,一块青瓦便摔掉在了地上。
楚瑜的身子一僵,不敢动弹了,眼见着一队家丁举着火把从远处跑了过来,嘴里嚷嚷着:“什么人,什么人?”
她的身上出了一层冷汗,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南宫珏将她一拉直接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脚下一个轻点,已经拥着她飞上了一棵大树。
家丁跑了过来看到地上的青瓦,纷纷一头雾水,又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却见周围空无一人。
“怕是野猫吧?”有人说道。
“咱们府里从来没有野猫,又怎么会有那东西在?”冷风刮在人的身上,直冻的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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