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停下。”楚瑜喘着粗气,拍打着南宫珏的身体。
情到浓时,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南宫珏似是已经失控,根本没有听到楚瑜的话,只顺着自己的心意,一意孤行。
楚瑜不由的恼怒的一喝,伸手捶在了南宫珏的肩上,怒喝一声:“若是你想要我,就堂堂正正的要。”
一句话,让南宫珏略有些糊涂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似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嘴里喘着粗气,目光复杂而又疑惑的盯着身子底下的楚瑜看。
伸手在她脸上不由的摸去,细细的摩挲,喃喃低语:“这不是梦?”
梦?他刚才以为自己在做梦?
楚瑜不由的瞪大了眼,刚才一番激战根本就没有细看他,如今仔细一瞧,才看出南宫珏的不对劲来。
伸手往南宫珏的额头摸去,这一摸之下才惊觉,他的额头烫的吓人,脸色也红的不正常。
楚瑜又是气又是恨,一拳打在南宫珏的胸口:“你不要命了,烧成这样还发什么疯?”
“发烧?”南宫珏的喘息更加粗重了,眼皮一睁一合似是快要支持不住,就连身子都开始晃悠了。
见他这样,楚瑜更是生气,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她自己还当个事儿似的纠结,可这位祖宗爷,却以为自己在做春.梦。
她恨她恼,恨自己不长心,也恨南宫珏,恨他一边推开自己,另一边还勾搭她。
“王八蛋,做梦都想睡我。”一拳打在南宫珏的鼻子上,楚瑜气的像只炸了毛的小兽,牙齿咬的咯吱响。
气归气,内心更多的却是委屈,凭什么啊。
他想要就要,想扔就扔?当她是什么?
就算是有苦衷,跟她敞开了说不行吗?非得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搞得自己跟个救世主似的?
看着被自己一拳打倒在地的南宫珏,楚瑜气哼哼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本想再对着他的脸再补两脚上去,但见他眼眸紧闭,显然已经被刚才的那一拳,给打晕了过去。
恨恨的抽回手,也只能作罢。
楚瑜本想一走了知,可是又不忍他这样躺在地上,想了想只得认命的把南宫珏从地上扶起来,费力的搬到床上。
他大手大脚,身材高大,楚瑜搬他很是费了一番力气。
喘着粗气摸了摸他的额头,真是烫的吓人,急忙又去摸他的脉搏,细细的诊治一番,才放下心来。
看着南宫珏强壮的身体,楚瑜不由的小声嘀咕:“真是奇了怪了,平常看着你壮的跟牛似的,一个小小的风寒,竟能让你倒下。”
说归说,但她不能不管南宫珏。
戳着南宫珏的胸膛,楚瑜放着狠话:“别以为咱俩的事就这么完了,就算你娶了亲,我也有本事让你们洞不了房。”
除非是他南宫珏亲口承认,他心里没有她,否则楚瑜是不会认的。
气呼呼的给南宫珏从药王空间取了退烧药,又给他吃了治疗感冒的药片,楚瑜见他的脸色不似刚才那么红了,才慢慢的起身。
谁知她刚一动,南宫珏的手便抓住了她的衣袖,嘴里胡乱的喊着:“别走,别走……”
冷九端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热汤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情景,惊的他差点儿摔了手里的碗。
“七,七小姐。”冷九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白天两人还闹的像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怎么一转眼就又和好了?
他家主子爷的心思难测,这位七小姐的心思,他更是捉摸不透。
“你家爷生了病,你都不知道?”楚瑜满腔的怒火无处发,心里憋闷的很,看见冷九出现,总算找到了出气筒。
冷九一脸委屈,他也不容易啊,大半夜的想去厨房找厨娘做碗热汤,可是经过白天楚瑜这么一闹,这府里就像被蝗虫刮过似的,寸草不留啊。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王府的后山上挖了些萝卜出来,又让厨娘做了这碗热汤。
紧赶慢赶的回来,却得知南宫珏病倒了,惊的冷九连汤都顾不上了,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屋子。
跪在南宫珏的床前,看着他苍白的面色,简直比他自己病了都难受。
“七小姐……”冷九的声音哽咽着,话也说的断断续续:“爷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是知道的,为何你还要如此让他伤心呢?”
“是啊,为何还要让他伤心呢?”无意识的重复着冷九的话,楚瑜有些自嘲的冷笑一声。
“那你让我怎么办?看着他跟别的女人成亲,是不是到时候还要送上红包?还是说,你希望我抱着他的大腿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求他不要离开我?这样,有用吗?”
冷九被楚瑜的话噎的一句也说不上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可能凭楚瑜的一句话,就能更改呢?
圣旨已下,就等同于昭告了天下,这个婚他南宫珏就是不想结,也得结。
否则,一旦他抗旨,那便是死罪。
冷九噙动了几下嘴唇,终是没有把真相说出来,有一个人难受就够了,何必还要再拉上一个人呢?
只能怪这命运多坎坷,他们两人有缘无份。
“七小姐,夜深了,请回吧。”最终冷九还是按着南宫珏的意思,将楚瑜从南宫珏的身边赶走。
或许时间长了,两人的感情也就淡了,到时王爷自然而然也就想开了。
被冷九往外赶,楚瑜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
连他都是这副态度,想必是南宫珏刻意交待过的。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眼眸的南宫珏,楚瑜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目光说不出的受伤。
将刚才拿出来的药狠狠的扔在桌上,背对着冷九恶狠狠的道:“药在这儿,知道你没银子,但记你家爷头上。”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在冷九张大的嘴巴中,又听到楚瑜传来的声音:“纹银一千五百二十两,看在是旧相识的份上,算你一千五百两,麻烦尽快送到我的府上。”
冷九无力的张了张嘴,王爷每月的俸禄不过才一千五百两,楚瑜这么做,这不是要断了他家王爷的生路吗?
“爷,我苦命的爷啊。”跪在南宫珏的床边,冷九痛哭流涕,不明白明明相爱的两人,为何又要相杀。
从晋王府回来,楚瑜像个游魂似的一路回了自己的宅子,看着堆了满院的古玩器皿,她一点开心的感觉也没有。
东西很多,屋内根本放不下,只能堆放在院子里,如此一来,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就连回自己的屋子,也得挑着地方走。
踱步到院内的秋千架前,楚瑜慢慢的坐了下去,不知道今天怎么这样冷。
就算是她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却还是冷的浑身发抖。
她将整个身子都缩进衣服里,像只受伤的小兽,在这漆黑的夜里,独自舔舐着伤口。
“喝一口吧。”面前伸过来一个酒壶,楚瑜抬头,就看到上官流风那张俊逸的脸。
说起来,这小子她都没有仔细瞧过,但在这个黑夜里,映着朦胧的烛火,他的脸竟是那样的好看。
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尤其是他的嘴角,就算是不笑也会微微向上翘着,天生的一副勾引女人的脸。
妖孽啊,楚瑜心里叹息一声,从上官流风的手里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管流入胃里,刺激的血液迅速流转,身体也暖和了几分。
“怎么还不睡?”楚瑜瞥过脸,不想让上官流风看到她眼角微闪的泪花。
上官流风挨着楚瑜坐了下来,双脚有一搭无一搭的踢着地面,晃得秋千也跟着动荡起来。
“你不是也没睡嘛。”
楚瑜白他一眼:“小屁孩儿,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是我想说的是,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有时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双眼会蒙蔽你的大脑,你要用心去体会。”
没有想到一向吊儿郎当的上官流风,居然也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楚瑜不由的抬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上官流风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几声,的确这话不是他说的,是他那天无意中听到南宫珏跟冷九的谈话。
前半句是他自己的原话,后半句嘛,才是南宫珏说的。
当时他也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觉得说出来很有韵味儿,似乎很像楚瑜和南宫珏现在的情况。
于是脑子一热,也就说了出来。
“你别管是谁说的,总之我就觉得你不该不相信王爷,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用意,你何不耐心等待呢?”虽然与南宫珏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上官流风却是被他的才华所倾倒。
无论是武功、谋略、还是手段,这世间根本无人能与南宫珏匹敌。
这样的男人注定是要站在高峰睥睨天下人的,他怎么可能会被眼前的小小的困局困的脱不开身?
虽然不知道南宫珏是怎么想的,但上官流风就是相信,这些都不过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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