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那封书信,南宫珏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翻身一跃上马,朝着城中奔去。
他的心中有一个疑问,他必须要解开。
房中一片寂静,白若雪躺在床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空荡荡的屋顶,她两眼发直,有些失神的看着上面。
她一直都很善良,就连蚂蚁也舍不得踩死一只,可是昨天她却做出了让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
为了一已之私,她竟然变得如此阴险,利用南宫珏对她的感情,陷害楚瑜和她的孩子。
内疚就像一把利刃,在白若雪的心间来回绞着。
她害怕,如果南宫珏知道了她对楚瑜做的事,会怎么看她,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好吗?
其实,昨天答应了玉卿言之后,她就后悔了。
可是做都做了,她根本没有办法更改,只期望玉卿言能够对楚瑜好一些,这样她的良心才不会那么痛。
“公主,你醒了?”丫鬟的声音打断了白若雪的思绪,她轻点了点头,对着她道:“扶我起来吧。”
“是,公主。”小丫鬟将白若雪扶了起来,又打了水让她净面,白若雪这才问起昨天晚上的事。
“不知道楚姑娘的孩子找到没有?”
“好像没有吧,奴婢只知道昨天晚上城中一片混乱,直到快天亮时,才渐渐安静下来。”
难道,人还没有带走?
白若雪的拧眉静静的想着,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驸马,你不能进去,公主还未起身。”外面传来侍卫拦截的声音,白若雪的心胡乱一跳,刚站起身,就看到门被南宫珏大力的踹开。
他浑身上下冒着寒气,眼神凌厉充满着洞察一切的锐芒,高大的身材堵住了门口大片的光阴,在屋内投下他巨大的身影。
“驸马,你,你怎么来了。”被他寒戾的眸子盯的心里发虚,白若雪险些跌倒在地,就连声音也是颤抖的。
她从来没有见到南宫珏如此骇人的一面,一直以来他在她的心中虽然是冷漠的,但在她的面前,却从来没有这么暴戾的时候。
此时,她强挤出笑容,看着南宫珏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紧张的整张小脸儿都是煞白的。
身边的丫鬟,也感觉出了今天的南宫珏有些不一样,她护在白若雪的身前,有些恐慌的对着南宫珏道:“驸马,公主还未洗漱,麻烦你先回避。”
小丫鬟在宫中久了,又怎么看不出来事儿。
她想南宫珏再犯混,也定然会顾忌公主的名誉,否则就以他今天这样子,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乱子。
“滚。”冷漠字眼从南宫珏的口中吐出,他的目光根本没有在小丫鬟的身上停留过。
深邃的眸子,带着令人窒息的寒芒,始终盯着白若雪一人。
小丫鬟成功的闭上了嘴,让开了路,丢给白若雪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走了。
屋内只剩下南宫珏和白若雪两个人,被他盯的头皮发麻,白若雪几乎是瘫坐在了椅子上。
“驸马……”
白若雪话一出口,便被南宫珏冷冰冰截断:“我们还没有成样,叫驸马,是不是早了点?”
闻言,白若雪的脸又苍白了几分,只觉得心脏被一只大手抓的死紧,再也不能呼吸。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死死的咬着下嘴唇,楚楚可怜的看着南宫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你就一天比一天冷漠,现在竟然连驸马也不认了。”
南宫珏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往上一带,白若雪猛的被他提起,脚步踉跄了一下几乎摔倒。
本以为南宫珏会扶她一下,却没想到,他只是用冰冷而又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
“所以你就设计,陷害她,是吗?”
“我……”阴谋被拆穿,白若雪的脸羞的通红,她像只瑟瑟发抖的看着南宫珏,等待着他的宣判。
“不,不是这样的,他只是让我把你引开……”
慌乱中,白若雪想要极尽的摘清自己,却不小心把真话给说了出来,待到她发觉时,南宫珏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一把刀子,冷嗖嗖的朝她扎来。
“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连孩子也设计?”
南宫珏有些厌恶的松开白若雪的手,看着她无地自容的样子,真是后悔自己的眼瞎。
“从今以后,你我的婚约作废,若是公主还想要让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这条命你尽管拿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白若雪只感觉浑身冰冷,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
现在她真的后悔,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把自己变成了罪人不说,还惹得南宫珏如此厌恶。
小丫鬟悄悄的走了进来,见白若雪如此失神落迫的坐在那里,急的眼圈都红了。
“公主,你不要太着急了,驸马不是有意这么对你的,他只是,他只是太着急了,楚姑娘和她的孩子被人掳走,对方说了,要让驸马独自一人前去相救呢。”
小丫鬟被南宫珏凶出去以后,便出去打听了一些消息回来。
白若雪听着小丫鬟的话,眼眸不由的眨动了一下,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为什么要让驸马一人前去?”
她隐隐的觉得这很危险,昨天玉卿言说了,只说让她支走南宫珏,可并没有说他要害南宫珏啊。
白若雪感觉自己被利用了,现在她真是后悔死了。
“公主,你忘了,驸马可是烧了漠北的粮草大营,只怕他们心中记恨着呢。”小丫鬟见白若雪的神情不见刚才那么失魂了,又继续道:“驸马此去是非去不可了,对方可是放了话,若是他不来,楚姑娘可是凶多吉少,哎。”
小丫鬟深深的叹了口气,见白若雪听的认真,又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是咱们这里出了奸细,把楚姑娘给陷害了。”
白若雪听到这里,只觉得更加心虚了,怒斥一声:“大胆,你胡说什么?”
小丫鬟不知道她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脸说变就变呢?
看着白若雪气急败坏的样子,她不由的心里直犯嘀咕,怎么一说奸细公主就这么激动呢?
将小丫鬟撵了出去,白若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清丽的自己,不由的感到有些厌恶。
只因她一个举动,害了楚瑜和她的孩子不说,现在连南宫珏的命也要搭上。
不行,她一定要做点什么,弥补自己的过错。
……
自从被玉卿言带回漠北以后,楚瑜就被关进了一间屋子里,除了有人送吃食进来,几乎没有人跟她说话。
虽说是软禁,或许是得了玉卿言的命令,没有人敢跟她甩脸子,不仅锦衣玉食,就连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
她都有些怀疑玉卿言是不是真的把软禁了,而是接她来享福的。
小玉儿身上的毒药王系统虽然解析了出来,可是有好几味药材楚瑜没有办法得到。
一时半刻,她也不能给他解毒。
好在这种毒毒性不大,若是再用多一点,孩子必死无疑。
楚瑜心疼孩子的同时,也在想尽办法先把孩子身上的毒解了。
桌子上面放着鲜美的马奶酒和手撕羊肉,虽然看着可口,可是对于吃惯了馒头米饭的楚瑜来讲,简直就是受罪。
她只喝了一些牛奶,剩下的便让人又原样端了回去,前来服侍她的婢女惶恐的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哀求:“姑娘你行行好,就吃一些吧,不然奴婢是会受罚的。”
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楚瑜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吃,是我吃不下,若是你们害怕被责罚,我亲自跟他说。”
婢女面面相觑,她们不知道楚瑜的身份,只是听到上头的命令,若是这位姑娘有什么不舒心,只怕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楚瑜提出要见大王,她们不知道该不该去禀报。
“怎么?你们做不了主吗?”楚瑜不相信,她的这点要求会传达不到玉卿言的耳朵里。
孩子刚刚吃过奶,还在床上睡着,只怕一时半会儿的醒不过来。
楚瑜站起身,对着婢女道:“想必大王日理万机,也是没空见我的,这屋子里闷的很,不如你们陪我出去走走。”
这次婢女没有二话,很痛快的答应了,左右孩子在屋子里,她们不怕她逃走。
有人取了斗篷,替楚瑜披上,这才引着她去了外面。
漠北的天空很蓝,蓝的有些刺眼,湛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看得人神清气爽。
楚瑜深深的吸了几口空气,只感觉身心都舒畅了。
高大的建筑坐落在绿草之上,花饰特异的图案镶嵌在皇宫的墙上,只感觉整个皇宫都威严庄重起来。
远处有成群的牛羊悠闲的在吃草,牧民骑着马儿驰骋在天地间,很是逍遥快活。
楚瑜的出现,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
相比较草原女子的豪气,她的身上带着不同于她们的婉约,纤细的身材如薄柳,盈盈的站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
大家都对这个中原来的女人报以好奇心,却谁都没有敢上前,只因为她太过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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