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士卒来报,吉青将军被浦察打败,无颜进账,还请岳将军示下。岳飞言道:“快、快、快请吉贤弟入账!”只见吉青耷拉着脑袋,虎口也裂了,帽子也歪了,从不离身的金顶狼牙棒也不见了,活脱脱就是一只斗败的公鸡。来到营帐前,吉青羞得满脸通红,索性将头盔摘下来遮住脸,站在大帐门前,吉青都不知道先迈哪条腿,若不是张宪从后面推他一把,没准吉青会溜之大吉。
众家兄弟看到吉青如此模样,都忍不住乐了。牛皋道:“七弟,你出去挑战浦察,莫不是遇到了疯狗,为何如此这般狼狈?”听了牛皋的话,众人哄堂大笑,吉青更是无地自容。
岳飞用手示意道:“众兄弟莫笑,换作为兄,恐怕也不是浦察的对手,汝等何必笑话吉贤弟呢?”听岳飞如此说,吉青似乎有了底气,慌不择言道:“还是大哥懂礼数,不像二哥这般落井下石,那不是一条疯狗,简直就是一条疯牛,力大无穷,只一个照面,小弟的金顶狼牙棒就没影了,换作二哥你,恐怕黑脑袋早就搬家了,还敢在这里笑话小弟。”众人听了,差点儿笑岔了气,只是吉青还像一只回到鸡群里的公鸡,又找到雄起的感觉。
原来,吉青领命出战,心里憋足一股劲,一定要将浦察的脑袋打碎,点齐三千人马后,咕噜噜打开城门,一马当先冲出城外,叫了三天阵的浦察忽然看到宋军打开城门,一前一后跑出两匹战马,立即翻鞍认镫,手提水火无情棍,催马来到阵前,用棍点指道:“来将通名!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吉青一边催马一边高声断喝:“浦察小儿听着,俺乃岳飞帐下有名的大将——吉青是也!浦察小儿,纳命来!”
说完,吉青抡起金顶狼牙棒,一个“夸父背山”,金顶狼牙棒使出十成十的力道,劈头盖脸朝浦察打来,浦察已经憋了多日的怨气,只是无处发泄,一看宋将举棒就打,火气撞到脑瓜顶上了,双手握紧水火无情棍,一个“霸王举鼎”,往上就迎,只听“嘡、揉”的两声,吉青的金顶狼牙棒脱手而飞。
浦察刚想举棍就打,随后赶到的张宪,轮枪便刺,张宪虽然一招“仙人指路”,可是,一招之下,万般变化,虎头錾金枪去如箭,来如线,一招变三招,三招变九式,扎得浦察眼花缭乱,手握水火无情棍,封住门户,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趁此机会,吉青拨转马头跑回本部阵中。
张宪见吉青脱离危险,虚晃一枪,口中喊道:“好厉害的金将,小爷去也!”然后,一带千里骕骦驹随后追赶吉青。此时,吉青已经回到自己的阵前,他一看张宪也败了下来,赶紧命弓箭手拦住浦察,“梆、梆、梆”宋军的弓箭手乱箭齐发,将嗷嗷怪叫的浦察射了回去。这样,吉青、张宪在城上守军的配合下,平安入城。
可是,吉青已经在岳大哥面前夸下海口,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回帐交令,还是张宪一边推,一边哄,才将吉青哄回到岳飞的大帐前,士卒一通报,吉青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刚想退回去,被后面的张宪推搡着进入大帐。
众家兄弟嬉闹一阵,岳飞对吉青言道:“吉贤弟,莫要羞愧,胜败乃兵家之常,众位兄弟也切不可以胜败论英雄,明日为兄领全军出战,众家兄弟一定要按为兄的部署往缩头湖败退。”“什么?还没出战,怎么知道一定会败呢?大哥,难道你真的不是浦察的对手吗?”吉青满腹狐疑道。
岳飞言道:“吉贤弟,今日之战,为兄给你记大功一件。”吉青羞愧道:“大哥,别羞辱小弟了,败军之将,不以军法从事,小弟已算万幸,怎敢言功?”岳飞道:“吉贤弟,今日之战,为兄故意激你出战。”“故意激俺出战?”吉青疑惑道。
“对,激你出战,就是不想让金兀术、哈密蚩看出破绽,然后用‘骄兵之计’,将浦察和金兀术引入缩头湖,一举攻破厥贺的八面桐人阵。”岳飞言道。“哦!原来如此,大哥用的是骄兵之计,只要能打败金兀术,俺输给浦察也不算丢人。”吉青言道。
简短节说,第二日辰时一过,浦察再一次请战,完颜昌为了给自己的女婿助威,特意邀请金兀术、哈密蚩前去观战,当然,浦察打败吉青的事,金兀术早已得到禀报,为了能亲眼目睹浦察的真实武功,金兀术答应完颜昌,一同来到两军阵前。看到扫南大元帅金兀术亲自来给自己助阵,浦察鹘拔鲁更是骄横跋扈,手提水火无情棍,催动战马来到城下叫阵,手下士卒骂的更是难听至极。
足足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只见通州城城门大开,从城中跑出两万人马,为首一员宋将,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两耳垂纶,鼻直口方,两条剑眉,一双虎目,面如美玉,海下无须;身着银盔银甲,外罩素罗袍,火红色的簪缨在风中飘摆,夸下一匹白马,头至尾丈二,身高五尺,奔跑起来好似追风赶电。浦察抬头一看,呀!好一员银袍小将,不亚似三国的赵子龙,更胜似前朝的玉面罗成,看来此人就是传说中的岳飞,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他替死去哥哥的报仇。
想到这,浦察纵马前催,手握水火无情棍高声断喝:“呔!宋军听着: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其他人不要白白前来送死,叫你们的主将岳飞前来,我要为死去的哥哥报仇!”听到浦察的叫喊,岳飞知道,现在的浦察已经被仇恨烧昏了头,还要再加加温,想到这,他对身边的众家兄弟言道:“什么人愿意出战?”话音刚落,从队伍中窜出两匹战马,岳飞一看,一位是牛皋,一位是董先。
岳飞向二人一使眼色,二人拨转马头,一个从身后抽出四棱镔铁锏,一个从得胜勾上摘下月牙方天铲,并驾齐驱冲向浦察。浦察一看,点名指姓的岳飞没有出战,偏偏跑来两位黑大汉,浦察打心眼里不乐意,心想:哼!看来你们是死催的,不给你们一点厉害,你们也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
心念之间,浦察亮出水火无情棍,牛皋、董先一左一右来到近前,牛皋口中喊道:“锏肉球!”四棱镔铁锏直奔浦察的哽嗓咽喉,说时迟,那时快,浦察一摆大棍,一个“乌龙摆尾”,水火无情棍与四棱镔铁锏碰到一起,只听“嘡、揉”,牛皋的四棱镔铁锏已经脱手而飞,牛皋在马上一侧歪,好悬没有从乌风骓上掉了下来,浦察刚想举棍就打,右边的董先举起月牙方天铲,一个“吞斩日月”,大铲直奔浦察脖颈铲来。
浦察放过牛皋,抡起水火无情棍封住自己的门户,铲与滚碰到一起,声音传出老远,董先“哒、哒、哒”战马倒退好几步,浦察似乎纹丝不动,只听金军这边大呼一声“好!”董先一看牛皋回归阵中,心中有数,抡起月牙方天铲,一个“石关回马”,与浦察厮杀在一起,打了能有十多个回合,董先虚晃一招,败了下去,浦察举起大棍催马要追,就在这时,从宋军阵中跑出一匹白马,马上端坐之人正是浦察日夜惦记的岳飞。
浦察一看岳飞开始出战,他长舒一声气,“吁……”勒住战马,心想:岳飞,你终于出来了,我念叨你,嘴唇已经叨出老茧了,今日不杀你岳飞,我浦察誓不为人,一定要替死去的哥哥报仇雪恨。
在后面观战的金兀术非常欣赏浦察,刚才上来的两员黑大汉,一个照面就丢盔卸甲;第二个黑大汉,走了不到十招又败在浦察的棍下,看来,浦察不愧为女真人的大力士。所以,金兀术认为,浦察不仅仅是完颜昌的女婿,他更看重的是浦察的神力。要知道,在北方民族中,契丹人把能够摔倒牤牛的人看作勇士,可女真人不以为然,能够摔倒牤牛的人比比皆是,他们的祖先终年生活在长白山区,牤牛并不多见,“黑瞎子”倒是不少,他们把能够打倒“黑瞎子”的人称之为巴图鲁(勇士),年轻女子争相要嫁,族群也会赏赐巴图鲁这个谋克,那个孛谨,到哪里都大受欢迎。故此,金兀术看到岳飞前来挑战,他对浦察很有信心。
岳飞催马来到浦察对面,沥泉神矛已然握在手中,距浦察大约三十步,岳飞勒住战马,在马上一抱拳,道:“对面金将可是浦察将军?”浦察欠了欠身,算是还礼,道:“不错,本将军正是浦察鹘拔鲁!请问来将可是岳飞岳鹏举?”岳飞答道:“正是,在下乃相州汤阴岳飞岳鹏举。早闻浦察将军大名,如雷贯耳,皓月当空,今日一见,果然是天生神力。可在下岳飞还是要奉劝将军一句,我岳飞领兵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将军来此,行的是不义之师,国有疆界,地有南北,你们为什么不守着自己的故土,却跑到我大宋土地上来烧杀*掠,无恶不作,岂不招天怒人怨?听岳某一句,你还是领兵回去吧!免得枉杀无辜,自己早晚也要死于非命,不知浦察将军以为如何?”
“岳飞!我听不懂什么狗屁的‘不义之师’,我只知道为自己的哥哥报仇,莫不是你岳飞也是‘银样的蜡枪头’?说句痛快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接招吧!”说完,浦察一个“力劈华山”,水火无情棍没头没脑地劈了下来,岳飞还想奉劝,可是人家根本不听这一套,只得抡起沥泉神矛,一个“拨云拂雾”与浦察战在一起。
二马“啪啦”一挫镫,浦察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大棍抡起来,一个“横扫千军”,“嗡”的一声向岳飞扫来,岳飞的“青龙探首”刚刚使到一般,一看浦察大棍挟着风声向自己扫来,不敢有半点马虎,赶紧用沥泉神矛来了个“磨盘扫雪”,枪与棍在半道碰到一起,只听“当”的一声,岳飞、浦察的战马各自退后半步。
岳飞似乎还在愣愣地看着沥泉神矛,可浦察已经将大棍轮圆了,一个“江河日下”,大棍再次抡起,棍尾直奔岳飞肩膀打来,愣神之间,岳飞慌慌张张抬起沥泉神矛,一个“横挡铁门栓”,勉勉强强将浦察的大棍挡开。两边擂鼓手将皮鼓敲的山响,尤其是金军这边,喝彩声不断,有人高喊:“岳飞,再吃浦察将军一棍!好啊!浦察将军真是神力啊!”浦察听了,更像是一只闻到血腥的狗熊,拼命向岳飞扑来,大棍舞得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似乎不给岳飞任何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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