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景升为时欢检查脚上的伤,又把她抱去卧室,这才回到一楼客厅。
没让白景升离开,又吩咐疯狗把直升机留下后,这才坐在沙发上抽烟。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闵寂修不满地看向齐乐风。
齐乐风刚想开口,又被闵寂修打断:“这里没有你帮忙的地方,回你的院子里。”
最近发生的事让闵寂修十分糟心,尤其是齐乐风带着时欢逃跑,他心里还憋着一肚子气。
语气不善也有情可原,齐乐风在没见到醒着的时欢之前,也不好再和他起冲突。
上升到时欢的生死存亡问题,齐乐风不敢冲动,万一自己再惹怒九魍,下令他不能从院子里走出来……
那他可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了。
没说话,齐乐风默默地走出别墅。
闵寂修见他没有反驳,心情稍微好一些,又把目光放在白景升的身上。
被他一看,尤其是带着审视的目光,白景升只感觉腿有些发软。
时欢的事,在他园区里多少听说了一些,时欢的身份暴露了,那就说明所有的真相,九魍已经差不多都清楚。
那些帮助时欢的事,如果被九魍知道的话……
“说吧,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闵寂修看了疯狗一眼,对方立刻会意,去厨房帮他又泡好浓茶送过来。
今天应该是个不眠夜了,疯狗看了看表,已经快凌晨两点。
白景升的腿有些发抖:“九哥指的是……”
“所有,挺累的,别让我一句一句问,对你没好处。”
时欢的身份暴露,她还能活着,还能让九魍抱着回园区,甚至叫医生过来给她治疗,那只能是余情未了。
可白景升不同了。
他在九魍心里,只是园区里微不足道的猪仔,负责给别人看看病罢了。
没有他,九魍可以再找医生,他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人。
咽了咽口水,白景升说道:“我……在时欢来园区之前,我们俩从来没见过……”
最可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时欢都说了什么,或者九魍都知道了什么。
说瞎话蒙混过关的概率几乎为零,九魍甚至都不用去证实,看他说没说谎,可能一个表情就知道了。
生死存亡之际,紧张是大忌,可白景升根本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毕竟怕死又怂的毛病,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时欢来园区,是因为来找我的表弟,也就是易飞。”
冷汗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流下,才说了两句而已,他感觉自己快虚脱了。
“是我对不起易飞,是因为我的无能和胆小,把易飞骗来缅北,我在得知时欢是易飞的前女友后,最不希望她留在园区的人就是我,因为我害怕我做的那些十恶不赦的丑事被她发现。”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去看闵寂修的表情。
没什么表情,只自顾自喝着浓茶。
倒是疯狗,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从开始就帮着时欢逃走?”
“那倒没有,我哪有那个本事,也只是劝她安分守己……”他又看向闵寂修,表现出不敢开口的样子,“还劝她给自己找个靠山,这样在园区会过得不那么辛苦……”
“靠山?”闵寂修这才有了兴趣,“你帮她选的目标是谁?”
“是……”白景升提溜着眼珠,最后把目光落在疯狗身上。
习惯性准备坐在专属楼梯台阶宝座的疯狗,又蹭地一下站起来。
他不知道啊。
他哪知道这些弯弯绕的小心思,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把所有能想起来和时欢同框的事都回忆了一遍。
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记忆点后,这才急着向闵寂修解释:“九哥……”
闵寂修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他对疯狗,以及时欢还是很了解的。
疯狗就是个妥妥的大直男,三十岁了还没开窍,对女人完全没有一点兴趣。
至于时欢,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九魍自己。
说句不好听的,她可能根本看不上疯狗。
“继续吧。”闵寂修并没有在意,又恢复到端茶杯喝茶的姿势。
“时欢倒了听了我的劝,是想给自己找个靠山,那时她经常被九哥叫去画画,为了拍卖会……”
因为刚刚涉及疯狗的小插曲,白景升的情绪回复一些平静。
她开始边说边想一些对时欢有利,又可以让九魍暂时心情好的东西来说。
比如——
“时欢经常和九哥接触之后,她跟我说过一次,她要是选靠山,一定要选缅北最强的那一个,而且她说九哥长得帅,又有能力……如果找不到易飞的话,她也想跟着九哥,也算是一个好归宿……”
“拍马屁的话就不用说了。”
被闵寂修突然打断,白景升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但他分明看到,一直冷着脸的九魍,此时微微扬起嘴角。
原来是听高兴了。
白景升哦了一声,擦擦白白流出的冷汗,继续道:“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能看的出时欢对九哥是有感情的,而且已经渐渐忘记要找易飞的事。”
“只可惜……”
闵寂修放下茶杯:“她是怎么知道易飞已经死了的事?”
“好像是癞哥酒后失言,时欢知道所有的事后,她就和我彻底掰了,再没有主动找我,直到她怀孕……其实当时和九哥说的时候,我稍微撒了一个小谎,并不是时欢主动来医务室找我,而是她拜托栾薇拿的验孕棒。”
说起时欢流产,闵寂修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白景升立刻解释:“栾薇之前被疤瘌折磨得大出血不能怀孕,所以她来拿验孕棒,我立刻就怀疑是时欢,是我主动去找她,和她说不适合怀孕的事,除了这个小谎,我再没有隐瞒九哥的地方。”
时间线差不多都能对得上。
闵寂修也看不出他说谎的痕迹。
事实上白景升唯一撒谎的地方也只有时欢怀孕,以及美化后的时欢对闵寂修有感情。
对于他做的那些小动作,又哪里敢和闵寂修说。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时欢把园区和我的信息,用画的方式传递给你们国家的?”
白景升一愣:“什么?”
要不是闵寂修说起,他都忘了时欢传递消息的这件事。
瞬间的惊讶的确是真实反应,在他下意识反问九魍后才想起来。
也就是这个反应,他自己觉得,有很大可能救了自己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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