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顾清瑾薄唇似笑非笑，也不知有没有信了她这话。
苏玥将注意力落回他身上，微微挑眉，“我就知道，顾总不会让我丢了面子。”
这一局，她算是赌赢了。
男人眸子眯起危险的弧度，“敢利用我？”
苏玥心中一惊，努力回忆自己刚才有没有不小心说错什么话。
刚刚只忙着给苏雅那些人打脸，差点忘了这个男人不是她惹得起的。
要是碰巧遇上顾清瑾心情不好，等他脾气一上来，那他现在可就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跳舞了。
哪怕没被保安以狼狈的姿势扔出去，从今往后她也注定别在A市混下去了。
这件事，让苏玥品出别样的味道。
她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话，玩味一笑：“顾总这么帮我，为的是什么呀？”
就在顾清瑾刚才答应跟她跳舞时，她竟莫名萌生出大胆的猜想：今晚除了她，顾清瑾不会再跟其他任何女人跳舞了。
顾清瑾视线落在她微微扬起的唇角。
为的是什么？
他也正在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因为深知自己答应之后，就能够看到她灿烂明媚的笑容吗？
但每天对他笑的女人不计其数，为什么偏偏要是她？
眼见着男人眼神越发晦暗，苏玥担心触碰了他的逆鳞，识趣的改了口：“是因为什么原因，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顾总是宠我的就好。”
她稍微踮起脚尖，樱唇朝他靠得越来越近。
顾清瑾眸色深了深，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样是主人等着欣赏自己养的小猫咪又准备整出什么把戏。
就在她的唇快要触碰到他的唇角时，苏玥反倒微微避开，靠近他耳畔，吐气如兰，“我现在真的很高兴，你刚才可能没看到，苏雅和沈墨是怎么刁难我的。”
明明是说着正经之事，偏偏因为她靠得太近，场面仿佛能拉丝。
让站在附近的女宾客们都嫉妒得咬紧牙关。
苏玥对其他人的目光不以为宜。
如果她今晚在这里邀请其他男人跳舞，必定会因此传出很多流言蜚语。
但对象是顾清瑾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别说在场的女宾客了，放眼整个A市，有哪个名媛千金不想嫁进顾家？
更何况光是顾清瑾这张脸和他矜贵优雅的气质，即便从他身上什么也得不到，哪怕只和他有一夜的露水姻缘，也会让很多女性甘之如饴。
苏玥正想细说刚才苏雅和什么那些让人恶心的做法，男人淡声打断：“看到了。”
“什么？”苏玥眨了眨眼，反应过来时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看到他们刚才纠缠我了？”
还真是新鲜。
刚才那么多老总围在他面前，他还有闲心思留意她这边在发生些什么。
顾清瑾轻笑了声，笑意不达眼底，“你应该庆幸你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
听出他话中的敲打之意，苏玥撇了撇唇，美眸泛着委屈的水光，“就算刚才你没有在这里看着，我也不可能去主动纠缠那个男人，我躲开还来不及呢！”
一提到沈墨，她眼底浮现明显的嫌恶。
顾清瑾眸子微微眯起，周深的冷意逐渐收敛，说出口的话却一如既往的冷漠：“最好说到做到。”
苏玥乖巧地点头。
因为将舞池都让给了他们，其他人无法听清他们之间的谈话。
只觉得这样俊男靓女的场面，异常和谐。
“这位苏小姐，胃口还真不小。刚才那么多阔少邀请她跳舞，都遭到了她的拒绝。没想到人家早就盯上了顾总这条大鱼。”
“嘘——敢议论顾总？你不要命了？”
“天哪！那位苏小姐居然敢对顾总咬耳朵，顾总居然也没拒绝。他们到底在聊什么话题？竟然聊得这么起劲，顾总刚刚明明还一副对任何人都不想搭理的样子。”
“距离这么远，他们在聊什么，我们哪里听得见？有心思研究他们的唇语，倒不如多打听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真的只是苏氏集团的总裁？没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背景了吗？为什么在顾总面前，她还能做到这样面不改色，总不能只是颜值给她的勇气吧？”
“……”
短短几分钟的华尔兹，就让在场宾客起了各样的心思。
有准备巴结苏玥的，也有因此嫉妒而准备阴她一把的，还有想着顾氏集团是否很快就要有女主人的……
直到一曲结束，顾清瑾和苏玥松开彼此。
苏玥还没来得及向他致谢，男人清隽的脸庞就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怎么一副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
苏玥也深知他性情阴晴不定，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不过她今晚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顾清瑾愿意跟她跳那一支舞，让她今晚在这里身价大涨。
以至于走出舞池时，就有人主动来跟她亲近。
身为商人，苏玥来者不拒，也直接谈下了好几个大单子。
只是每次她跟异性商谈时，总觉得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脖子凉飕飕的。
当晚宴会结束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应酬难免要喝酒，苏玥从宴会厅出来时，脚步有些踉跄。
“茜茜，你先回去休息吧。”
苏玥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看向身边的安茜茜。
然而她刚回头，宴会厅里另一批人正匆匆走出来。
那些老总都将顾清瑾众星捧月地围绕中间，一边护送他离开，一边变着法子在他面前加深印象。
因为那些人的注意力都落在顾清瑾身上，没有留意到她和安茜茜正站在台阶前。
以至于人群中一个身影不小心朝她肩膀撞了一下。
苏玥肩膀一痛，身体被撞得往旁边倒了一下，伸出去的一只脚更是踩了空。
“苏总！小心！”
安茜茜见此，吓了一跳。
可她刚才也被人撞开了，伸出去的手没能抓住苏玥。
苏玥穿着高跟鞋，一时难以站稳。
下方是十几道台阶，要是真从这里摔下去，只怕她的脸要缝针了。
她下意识想抓住旁边的东西，然而其他人也注意到自己正好走到了台阶处，先一步走开了。
以至于苏玥手上什么都抓不到，身体因为惯性快速往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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