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弥漫的毒气散开在全场，所有人都不能动弹。
但是所有人都是清醒的。
他们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个鹤发鸡皮的老妇人，不敢置信。
沈家嫡女，秦端端的母亲，当年名动上京的天之骄子。
这些臣子们拜倒于她石榴裙之下的，十个有九个。
而现在，皇帝竟然跟她的死亡有关系？
秦家这回也是所有人都来赴宴，秦言眼眸晦暗，秦越咬牙，秦轩沉默。
最不敢相信的，惊恐的就是秦正一。
他又是愤怒又是慌张：“胡说八道，当年明明是她害了荣妃才对，怎会......”
秦正一猝不及防的激怒反驳，才发觉不对。
只是这个事情太过激荡心神，导致他无法控制。
常姑姑苍老的脸颊不屑的扯动了一下：“我真替她不值，竟然选了一个你这般懦弱迂腐之人，对于自己的枕边人毫无信任，你忠君忠的倒好，却任由上位者杀了你的妻子，可真是愚蠢至极！”
秦正一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他不是真的那么薄幸的人，当年娶了吴清漪就是因为认为自己的的妻子为了利益，谋害封景生母荣妃，才生了不可化解的芥蒂，起了其他心思。
但如果真的有内情，他岂不是个大大的负心人？
“你说谎！我不信！我不信！分明是她为了沈家的飞黄腾达，想要得到荣妃的秘宝狠下杀手！”
“是与不是，皇帝，你最清楚不是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给你解药。”常嬷嬷冷笑。
皇帝脸色极其阴沉。
大庭广众之下，要他说出旧事，分明就是要让他颜面扫地，朝堂动荡。
“贼子，朕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帝厉声道。
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说了真相，就会得到解药，不说，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这个老妪真的为了沈家嫡女报仇而来，反而不会这么容易杀了自己。
“敬酒不吃吃罚酒！”
常姑姑冷笑一声，手中陡然出现一个银色的铃铛。
她轻轻一晃。
皇帝心脏一阵紧锁，那不大的铃声竟然像是炸裂在耳边，震得他耳膜剧痛，瞬间双耳口鼻都流出鲜血。
不仅如此，他被划破的手臂伤口，皮肤下好像有什么虫子在扭=动。
皇帝发出凄厉的撕叫。
“陛下！”
辰鼠紧张的唤了一声皇帝，急切的转了过来。
“我说！当年这件事情，是陛下让我经手的！我全知道，你放过陛下！”
常姑姑铃声一顿，似笑非笑：“你？区区一个暗卫而已。”
皇帝一把抓住辰鼠的手，想要制止，却说不出话。
辰鼠苦笑一声，又坚定起来：“陛下，我必须说，如此您才有活命的机会。”
他叹气之后，涩然开口。
“虽然我只是一个暗卫，但当年，是我潜伏秦家，受命传递消息，迷惑沈夫人，最终，也是我亲手杀了她，所以你要报复就尽管冲我来，不要害了陛下。”
常姑姑不置可否：“先听听你说的什么。”
辰鼠看了一眼封景和远处的秦端端。
“杀害沈夫人的计划，最开始就是四皇子的母妃，荣妃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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