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带着咸湿与未知的气息扑面而来。
穿着旅行斗篷,发色也改变了的德拉科站在岸边,凝视着那片被阴云笼罩的海域
早晨刚接到妈妈的家书,得知父亲被捕进入阿兹卡班时,那一刻,恐惧与无助如同冰冷的海水,无声无息地将他淹没,直至胸口。
所以在听到贝琳达问他要不要去阿兹卡班探监时,他是震惊的。
当他本能地选择了拒绝时,贝琳达看出了他言辞之下隐藏的渴望,直接拉他去和教授请假。
当他们在一连串的幻影显形,终于站稳脚跟时,眼前已是浩瀚无垠的大海。
而海的中央,便是传说中的阿兹卡班。
“好消息。”
用旅行斗篷将自己围的严严实实的贝琳达快步走了过来。
“负责押送食死徒的傲罗还没有到,依照过往的惯例,他们或许会选择在晚上到达,然后在酒馆里住一夜,明天早上坐小船去阿兹卡班。”
德拉科微微垂下眼帘,目光与贝琳达微掀帽檐望来的温柔视线交汇。
“我们真是太幸运了,不是吗?”
贝琳达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绚烂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花朵。
她踮起脚尖,抬手轻轻整理着少年被海风吹乱的发丝。
"谢谢你,贝琳达。"
德拉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打探到这个地步,绝对不止她说的'幸运'那么简单。
金钱,人脉,却一不可。
“不要这样说啊,我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还记得我说的旅行吧。”
贝琳达找了一块平滑的石块坐下,仰头去看站的像颗小白杨似的德拉科,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
“见过你的父亲后,要安心陪我两个星期哦。”
德拉科身形微动,悄然调整位置,帮她挡住海风,弯腰行了一记标准的绅士礼。
“这是我的荣幸。”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就这么静静的一站一坐的凝望着海面。
————
夜晚将至,两位傲罗挥舞着魔杖,将成排走的食死徒赶向不远处的旅馆。
进入旅馆后,傲罗们直接占据了一个大房间,将所有食死徒关在了一起。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只不起眼的小飞虫落在了桌上的水壶上,缓缓沿着壶嘴爬入,在接触到水面的一瞬间就溶在了水里。
“这些食死徒杀了我们那么多人,现在还得好吃的好喝的养着他们,真让人憋屈。”
一位傲罗的声音响起,语气里满是愤慨与不满。
另一位傲罗接过话茬,他的语气带着疲惫。
“行了,赶紧把他们的晚餐分好,明天早上就将他们送去阿兹卡班,咱们俩也算解脱了。”
食死徒们则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或坐或卧,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绝望,曾经的嚣张气焰早已被严酷的审讯彻底磨灭,只留下一具具疲惫不堪的躯壳。
而魔杖也早在一开始就被傲罗收缴。
此时他们的手腕上,都紧箍着限制魔力的魔法手环,即便有人会无杖施法也使用不了魔力。
卢修斯缓缓举起手中的盘子,目光掠过那些连家养小精灵也会皱眉的食物,在一番挑剔的目光审视下,他最终挑选了勉强能入眼的面包与那杯清水。
不一会儿,屋子里又累又渴的众人,就陷入了沉睡。
一直蹲在门外的贝琳达和德拉科,用开锁咒将门打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不得不感叹,你的魔药学的真不错,活地狱汤剂可是N.E.W.T级别的强效安眠药啊。”
德拉科随意地用脚尖轻踢离他最近的食死徒,不可置信的望向贝琳达。
贝琳达从口袋掏出自己制作的普通解药递给德拉科,脸上挂着尴尬的小表情:“咳,活地狱汤剂是我和院长买的,我虽然会做,但是怕太难喝让他们察觉出来。”
“......”
德拉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接过她手中的魔药,修长的腿跨过地上那些看起来像死了一样的人们,走到父亲身边,扶起他将魔药灌了进去。
贝琳达在周围施了一个防窃听咒,确保不会被人发现。
“yue~"
卢修斯被一股突如其来的、令人作呕的异味,弄醒,开始不自觉的反胃呕吐,但是由于这两天都没有怎么进食,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父亲。”
德拉科迅速从口袋里抽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柔而细致地替卢修斯擦拭着嘴角残留的秽物。
几天不见,原本满是贵族风范的父亲已经苍老了许多,就连那头如阳光般璀璨的金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显得十分枯燥黯淡。
德拉科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忧虑,但他很快便收敛了情绪,他轻柔将父亲搀扶到桌前。
桌上,贝琳达早已细心备好的餐食与清水
卢修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恍惚,“德拉科?”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是梦吧,那纳西莎应该也在这吧。
卢修斯缓缓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自己妻子的身影,他的眼神中不禁染上了一抹失落,缓缓垂下了头
“你爸爸不会以为他在做梦吧。”
贝琳达轻轻拍了拍手,对德拉科点头示意。
“我去外面守着,你们聊。”
说完,她转身走出房间,将空间留给屋内的父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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