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媳妇,媳妇嘿嘿!”
睡得迷迷糊糊,姜丝感到耳边有只蚊子嗡嗡叫很是烦人,于是一巴掌拍了上去。
“啊~”
随即,凄惨带着一丝委屈又带着几分哀怨的声音,像一道天雷在屋里炸开,顿时惊醒睡梦中的人。
姜丝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流着哈喇子,傻里傻气,又带着几分幽怨的脸。
“媳妇,你为什么打我?”
媳妇?
这声媳妇,像平地惊雷,劈得姜丝里外焦黑。
上一秒,她才和战狼特战队的队长孤狼同归于尽,下一刻便穿越到这具身体里。
原身父母早逝,自小寄人篱下,在叔父家长大,不知怎的,叔父东家的傻儿子看上了她,于是她叔父收了东家一百两,将她迷晕送上了花轿。
“姓姜的小蹄子,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欺负我家少爷,你不过是管家花银子买来伺候我家少爷的,还真把自己当少夫人不成?”
站在新郎官身后望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婆子,突然上前两步,挡在她家傻子少爷面前,对着姜丝便是一顿骂。
这婆子这般大胆,显然身份不一般,或是受了某人的授意,想要给姜丝一个下马威,不过,她这回是撞枪口上了,她天下第一神偷,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
姜丝当即上前,一巴掌甩在婆子那张怒目圆睁的脸上。
啪一声,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众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姜丝。
“你……你敢打我?”
婆子一只手捂着脸,声音有些颤抖,对上姜丝那骇人的目光后,眼中更是布满恐惧。
姜丝嗤笑一声,双手环抱身前,裙摆下弓起来的右脚一颠一颠,仰头四十五度角,用鼻孔看人,“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看着新娘子这副吊儿郎当的拽样,以及那句雷人的台词,新郎官范桐顿时眼前一亮,内心欢呼跳跃,激动得不行。
“出去,你们都给本少爷滚出去,我要和媳妇睡觉觉了,你们都出去。”
范桐忽然横到婆子和姜丝中间,像头大黄牛似的,张开双臂,用头拱着婆子的肚子,将一众下人推出门外。
摇曳的红烛散着暖黄色的光,映照着满屋子的红。
姜丝看着自己傻相公的行为,并没有制止,而是一屁股坐在摆满喜饼干果圆桌边的矮凳上。
她饿了,要先填饱肚子。
至于这个傻相公,她还没放在眼里,一个小傻瓜而已,她天下第一神偷,还拿捏不了不成?
“少爷,要是姜氏这个小……”想想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赵婆子那句小蹄子,终是没敢骂出来,“要是少夫人敢欺负你,你就大声喊嬷嬷,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要和媳妇睡觉觉了,我不叫你们,你们谁都不许进来。”范桐说完这话,迫不及待关上房门。
等他转过身,看到的便是满脸糖渣的姜丝,一手一块喜饼,交替往嘴里塞,她那张不大的小嘴,就跟粉碎机一样,一口一块饼,咔咔两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嘶~这姑娘,饿死鬼投胎是咋滴?
吐槽归吐槽,范桐还没忘了正事,他一双眸子亮闪闪的,期待的望着姜丝。
正在疯狂进食的姜丝抽空望了一眼对面的人,瞧着他那期盼的目光,不情不愿递了块糕点过去。
范桐接过糕点后,并没有立即放进嘴里,依旧满脸期盼地望着她,这炙热的目光,纵是再厚的脸皮,姜丝这会儿也是吃不下去了。
“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觉。”想起方才小傻子对下人说的话,姜丝随口将他打发了,想着这家伙既然是个小傻子,他说的睡觉,应该就是睡觉,总不能还有别的想法。
范桐见她吃饱喝足,双手握着糕点,匍匐在桌子边缘,一脸期盼地望着她,试探性地开口:“爱你孤身走暗巷……”
听到这略微走调的歌声,姜丝顿时来了精神,那点被打断进食的不爽,此刻烟消云散,“爱你不悔的目光。”
“宫廷玉液酒。”范桐激动地站起来。
“一百八一杯。”姜丝也丢掉手中的糕点。
“我去上学校~”范桐那跑掉的歌声又一次响起。
“背上炸药包~”姜丝又一次对上,并激动地站了起来。
“老乡!”范桐眼含热泪,颤抖着伸出双手。
姜丝一把握住,热泪夺眶而出,“亲人啊!”
一个手持糕点一把拍在对方背上,一个满脸油污往人家胸口的衣服上蹭,抱在一块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站在屋外的下人们,听到屋内传来震天响的哭声,想到方才少夫人打赵嬷嬷时那骇人的模样,生怕自家少爷吃了亏,于是一窝蜂冲进屋里。
当看清屋里的情况后,一众下人傻眼了。
这情况怎么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自己少爷并没有被按在地上暴打,而是和少夫人抱头痛哭?
新婚夜,新郎和新娘抱头痛哭,这画面多少有些诡异。
不放心自己儿子,刚招待完客人,就快步赶来的范家家主范志荣,站在新房门口看着这满屋子的下人,和中间那对相拥痛哭的新人,顿时傻眼。
“你们在做什么?”范志荣愤怒的声音传来,堵在新房门口的一众下人纷纷往后退,让出一条不算宽敞的路来。
原本恍若无人相拥哭泣的两人,这下也不得不松开彼此。
看着满身油污的两人,众人的表情精彩纷呈,尤其是范志荣。
自家这儿子虽傻,但一直很爱干净,居然能让人将他蹭得满身脏污,这让范志荣感到十分吃惊。
原本目光中都透着一股精明的范桐,在看到范志荣后,顿时恢复了那副又憨又傻的模样,一蹦一跳朝范志荣扑了过来,“爹爹,爹爹。”
看着范桐这副一点不像演出来的傻子模样,姜丝暗暗竖起大拇指,这演技牛啊,要不是他刚刚和自己对了暗号,姜丝绝不会怀疑他不是个傻子。
范志荣一脸关爱的看着范桐摸了摸他的头发,“桐儿乖。”
范桐是范志荣唯一的嫡子,这些年,虽然他陆续抬了十几房小妾进门,但生下的无一例外都是女儿,如今年纪大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到自家儿子身上,只盼着他能给自己生个聪慧的继承人。
范志荣一把勾住这个高出自己一个头儿子的脖子,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问道:“爹昨晚让洪忠教你的东西,你还记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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