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练是真的很饿。
耗费天道真气将信送入大壑,对于她这个天道的下届种子来讲并不容易。
缺了,自然要补。
修炼是一方面,吃饭也是一方面。
于是她敞开肚皮,半小时就下了半桌美食。
姜、谢两家人面面相觑。
谢刈更是直言:“老姜,你们姜家不给小练饭吃?”
姜砾眼睛一瞪:“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还能饿着我亲孙女儿不成?”
“可小练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三个月没吃饭。”谢刈心疼:“不如送来我家养,给我当孙媳妇儿。小练,你觉得怎么样?”
埋头苦吃的姜练抬眸,眼中全是迷茫:“叫我?”
“你觉得爷爷的提议怎么样?”谢刈笑眯眯地又问了一遍。
“好!”姜练竖起大拇指。
一通彩虹屁后,继续埋头苦吃——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谢刈在说什么,但长辈说的话,夸就完事儿了。
谢刈满意地点头:“我就知道,两个孩子相处久了一定会有感情。瑾泉,小练都表态了,你是不是也该说些什么?”
谢瑾泉眸光深邃。
他清楚自己的心,对于此事求之不得。
可他猜大快朵颐的姜练根本没听清楚谢刈的话。
他不能在对方不知全貌的情况下索要或做出承诺。
于是把剥好的虾放在姜练面前:“姜练,这是相亲局。”
“咳!咳咳!”
姜练咳嗽得脸色涨红。
“我知道,但你说得也太直白了吧?”
老人们顿时喜笑颜开:“我们就知道小练心里有谱!”
“但是!”姜练叫停众人:“我现在没想那些。外公,你也知道咱家的情况,我现在想的,只有直播,以及保护姜家平安。”
话音一落,瞬间安静。
谢瑾泉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到自家孙子情绪不高,谢刈染上愁容。
他看得出自家孙子对姜家孙女儿上了心。
本来,二十年前两家长辈便为二人立下婚书,他们本该是一对儿。
不巧的是,遇到周焕这么一个有眼无珠且胆大妄为的障碍。
早知周焕会变心,当初就该写“姜萝之女”,而不是“周家千金”。
只是可惜,没有如果。
谢刈轻叹一声,重新展开笑颜:“小练,你千万别有心理负担,老头子我只是太稀罕你,这才急着让你做我孙媳妇。”
“但比起这个,爷爷更希望你开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爷爷支持你。”
姜练笑得乖巧:“谢谢爷爷。”
说罢,又埋头干饭。
冒出的苗儿被姜练无情掐断,整个饭局,两家人再没有提感情之事。
吃饱喝足,打道回府。
姜砾和谢刈坐了一辆车,严慕栀和孔萄坐了一辆车。
就在姜练纠结去哪边的时候,谢瑾泉把车开到了她面前:“上车。”
姜练有些犹豫。
谢瑾泉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心中难过,手死死捏着方向盘。
面儿上却是笑着:“你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不敢坐我的车吧?”
姜练眼睛大睁,径直坐上谢瑾泉副驾。
系好安全带后,不忘给谢瑾泉一个挑衅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对你绝无非分之想”。
谢瑾泉心中钝痛,踩下油门。
直到前方没了长辈坐的车的踪影,姜练才发觉不对:“你要带我去哪儿?”
谢瑾泉召出导航,导航的终点赫然就是临江宫苑。
只是换了条路。
姜练缩着脑袋,反思自己对谢瑾泉的警惕似乎有些重了。
再看谢瑾泉。
从这角度看,只能看到这家伙锋利的下颚以及紧紧抿在一起的唇,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她出声试探:“你怎么了?”
谢瑾泉抓着方向盘的手更用力了些。
心中更加烦躁,他索性一脚油门停在路边。
姜练不明所以:“你转过头来。”
谢瑾泉没动,薄唇轻启:“爷爷的意思是让我们相亲,人老了就盼着有喜事,若有冒犯,希望你能原谅。”
姜练松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介意的。”
谢瑾泉嘴唇抿得更紧。
原来这事在姜练心中并不重要,原来她丝毫不介意。
所以,她是真的没有任何感情方面的打算,自己对她来说,只是朋友。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就会主动出击。
低声发问:“你从来没有想过,对吗?”
姜练一愣,脑中忽地浮现出慈善晚宴时谢瑾泉专程来送礼物时的场景。
不对,想那做什么?
大家都是朋友,来送庆祝礼物很正常。
可是脸颊却不自觉地变了颜色。
她扭头看向窗外:“嗯。”
“我想过,而且是很认真的想过。”
这句话的语气实在太过认真,姜练不自觉地看向谢瑾泉,惊觉他双目灼灼,几乎要将她融化。
姜练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心如鼓擂。
谢瑾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知道在此之前你没有考虑过感情,我也不会逼迫你将这件事纳入你对未来的规划,但是我想,我有表达的权利。”
“我思考的结果是,我希望和你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许是紧张,他动了动喉结:“姜练,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
……
姜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似被下了蛊,满脑子都是谢瑾泉那番话以及他那灼热的目光。
感情?
她没有考虑过。
她想的只是早日修得大成。
至于关心谢瑾泉,也不过因为他身中天子冠,一旦救治完成,必是极大功德。
可……似乎有什么脱离了轨道。
“遇事不决睡大觉。”姜练用被子蒙住头,决心与谢瑾泉拉开距离。
不想,第二日她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时,竟见谢瑾泉坐在沙发上。
如惊弓之鸟,她快速缩回步子,躲在楼梯拐角。
耳朵却高高竖起。
“伯父你放心,媒体那边我会出手,但闻锵情况不稳,还是把他带回家比较好。”
谢瑾泉对面是姜晁和姜兆。
姜兆满眼悲伤:“都怪我,如果我态度强硬些……他一只不想回家,可这次,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了。”
姜晁语气沉重:“逃避,终究是治标不治本。那人是冲着姜家来的。闻锵为那个女人失了神志,独自在外,恰恰给了那人可乘之机。”
姜练目光一凛,急切地冲出去:“姜闻锵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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