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谢先生摔了个屁股墩儿!我想在这之前,一定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朝溪指着地上的谢瑾泉大笑。
“诶呀诶呀,有趣有趣。”
毕竟住在人家家中,大鱼不敢太明目张胆,却也忍不住揶揄几句。
唯有朝渊立刻来到床边:“你怎么样了?”
姜练目光不移,有些敷衍、呆滞地点点头:“我很好。”
随即,对站起身的谢瑾泉表示歉意:“我刚刚没看清楚,你没事吧?”
却在这时,看到功德加身的谢瑾泉光芒稍暗,福荫减少,事业坎坷也多了一分。
不由细看,才发现自己恢复的如此之快,是因为他把金光给自己渡了不少。
一股愧疚顿时涌上心头。
她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谢瑾泉,谢谢。”
谢瑾泉以为她是为了“寻一安静地方”的请求道谢,笑了几声道:“不过是为你提供一地方罢了,没什么的。”
姜练知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忍了又忍,只好直说:“我能这么快恢复,多亏了你。”
谢瑾泉一怔。
便听姜练道:“是你的金光助我。”
谢瑾泉轻吐一口气,笑得欣慰。
他恼恨自己无法帮助姜练,因此向上天许愿将自己的金光全部给予姜练。
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
太好了。
“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而窥得谢瑾泉心中想法的姜练亦是惊讶。
她以为对方是用了朝渊教的法子,没曾想,是精诚所至。
姜练看着谢瑾泉,再次认真地道了声谢。
四目相对,竟隐有暧昧。
叩叩叩!
正当气氛逐渐升温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
“瑾泉,你知道小练在哪里吗?”
是谢孟的声音。
姜练忙移开视线。
谢瑾泉也不自然地转移目光,走向门口。
而吃瓜的三妖惋惜地从窗户离开。
吱呀。
门开了。
谢孟一眼便看到了正从床上离开的姜练。
心脏顿时狂跳,看向谢瑾泉的眼神也变了。
那副样子好像在说:你们谈恋爱了?
他是这么想的,嘴也就不自觉地问出了声。
姜练与谢瑾泉齐齐一顿,默契地看对方一眼,又默契地慌张移开视线。
谢孟将此景收入眼中,笑得莫测:“好好好,知道小练安全就好,我这就去回复姜老爷子,免得他担心。”
末了,又笑盈盈朝姜练道:“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对瑾泉说,当自己家,别客气。”
姜练嘴角抽了抽,想解释。
奈何谢孟已经远去,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
“哦吼!我猜外公他们的表情将和谢大叔一模一样。”化为原形的朝溪缠绕在窗户根儿,语气揶揄。
“岂止,恐怕说的话也会一模一样。”朝渊甩甩尾巴。
姜练瞪他们一眼,欲往外走:“今日之事谢谢你,我先回家了。”
谢瑾泉应了一声,跟在姜练身后下楼。
便见客厅沙发上,谢孟、谢刈、孔萄三人端坐着,目不斜视。
越是摆出这般不在意的模样,越让人觉得他们想象力丰富。
谢瑾泉十分无奈:“我送姜练回去。”
“好。”
三人像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回答地十分整齐默契。
对视几眼,孔萄发了话:“瑾泉,家里的车都坏了,只有一辆敞篷小车,你就开着那车去送小练吧?”
“车坏了?”谢瑾泉疑惑:“今儿下午我回来的时候车还好好的。”
“你这小子,以为我们骗你不成?”谢刈瞪他一眼。
“好吧。”
“天黑了不安全,你可一定要把小练送回家。”谢孟又补了句。
不安全?
宫苑中不安全?
天方夜谭。
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知三位长辈心思不纯,谢瑾泉还是应下了。
至于姜练。
她不好驳了长辈的面子,也知谢瑾泉心思坚定,所以并未拒绝。
可是,看到面前的小车,她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谢爷爷、孔奶奶口中的敞篷小车其实就是宫苑保安载人的小车。
只是车上粘着灯串,贴着粉衣,后面还装着满满的鲜花,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汪!
路过的金毛极有兴趣地闻了闻,而后撒着脚丫子欢快地远去了。
被眼前一幕惊到的谢瑾泉终于回神,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这……他们做事效率倒是不低。”
姜练笑出了声:“有大鱼帮忙,效率自然不低。”
谢瑾泉咳了两声:“上车吧。”
未等姜练反应,他便坐上驾驶位。
姜练只好坐上去。
谢瑾泉挑了条临江的路。
小车溜达着,江风吹着,倒也舒服。
他的脑子转了又转,也只想出一个与青山有关的话题。
可此时谈论青山似乎太破坏氛围。
于是壮着胆子:“你明天有安排吗?”
同样努力找话题的姜练一愣:“什么?”
谢瑾泉不自然地望了眼远处江上大桥绚烂的灯:“千里香推了新菜品,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似乎觉得突然,又道:“大鱼说你耗费灵力太多,想必身体也虚弱着,食补,应该是行得通的法子。”
姜练看着谢瑾泉后脑勺,忽地盯住对方耳朵。
红了。
滴血一样的红。
她无声地笑了笑,正要说什么,便听谢瑾泉又道:“还可以去古玩街逛逛,你似乎好久没去弄玉堂了。”
姜练笑容更甚:“好。”
谢瑾泉一怔,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江风太大,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姜练笑出了声,双手放在嘴边成喇叭状:“我说,好!”
绚烂的灯光好似烟花,会让人心愿成真。
……
姜练是嘴角挂着笑意进门的。
刚一进门,客厅众人立刻弹起,争先恐后地围在她身边。
“听说你在开机仪式上受了伤?严重吗?”姜萝仍担心这件事。
姜练笑着转了个圈儿:“已经恢复了,你瞧。”
姜萝上看下看,确定无恙,才终于放下心。
“小妹,你就别担心了。”姜晁笑道:“谢孟不是已经打来电话,说小练没事吗?”
“你懂什么。”陶歌瞪他一眼:“做母亲的总是心疼孩子,何况小练究竟是怎么受了伤,又受了什么伤,谁都不知道。”
姜晁挠挠头,十分听老婆的话:“你说得对。”
于是又转过头来问姜练:“你的伤势如何了?需要什么药吗?大舅给你准备。”
姜练哭笑不得:“谢大舅关心,也谢谢大家关心,我不慎中了个小毒,但是毒素已经被我排出体外,现在健康得很!”
众人闻言心中一惊,又召来沈殊让他为姜练检查了一番。
确定姜练没事,大家才彻底放心。
沈殊:没人为我做主吗?(微笑脸)
悬着的心放下,八卦的心便升起了。
姜砾清清嗓子,状似无意地提起:“小练,谁送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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