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卑贱之人如今高高在上,位高权重之人匍匐求生,”景教授享受般地轻叹一声:“真是我百看不厌的戏码啊。”
少年难以理解的看着他:“你是不是魔怔了?把自己想象得跟个神似的,照你这么说,丧尸是你造的,异能也是你给我们的?那丧尸王怎么回事?”
少年又轻嗤一声:“你要真有这本事,之前还会让我当沙包揍?”
“啥也不是。”
一番话,顿时让景教授红温了,他恼羞成怒地瞪着少年,墙上一人子弹出膛:“不许对大人不敬!”
少年下意识驱动异能,手中却没有丝毫反应,其他人也是如此,眼看子弹就要穿过少年,景教授扬在唇边的笑戛然而止。
因为——
子弹停在少年面前,掉在了地上。
景教授皱眉问着旁边的人:“怎么回事,屏蔽器没开?”
旁边的人也一脸纳闷:“都开着啊。”
“再调,开到最高频段。”
“可……这样的话我们也会受牵连……”
景教授冷淡的眼神注视着他:“让你调你就调,都在基地里,你怕什么?”
“……是。”
眼看着他将频段调到最高,周围的人都已面露痛苦之色,队长他们也不例外,景教授才道:“倒是牙尖嘴利,可惜啊,今日的门,你是走不出去了。”
“那可未必。”
一道清丽的女声突兀响起,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在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江稚鱼身上,景教授面色一变。
她不是丧尸吗?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进化了?
没憋住出声的江稚鱼:“……”
她无视贺言庭了然的眼神,对着景教授道:“看到你的样子,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演化会有退化这个过程。”
“你是不是以为你的存在很重要,对不起,我们都是把你当一个笑话而已。”
景教授:“……”
他双唇气的颤抖,对于这种自诩为世界的主宰的人,江稚鱼的不重要,无疑是在他的心上捅了几刀,还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他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知所谓!抓住他们,快抓住他们!”
他们从未想过会有丧尸来此,屏蔽器也只能屏蔽人的异能,所以江稚鱼和贺言庭不受任何影响,但同样的,因为屏蔽器调的频段太高,他们也没法用异能。
意识到这一致命的错误后,景教授顾不得吩咐,直接一把从手下手里抢过了控制器,死命往下滑。
众人的异能全部恢复,瞬间扭打成了一团。
景教授看着底下缠斗的众人,冷脸按下一个按钮,悄然退去。
……
将军府,密室内。
等他们情绪趋于平缓,潮海生才开口问:“说吧,他为什么抓你们,又为什么将你们折磨成这般模样?”
众人对视着,其中一人声泪俱下:“当初阿元走后,我们几人气不过,在他出征时动了些手脚,本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但没想到他身受重伤,我们几人自知有愧与他,便在玉华寺为他祈福。”
潮海生眉心紧锁:“他的腿……”
“他的腿和我们没关系,”几人接连否认:“我们真的只是动了些小手脚。”
“你既然能过来,你们二人的隔阂已经消除了?那……”
潮海生知道他们想说什么,眼神微变:“不,我也是被抓进来的。”
其他人:“……”
不想救就不救,还他也是被抓进来的。
他们是腿断了,又不是眼瞎了,方才那个暗卫的态度,他们又不是没瞧见。
“是真的,”潮海生将他们怀疑的眼神看在眼里,十分坦然道:“我方才进来时,服了见血封喉,这暗卫是怕我与他同归于尽,才对我那般恭敬,不看贺言庭都不敢亲自压我,只派了个小暗卫么?”
潮海生仗着他们被关进密室里,不知外面的情况,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
几人武功已被废,看不出他到底服没服毒,因此都狐疑地看着他,直到暗卫探着头提醒道:“还剩两个时辰。”
“什么还剩两个时辰?”
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潮海生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柔音。
她以声音惑人心智,这是打小训练的,废了武功后,声音的力量大打折扣,但对毫无防备的人冷不丁用一下,还是有效的。
暗卫不假思索道:“见血封喉的毒啊。”
话音刚落,他便清醒了过来,皱着眉看着柔音,但因着顾念潮海生,只能压住心思,走回暗道中。
“如何,现在可信了?”
确定他很快就要和他们一样了,微妙的幸灾乐祸心绪占上心弦,柔音径直开口:“原来你也动手了。”
她声音里透着嘲笑:“我原以为他待你应是与旁人不同的,不曾想还是和我们一样啊。”
他们一瞬间转了性子,哪还有方才跪地哀求他的模样,斜眼道:“既然大家都一样,我们也就不瞒着了,当初为了给阿元报仇,我们假意与他一同北上,实则买通了他身旁的小兵,还泄露了他的踪迹。”
“本是冲着要他的命,但他命大,只受了重伤,废了一双腿。”
“当初我们是认定了他会死我们才走的,结果刚回山上没多久,却传来他醒了的消息,皇帝大张旗鼓搜查着凶手,为避风头,我们也就没下去。”
当初他受伤的真相竟是如此,潮海生一时间心绪翻腾,感受到他气息不稳,其中一人开口道:“别告诉我你对他还有师徒情谊,阿元因他而死,丢了一条命,而他不过是没了一双腿,如今还治好了,便对我们如此赶尽杀绝,还要要你的命!”
潮海生长吸了一口气:“你们当真是为了阿元报仇?”
几人面色坦然:“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有什么必要骗你?”
“依我看,见血封喉还有两个时辰才发作,两个时辰,足够你杀穿这里找到解药了,你武功那般高强,贺言庭不该是你的对手才对啊。”
说完这句,疑虑再次漫上心间。
对啊,以潮海生的武力,贺言庭至多和他打个平手,哪怕贺言庭略胜一筹,这样的打斗,他们身上都该有伤才是啊。
但潮海生的身上,哪里看得见伤?
他的衣服上都只有他们刚才沾上去的血迹和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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