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的鹰、隼不一样。
正常身体健康的灰鹞子,它不仅不害怕人类,相反的,它还贼拉愿意往人多的地方跑。
这主要是由它自身的生活习性所决定的。
灰鹞子以昆虫、爬行动物、小体型鸟类等为食,食物种类很杂。
但那些一般都是食物短缺的时候才会去吃的东西。
灰鹞子最中意的,那还得是又大又肥的灰老鼠。
尤其是农村院子里那种走街窜巷,连猫都不敢惹的究极完全体、超大体型的大灰老鼠。
也就是臭名昭著的褐家鼠。
褐家鼠,一般也被东北人喊作沟子鼠,粪老鼠。
从它们的外号上,你就能看出这家伙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了。
没错,就是你想的......
别的地方不知道,那个反正在林区这块儿,基本上家家户户的旱厕底下,那都蹲着只油光水滑的粪老鼠,以及一只屎黄色的大癞蛤蟆。
没这俩哼哈二将陪着你拉屎,那你的童年那都是不完整的~
像这种粪老鼠,最大能长到连着尾巴,比人的半条胳膊还长的长度,走在路上莫说猫了,就是人,碰见了那也怵得慌。
也就狗子和灰鹞子这俩爱堵着这玩意儿杀,还乐此不疲的那种。
绝对是名副其实的“食鼠狂魔”~
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不是都说北方的老鼠特别小,还没手指头长吗?
这就是非常典型的以偏概全了。
在东北,老鼠的体型比较极端,要么特别大,要么特别小,中体型的反而不常见。
一般来说,小体型的小家鼠通常都活跃在城市里,而大体型的粪老鼠,只有在农村才能见到。
至于中体型的黄胸鼠,那基本上是过不了冬的,一到冬天就一茬一茬的死,根本挨不住东北这零下几十度的极寒天气。
只有再往中原方向走走,到了山西、山东,河南、河北的地界上,这玩意儿才会逐渐多起来。
像林区这里,就是粪老鼠居多,体型一个赛一个的大。
而且不是大的一星半点儿,是远超同类的那种超巨大体型儿~
反正李小烽两世为人,走南闯北,是没见过比林区粪老鼠体型还大的褐家鼠了。
据屯儿里的老人们说,鼠就仗着体格子,咬着大田鼠的颈皮子强上。
大田鼠要么被活生生咬林区的粪老鼠,一发情了就往山上跑,专找那地里头的大田鼠交配。
大田鼠要是不从,粪老死,要么就只能趴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的服软屈从。
最后生下来的崽子,那也是各顶各的大个儿,长的又快体格子又好,一旦活到成年,就敢跳出来,光天化日的去跟老花猫子去斗!
一点不带怵的那种!
当然,这种事儿到底有没有发过,李小烽也无从考证。
只能说和野史是一个性质的,不一定保真,但绝对够野~
当然,小家鼠也是有的。
不过那玩意儿一般都只在天花板上,很少下来。
李小烽小时候一到晚上,就能听到天花板上扑通扑通的响。
当时家里睡的是大通铺,二哥李虎就吓唬他说那是女鬼搁上边儿趴着呢,就等着他睡着了以后飘下来挖他的眼珠子吃。
当时着实给他吓够呛,一直都不敢早睡。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偶然间抬头,就着月光,看到了一只比他小拇指头大不了多少,圆溜溜,毛绒绒的小老鼠,正趴在天花板上静静的看着他。
从那以后,李小烽才知道成天晚上在天花板上跑来跑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话说回来。
灰鹞子爱吃的大老鼠,那只有人居住的地方才多。
它来抓这玩意儿吃,那就避免不了和人近距离接触、看到。
那人看到灰鹞子抓老鼠吃,自然是赞不绝口的。
再加上东北地区特有的鹰文化,这一来二去的,灰鹞子也就搏了个吉祥鸟的存在。
再者就是这玩意儿本身的性格吧,也是真够大条的。
一般的鹰、隼,平时就对人类唯恐避之而不及。
到了繁殖季节,那更是神经高度敏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神经兮兮的开始无差别攻击,恨不得把巢穴周围所有突然出现的目标都给通通摧毁掉。
但灰鹞子就不一样了。
这玩意即使是在最敏感的繁殖期,也依旧会把自己的巢穴筑在离人类居住地极近的地方。
其中胆大一些的,甚至敢把窝子直接做在人家的烟铳子顶上头,整个育雏期都不会搬家。
胆子就是这么大。
最关键的是,它是真不怕人啊!
而且它甚至对人还挺温和!
李小烽在后世的时候就看过这么一则新闻,说是有电工去修输电塔。
挪上头还有崽子的灰鹞子窝时,那一对儿灰鹞子竟然完全没表现出任何攻击性来,乖乖的就跟着电工挪去了新家。
而且得到了电工给的食物后,那俩货甚至还表现的非常高兴,完全没有一丝自己崽子被人带走后该有的紧张和不适感。
当时那视频出来后,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完全颠覆掉了人们固有印象里鹰、隼的冷酷形象。
当时在网络上还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说这玩意儿纯纯就是鹰中哈士奇~
……
而自己和小胖面前这只灰鹞子之所以这么具有攻击性。
是因为它一是已经受伤了,尾羽上凝固着老大一块儿血,此时正处于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应激状态中。
再就是此前小胖找它时造出来的动静太大,把这只本就害怕到不行的灰鹞子给彻底吓到了,这才导致它做出了攻击人的动作。
若要放在平时,像灰鹞子这种性格较为稳定的鸟,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想救它,它又躲着不肯出来,那就只能用这种手段了~
许是察觉到了小胖之前的敌意。
那灰鹞子站在地上,挣扎着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呼扇了好一阵子翅膀,惨嚎着又重新飞了起来。
说是飞,其实已经和滑翔没什么区别了。
还没飞出去半米远,那灰鹞子的身体就开始大幅度失衡了,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它只能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勉强落在了一团荆棘窝子上。
“唳!”
那灰鹞子胸口剧烈起伏,嘶鸣一声,叫声十分悲怆,漆黑的眼珠里除了警惕,还带着浓浓的恐惧、绝望之意。
就连那雪白的身体,都因为极度害怕,而在哟只不停的小幅度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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