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族能否存在,看的是祖辈的积累跟后代的传承。
男人眯着眼,想起了自己曾经看到的圣器。
摇着头,“这个问题太难了,我回答不上来,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具备颠覆一切的能力。”
“这个世界上,实力能够颠覆一切,但是覆灭不了希望。”
“我并不知道,我跟她,谁的胜算要大一些。”
“我从来就不敢小看那些古老的家族,毕竟,他们可是带着当年一群无家可归的人,硬生生的在深空扎了根,一直持续到现在,仍然没有灭绝。”
他微微叹道,“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那些家族既然出来了,那么他们有没有记载其他的事情,一些连我都不知道的谜团。”
“所以,我其实并不惧怕她查到什么,反倒是希望她能查到其他的,因为这个阶段,她无论查出什么,都不是我的对手。”
“她的家族很强大是没错,但是不代表她也强大。”
“起码现在,她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男人淡淡的说道。
他穿着黑色的斗篷,衣服的款式有些奇怪,有点像书中记载的那种玄衣,又像现代的衣服。
没有玄衣那种拖累感,反倒是看着很轻松。
看得出来,这是经过改良版,所以显得更便捷的衣服。
虽然款式跟他们确实不一样,但是却跟现在的衣服有着明显的区别,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既视感。
但是在这片终年下雪的雪地上,这一身黑色便显得无边的孤寂,终日与黑暗为伴。
他说完,便不再说话了。
年春知道他有些厌烦,只能岔开话题,“谷玉津的同化没有发现排斥反应,配合您给的功法,他现在反而能更加自然的运用夹带污染的能量了。”
“下一批同化继续吗?”
说这话的时候,年春是低着头。
他不敢再看那双带着无边悲凉的眼睛。里面太压抑,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男人抿着嘴,透着这无边的夜色,声音冷淡,“继续。”
他的声音没有迟疑。
施容的存在是意外,也只是个小意外。
他不会因为任何人停下他的计划。
之所以容忍她,一是忌惮她手中的寄生药剂;二是因为,他不想将这个世界的可能性完全抹杀。
天下共立。
人才会有不懈的动力跟激情。
生物一旦没有了对手,就会开始肆意生长,从而完全遗忘了自己身处险境。
所以施容需要存在。
他们需要一些压力。
而那个曾经一骑绝尘的女孩势必得成为他们憎恨的目标,逼迫他们成长,等到他们成长成一定的境界,这个磨刀石便可以除掉了。
在她还有利用价值之时,她便可以继续活着。
年春不知道男子的算计,得了命令,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男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微凉。
他的目光看向阴暗处,道,“看得挺久了。”
阴暗处慢悠悠的走出来一个人。
一个男人。
他面容儒雅温润,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
男人看到这个穿着白大褂出来的家伙,收回了目光。
从世俗的眼光来看,这是一个完美至极的男人,一举一动都显得无比的优雅,但是那双平波无澜的眸子之中,带着完美至极的虚伪笑意。
看不透的一个人。
“碎谕。”
穿着白大褂的男子笑笑,“我本来是想来问你点正事的,没想到会有小家伙过来找你,可真是巧。”
那位圣者淡淡的看着他,“你的学生很厉害。”
“她是个优秀的孩子。”
碎谕将手放在口袋中,简单的回了一句。
但也仅仅只是回了一句,其他的就再也没提。
碎谕,新研究院的院长。
施容的老师。
这个一手掌握了整个新研究院的人向来无比低调。
在几个大药剂师之中,唯独他是最不经常露面的一个人,明明手里握着无上的权利,却低调得如同尘埃。
即便低调,众人面对这个院长时,也还是会带着若有若无的恐惧。
人们看向他时,会那种如浴春风的既视感。
但这个春风,是能随时勒断你的脖子的风,让你不自觉的沉迷,又在沉迷之中死去。
无声的恐惧。
岁月好像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反倒是给他添了一抹儒雅随性,完美得不像真人。
“你还真轻松,就不管他们了?”
碎谕耸耸肩,并不在意,“他们不是有你在管吗?我何至于操这个心,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我插手便是不公了。”
“并且,相比于那些无意义的争斗,我更喜欢将精心放在有意思的事情上。”
圣者微微抬头,看了眼男人身上的能量波动,“你…突破帝阶了?”
他的语气带有诧异。
奇怪的是,男人身上没有谷玉津那样的污染,周身全部都是溢出的能量。
这是正经晋级。
周围的风吹过来,更冷了。
夜晚下,只能看见穿着白大褂的那微凉含笑的眼眸。
施容披着件披风,正在连夜找资料。
“皇级的进阶方法。”
她在实验室里面,将所有的书本堆积在一起,想着之前能量流过经脉的感觉,试着运转了起来。
运转两圈之后发现没有问题。
“王级之前能量运转没有一个固定的支撑点,突破皇级,就要先将支撑点确定好,确保能量能够储存,然后再利用储存的能量,一举冲开身体的束缚。”
“支撑点,腹部还是心脏?”
施容最终还是选择了心脏。
因为能量运转的支撑点不放在心脏的话,每一次能量运转就会对心脏产生压力,一不小心,能量就会刺穿心脏,太危险了。
但是光只靠心脏,心脏的负荷太大了。
所以施容最终选择了先将能量聚腹中,能量在此一分为二,经狂躁的能量变得温和,将能量分散开,能量直接往心脏处传,直接将能量运转全身。
之前王级无法晋升,完全是因为身上没有支撑点。
能量存不住。
所以才导致迟迟无法往上走。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体内存在的污染能量。
一旦刺激到,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但是施容在研究的时候发现,污染能量本身就跟自我的能量排斥,也就是说,只要自身能量够强,完全可以将那个污染能量给逼出去。
让自己的能量充满每一个细胞。
但是,如果每天吸收的能量之中也蕴藏着污染的话,这个污染就会积越多。
哪怕是施容,也对此头疼不已。
“现阶段根本无法解决污染,所以我们体内的污染,迟迟找不到解法。”
这个世界几乎跟污染共存了。
他们所呼吸的空气,所喝的水,所看见的每一处,都存在污染的影子。
他们压根不可能完全的丢弃污染。
新研究选择与污染共存,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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