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邪的笑声肆意。
苏见月看见了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她这才发现。
自己原来是被人塞进了马车的座位底下的夹层。
苏见月其实是一个思危思想十分强烈的人。
在她明知道皇宫很危险的时候,她就会随身带着电棍。
然而。
她并不会只带着电棍。
作为一个演过长达四年路人甲乙丙丁女配角的十八线小透明。
苏见月拥有丰富的乞讨经验、走路被炸飞经验、演死人经验、被人贩子拐卖经验、被五花大绑遭受殴打的经验。
所以,她每次换装,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譬如。
她在车厢里锁着的时候,她就已经用袖口绑着的刀片,割断了绑在她手腕、脚腕上的绳索。
笑得猥琐的男人,露出一口蔫黄的牙齿,说起话来,唾沫横飞,身上的味儿,隔着车厢,苏见月都能闻见。
他伸出一双手,企图将苏见月抱起来。
苏见月却先他一步,掏出一瓶防狼喷雾。
对着他的眼睛一阵猛喷。
“我碰死你,喷死你,喷死你!”
男人的眼睛和脸上糊满了药水。
他痛苦着,直直地从马车上滚了下去。
“啊!”
男人痛苦的哀嚎迅速惹来了一群同伴。
苏见月掀开车帘。
便看见一群黑衣人蜂拥而来,将冒出头的那一群男人团团围住。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传遍四野。
苏见月才发现,萧玉祁穿着一身不大合身的暗卫服,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身形本就高大,长手长脚,一般人的衣服,他还真穿不了。
苏见月瞧着他的袖子和衣裙都短了一截,不由得笑出声来。
“萧玉祁,你不会把破军的衣服扒下来了吧?哈哈哈哈!”
萧玉祁顿时黑了脸。
“我这么巴巴地赶过来,是为了谁?小没良心的,还笑话我?”
他霸道地将苏见月的脸埋进自己的胸膛。
感受着她的体温,确切地落入他的怀中。
他那颗落不到实处的心,才猛然落地。
都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家伙。
暗卫们不过三两下,便将所有人全部制服。
直到场面再次安静。
萧玉祁才松开苏见月,抱着她下了马车。
“说,谁让你们来的?”
左鹰一脚踩在了其中一个的肩胛骨上。
那人本来是被强行按着跪在地上。
被左鹰这一脚踩地,身体直挺挺地扑到了泥泞的地面。
因着他的肩胛骨被人踩着。
以至于他的脸,完完全全地贴紧了地面。
根本没办法挣脱开。
他一直咬牙不说。
左鹰的脚,越来越重。
直到咔嗒一声。
骨头的断裂。
清脆的声响,如同落在所有人心上的警钟。
让人浑身战栗。
“啊!”
骨头断裂的人在嚎叫。
跪在一边的人,却感受到了痛楚。
直到,出逃报信的人被逮捕回来。
他们才彻底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了退路。
今日,若是不将事情交代清楚,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不中用的东西。”
那个人疼到昏厥,被左鹰一脚踹开。
他的目光,锁定了下个人。
脚丫子痒痒的,这次,要踩在哪里呢?
左鹰不苟言笑的脸上,裂开了一丝浅笑。
看到人头皮发麻。
“你的头盖骨,会不会比他的肩胛骨,更加坚硬一些?”
“不……不要,我交代,我全都交代,求求大人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是徐夫人,徐夫人不满陛下处死了徐家满门,她想要报仇,所以……所以才……”
左鹰一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那一瞬,男人像是看见了十殿阎罗,在微笑着冲他招手。
“还不老实,看样子,你的头盖骨,比我的脚硬?”
脚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那人惊恐的大叫。
抖如筛糠,竟然直接被吓尿了。
“大人饶命,真……真的是徐夫人啊,她说只要我们将人带到指定的地方,我们便可以离开,至于内情,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大人!”
“指定的位置,在何处?”
“在……”
那人眼神飘忽,不敢再说。
左鹰脚上的力道募的加重,重了一倍。
男人的额头已经沁入了泥土。
额角抵上了一块坚硬的石子。
硌得他生疼,疼到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我说……我说!”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指定的地点,是再往南去十里路的城隍庙中。”
“那你们为何在这里停下?”
“那是因为头儿说,他从未见过这般貌美的姑娘……”
剩余的话,根本不需要说出口。
所有的人,都能猜测到他们这群人肮脏的想法。
“混蛋!”
左鹰的脚上再次加重了力道。
泥土中掩埋的石子竟然直直的穿透了男人额头的头骨,他当场死亡。
死不瞑目。
他的目标,变成了下一个。
“你们的头儿是谁?”
下一个男人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指着前方那个脸部溃烂的男人。
“他……是他,跟我没关系啊官爷,我就是想跟着赚点赏钱的,我什么都没做啊官爷!”
左鹰拎起他,“你带着人,去南边的城隍庙,跟徐夫人接头。”
“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萧玉祁将苏见月重新带去了马车,左鹰,留下两名暗卫,伪装成了劫匪。
跟在剩余的几个人身后,赶着马车,骑着马,去往南边的城隍庙。
苏见月的手指凉得可怕。
萧玉祁将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半抱着她,将她瘦弱的身躯,彻底揉进的他胸膛。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萧玉祁亲吻着她的发顶,企图用怀抱温暖苏见月。
苏见月抬头,一脸茫然。
“徐夫人……是谁?”
萧玉祁道:“她是魏相的夫人,此前在沱口镇刺杀我的几个世家当中,为首的,便是徐家。”
又是魏相一家人?
苏见月想起了在北境时,似乎也有魏相一脉的手笔在里面。
“魏相与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治你于死地不可?”
“不是魏相与我有仇,而是魏相夫人。”
“嗯?魏相夫人跟你有什么仇?”
萧玉祁眯着眼,组织了一番语言。
“大抵是因为,她一心想要扶持萧玉岑当上皇位,却不想,最终是我这个最不受宠的皇子捡了个大便宜,成为最后的赢家,她心里不高兴吧!”
“为什么?”
“曾有传闻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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