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和亲后,疯批暴君索取无度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摇摇

霍珩进来禀事,谢蘅芜就去了外头,等一同用过午膳,她便寻了个由头回了拾翠宫。
她想,该兑现与萧言舟的承诺了。
掌灯时分,夜幕渐垂。还不等萧言舟动了去寻她的念头,衡书便来到紫宸宫。
“陛下,娘娘请您去御花园……是在那株桃树下。”

萧言舟没让赵全或是任何人跟着,独自一人去了御花园。
玉宇澄清,月华散采,御花园中的花草都蒙着一层银辉。
一树桃花下,人影蒙蒙而立,如兰般袅袅婷婷。
萧言舟眯了眯眼,觉得有哪里似乎不太一样。
发式与早晨所见不同……衣裳也换了。
仿佛更贴身些……他的目光在那一把细腰上略过,又停留在她微微侧来的面上。
美人面霜雪似的白,透着清寒,微垂的眼眸蕴情含愁,此时朦朦一抬眼,向他望来。
萧言舟本欲唤她,此时却息声,甚至连靠近都有些犹豫。
生怕惊扰了她似的。
谢蘅芜瞧见他后,原本淡然的面上倏忽绽开笑意,灿若花明。
她忽然动了,发上流苏如水而动,在月影下光华流照,发出细细的碰撞声。
晴月当空,桃树之下,美人长发揉腰,纤腰春锁,应着风过林梢的簌簌声曼舞。
她旋袖回身,向萧言舟靠近。
在寂静无人的御花园间,她仿佛桃树幻化而成的桃妖,有着摄人心魄的美。顾影自怜时,遇见了他这个闯入者。
谢蘅芜将手探出,水袖扬起,柔软的布料与手,皆轻轻抚过他的面颊。
萧言舟低眸,对上她含笑的眼。
他伸手去抓,她却旋身一退,又拉开了二人的距离。萧言舟的手从她发间滑过,只触得满掌柔软微凉。
他轻笑一声,眸中染了兴味,索性站在原处,看她还有什么把戏。
谢蘅芜瞧他不曾跟来,又大着胆子上前,素手勾住了腰带,轻轻一抽。
丝带缈缈落地,舞衣散开。
如今天气和暖,衣裳也薄,谢蘅芜的舞衣里,便是小衣了。
仿若月华织就的鲛月纱蒙在雪上,呼吸间,也似月光流动。其上真珠链衣覆盖,勾出惑人线条。
萧言舟先是怔住,随后火速抬袖掩鼻,漆眸暗沉。
他伸手,将人拉进怀中。
“胆子越发大了,嗯?”
他低着声:“也不怕让旁人看见?”
谢蘅芜双手柔若无骨,徐徐攀上肩头,将身子贴向他:“妾身特意为陛下学的舞,陛下喜欢吗?”
薄薄春衫几乎无法隔绝触感,萧言舟腰腹一绷,哑声:“……当然喜欢。”
他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御花园与拾翠宫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萧言舟抱着人儿腾跃于宫墙间,不过几个瞬息,便翩然落于庭中。
一方面他确实心急,另一方面……每次这种时候谢蘅芜都会因为紧张害怕贴得更紧。
他相当享受。
宫里的人都被提前知会过,此时所有人都退避着,萧言舟一路畅通无阻,带着谢蘅芜进了寝殿。
他低笑一声,将人抛入榻间。
金绡帐翻飞,扬起又落下,将人包裹起来。
谢蘅芜落在其间,舞衣滑下肩头,半遮半掩着。她长发本就半束着,此时更是揉乱,雾扰扰地堆叠。
她颇为嗔怨地看了一眼榻边还站着的人,刚支起半边身子,又被压了下去。
萧言舟覆上来,封住她朱唇。
齿间碾转轻咬,这点细微的疼痛却刺激得谢蘅芜气息欲沉,她的手抵在他胸前,揪住他早就松垮的衣领,往旁边一扯。
萧言舟握住她的手,与她分开了几寸,闷笑道:“别急。”
温热气息喷洒在面上,谢蘅芜一阵恍惚,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好像……是除夕那晚她被情药控制着攀附他,他也这般对自己说。
原来就是清醒,面对他……也会沉沦。
他细密的吻落在唇颊脖颈,又顺着肩头往下。
谢蘅芜看伏在身上的人一顿,抬眼与她道:
“鲛月纱在卿卿身上,果然很好看。”

九枝灯下,女柔似水;雪山如睡,玉艳临醒;似菡萏羞于风波,菱叶弱于雨打;被锦翻浪,接影跌峰。
金绡帐翻飞,隐隐约约映出其中人影摇摇。
……
帐子渐渐息下,其间忽然探出一只素白的手,将帘帐撩开,谢蘅芜面颊通红,被萧言舟抱在怀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被打湿的鬓发贴在额角面颊,她红着脸,眸中还有未褪的情意,湿漉漉地看向上方的萧言舟。
后者面色微微阴沉。
谢蘅芜抿了抿唇,没忍住,笑了一声。
“陛下,奴家看您的本事也没有长进多少啊?”
她嘲笑他,声音还泛着哑,仿佛方才“说”了许多话。
萧言舟闻言,脸又沉了几分,将她的脑袋摁了回去。
帐外听得谢蘅芜一声惊呼,似刚喊出半截,又被吞了下去。
萧言舟低声:
“再来。”
……
天水摇摇欲坠,轰然落入人间。

洗室内早已备下了热水,谢蘅芜身乏意懒,软绵绵地由人抱了进去。
然这夜萧言舟显然是不会节制,这番洗完,倒也是白洗。
谢蘅芜迷迷糊糊地被闹了大半夜,她烦得不行,将被子扯来一裹,宁可不洗,也不想再受折腾了。
待天亮时,萧言舟精神抖擞离开,谢蘅芜却睡到了日上三竿都还未醒。
她睁眼的时候,便见到萧言舟坐在自己床边。
谢蘅芜还未完全清醒,却下意识地,将身上被子裹紧了许多。
萧言舟一时无言:“……孤有这么吓人?”
谢蘅芜以眼神控诉。
“好了,快起身吧,孤给你带了好东西。”
他笑意有些意味深长,一面去扶她起来。
看着跟前精神百倍的人,谢蘅芜一时怀疑,究竟谁才是真的出力的那个。
怎么他看起来一点不累呢?
可怕,果然可怕!
锦被半落,雪白肩头上,残留着微红的咬痕,她只低眼瞧了一下,就连忙把被子拉了上来。
此时醒过来了,谢蘅芜才意识到这张床榻被弄得有多乱。
那件真珠链衣早被扯散,珠子落了满榻,还有一些滚落到了地上,也就是她实在太累,才没有在意这些硌人的东西。
至于那件珍贵的鲛月纱衣,则被随手一团扔在了床角,皱巴巴的甚是可怜。
看见这些,她就不由想起夜里的荒唐事。
谢蘅芜低下头试图遮掩面颊热意,小声问:
“陛下带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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