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当当当”
“姑爷...姑爷...前厅老爷有事叫你。”
秦可卿脸上红晕点点,娇喘微微,见我起身,一脸懵懂不知何意。
我似心中神通,知道了必是贾珍这个老丧夫想诱我离开,好代我洞房花烛!
我心中攒着一团火气起身,秦可卿还抓着我的领口,“夫君...怎么了?”
我赶紧收了收戾气,安抚道:“没事,我出去看看。”
说着掀开薄被盖在可卿身上,起身到外间。
“什么事到底!”
出来的是秦可卿的丫鬟瑞珠,见我满脸怒气。
瑟缩着肩膀出来回话道:“姑爷,前厅来人传话说山上老太爷不太好,叫你跟老爷一起去山上看看老太爷。”
我想了想其中关隘,这哪里还有想不明白的,必是要我去山上,然后调开所有人,自己好与可卿云雨相会。
好一个不要脸的老禽兽!
我吩咐道:“瑞珠,你遣人准备一顶小轿在侧门等着,我即刻就去。”
瑞珠像是被我吓破了胆子,无有不应。
“是。”
说完转身就小跑着去预备小轿。
我回到屋内,秦可卿已经穿好外衣坐在床边等我。
面露忧色,问道:“夫君,怎么了?”
我挤着可卿坐下,抬起可卿一双柔夷在手里把玩,“没事,就是山上老太爷有事唤我,你跟我一同去问安吧。”
“可是,我也跟着,会不会不太好?不若...”
我微微皱眉,打断道:“不行,老太爷点名叫你跟我一齐去,怎好不带你呢。”
秦可卿愣了一下。
我赶紧把她拥进怀里,软语道:“更何况今夜是你我的新婚之夜,我怎么离得开你啊。”
可卿在我怀里红透了耳朵,
此刻她也不过就是个刚嫁做人妇的新媳妇儿,还不是之后身经百战的红楼第一交际花。
秦可卿一双小手扒着我前襟,“好,那我一切听从夫君安排。”
我揉了揉可卿肩膀,
......
不过一会功夫,瑞珠就跑着回来说小轿已经在侧门恭候了。
我给秦可卿披上大氅,戴好帽子,
临走时叮嘱,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秦可卿跟我一齐走了。
就叫瑞珠和宝珠两个守在门口,若有人唤,便去。
只拿一盏小灯,顺着小路去了后门,我护着秦可卿上了小轿,往外赶。
我料定,在我走后必有人来唤走宝珠瑞珠。
可老子不在乎了,秦可卿现在在我怀里。
我搂着秦可卿叹气道:“可卿,你我新婚大喜,却不在床帷之内,实为我人生之大憾。”
秦可卿抬起一双小鹿眼,暗示道:“夫君...若有你在,哪里都是你我的喜房。”
那媳妇都这么说了,我在不动,更不像一个老爷们了。
在这私密空间里,秦可卿更加依赖我。
一番厮混,不在话下。
...
5
东府我与可卿新房内,
贾珍在房间一通瞎找,
红着眼踹翻身边小厮,随后又发火踹了几处,
“噼里啪啦”喜房内供奉的果子香案被打翻在地。
“人呐!”
......
6
“夫君...”
我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好,就饶了你这个小妖精...”
秦可卿一脸单纯的回怼我,“奴家不是妖精,奴家是夫君的妻子。”
我吻上那红润香唇,笑道:“是是是,我知道,小妖精是咱俩夫妻间的私密话儿。”
可卿扑在我怀里,对我无有不应。
7
未几,我与可卿上了山,
小道童说老太爷正在炼丹,叫我自便。
我便和可卿住到观后一个小禅房里去了。
半夜,贾珍便使人来叫,说是不叫打扰老太爷清修,更说出了女人在道观多有不便的话。
我也就就坡下驴,带着可卿回去了。
...
天明方至家中。
“混账!”
我与可卿刚走到正厅,就听到里面贾珍一声冷呵,还有响脆的砸杯子声。
吓得可卿往后一缩。
我护住可卿,“没事,别怕。”
反而提声道:“父亲,母亲,我带着可卿来给您二老请安了。”
贾珍见我“哼”了一声没说其他。
尤氏倒是笑着开解。
“来了,快坐。”说完朝小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们便赶紧上前把贾珍摔碎的碗盏瓷片收走。
我看了一眼尤氏,生的丰润美艳,但若与可卿、黛玉相比,可落了不止一两个位次。
难怪贾珍爱偷吃,少不得是厌烦了尤氏的缘故。
秦可卿娇羞站出来,行礼说道:“公公安好,婆婆安好,儿媳可卿敬拜。”
贾珍这个老匹夫见到秦可卿后,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好像刚才摔杯子砸碗闹脾气的根本不是他。
贾珍笑着抬手,“快起,快起,自家人哪用得这样。”
尤氏尴尬的笑了笑,但也马上跟着附和道:“是,咱们家中你原不用这样,你和蓉儿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早日留下后嗣,我们才算安心了。”
贾珍听到尤氏说话,心中似有不悦。
反而转头来训斥我,道:“你大半夜的带可卿出去,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事,可怎么好,我在家中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可卿慌了一下神,马上替我找补道:“公公,原是我赖着夫君,求着夫君带我去的,公公不要生夫君的气才好。”
贾珍回道:“哼,我还不知他,你万不要替他遮瞒,混小子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只一味贪吃贪睡的。”
我低眉冷笑,没有半分解释。
尤氏出来打圆场,“老爷,别骂蓉儿了,可卿刚进门,他们小夫妻感情好,也是应该的。”
贾珍这才厌厌的闭了嘴。
...
出门正厅。
我转头就拉着可卿出了门。
可还没出,就被门房拦下了,“蓉大爷...蓉大爷,老爷有令,不叫少奶奶跟着爷您出去乱跑。”
我随手拿着一块银子搁到门房手上,“猴崽子,若老爷问起,你且说,西府老太君来人请了,不过是过去玩玩,晚些就回来了。”
门房犹豫了一下,没敢实拿。
我压低声音,靠近门房,说道:“你敢坏爷的事,爷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门房哆嗦两声垂下头不再言语。
8
我带着可卿去了西府。
还未进门就听到门口有人通传。
“蓉大爷到。”
我拦着可卿站在门口,丫鬟掀起盖帘,还未迈步,便听到一声嗔怪。
原是老太太在骂宝玉,“你薛姐姐今天来,可还往哪里逛去!”
宝玉笑嘻嘻扑在老太太怀里,“老祖宗,北静王爷昨儿一个很要紧的姬妾没了,我递了帖子原说要去给他道恼来着...”
我心中冷哼一声,看过原著的都知道,这北静王爷的姬妾不知在这位宝二爷嘴里死了几次。
次次都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出去浑天玩闹。
不成样子。
身边的丫鬟再次高声通报道:“蓉大爷来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看了过来,“蓉儿来了。”
我拉着可卿的手,“别怕。”
两人慢慢往里走,可卿头一次跟我出门见外人,羞怯的不得了,头低的都要埋到地上去了。
我微微俯手,行礼道:“老祖宗!小子带可卿来看您了。”
抬头瞬间,正好看到宝玉竟似傻了一般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可卿看。
我心中对这个大脸盘妈宝男的嫌恶达到了顶峰。
想着你别落在我手里,要不然,包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太太眯着眼,笑着说道:“哎,快过来让我瞧瞧。”
可卿倒也落落大方,
走上前,行了礼,依我的辈,叫着“老祖宗。”
鸳鸯给老太太戴了老花镜,
老太太握着可卿的手,细细摩挲着,又打量了半日。
点点头,称赞道:“倒是个齐全孩子,我喜欢!”
老太太眼神略过可卿头饰,神色微恙,似有不喜,
果然,扭头说道:“鸳鸯,把我做媳妇时戴过的鸳鸯金簪找了来,给她戴去,这孩子穿戴未免也忒素净了些。”
鸳鸯笑着答是,扭着腰肢儿去内卧挑拣。
可卿抿了抿唇,笑道:“谢老祖宗疼我。”
老太太哈哈一笑,指着可卿道:“我就喜欢这样漂亮家家的孩子,以后可不许打扮的这样素净,仔细冲撞了什么。”
说完便拉过去亲热的问询家庭姻亲,
连带素日吃什么、用什么都仔仔细细的关切了。
我撇了一眼贾宝玉,果然还是那副德行,恨不得眼睛都飞到可卿身上,
我咳嗽两声,开口道:“刚进来听到二叔要去给北静王爷道恼,现在怎么不去呢?”
老太太眼神一愣,扭头问道:“是啊,既递了帖子就赶早去赶早回,别迟了让人笑话,也别晚回让你娘担心。”
老太太正起身子,缓缓放开可卿的手,略严威道:“跟着宝玉的人呐,叫进来回话。”
不一会,就从外面弓着身子走进来一个小厮,
我猜这就是茗烟了。
他头也不抬的回道:“回老祖宗的话,近来都是我跟着二爷。”
老太太叮嘱道:“嗯,好生叫顶小轿,多叫几个人跟着,别纵着宝玉骑马,过去略坐坐就劝宝玉回来,别叫人唬着他,回来仔细些,听到没有?”
茗烟磕头答是。
老太太摆了摆手,“去吧,叫人拿几吊钱给他,好生带宝玉去。”
茗烟起身行礼,“谢老祖宗。”
宝玉终是不情不愿的跟着茗烟出了门。
我赶忙扶手作揖,“老祖宗,父亲正好有事吩咐我出门办去,我想,老祖宗既然喜欢可卿,便叫她在这边多陪您玩乐几天,您看如何?”
鸳鸯拿了金簪出来,倒是瞥了我一下。
“老祖宗,簪子取来了。”
可卿眼眸微动,垂下三分眼睑,默不作声。
我心里知道,这小妮子,怕是生气我自作主张了。
可大事未完,我不可能将可卿一个人留在那稀泥狗造的东府,
任那贾珍给我戴绿帽子。
老祖宗亲手给可卿插上金簪,“那感情好啊,你做丈夫的舍得,我有什么不情愿的,我就爱这样的好孩子陪我说说笑笑。”
我强忍不舍,对可卿点了点头。
“那劳烦老祖宗帮我照顾可卿几日,别叫她自己回去,我过两日亲自来接她!”我后半句加强了声音。
老太太说笑的动作慢了半拍,眼睛微微转动。
然后点了点头,
“行,若不见你回来,我必不放她走的。”
我再次拱手作揖,
可卿傻傻的站起来,看了看我。
然后对我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
我往出走,出门听到的最后一句就是:“好孩子,晚上跟我睡在里间吧,别怕。”
9
东府我与可卿新房内,
贾珍在房间又一通瞎找,
红着眼再次踹翻身边小厮,“哗啦”撕了我和可卿的鸳鸯纱帐,
“狗娘养的,人呐!”
......
10
我放下可卿便再次往贾珍他爹修行的道观去。
在半路,硬生生转路去了隔壁的清水观。
这观,我记得是后起的。
但因贾敬有靠山,山观修的高大。
自然来往香火比这处旺不少。
我只是抹了灰土,换了衣衫,
简单捯饬一下,
他们便以为我是哪里来的穷小子。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
我假意磕头,只待一个白毛老道走了过来,
我才变声说道:“天尊原谅,我也不知那丹砂加多了会死人啊...真是我的冤孽。”
“祈求道爷莫怪罪,我不是有心的...我都说过,那丹砂不能吃多,更不能未烧透便入口,可那游道士不听,便是死了也不该是我的错...”
说罢我畏畏缩缩起身,
在胸前鼓鼓秋秋捅咕两下,拿出一小袋朱砂在手上捧着。
这正是从贾敬修行的道观偷来的。
我颤抖着捧放在堂前,
祈拜两下,恭敬道:“希望您能化解我的罪孽。”
转身离去,回头撇看时,那白发老道已经上手去拿那丹砂袋了。
11
回到家,
天色愈晚,我转头就去了西府。
心里笑道,只怕贾珍此刻拿着藤条守在门口等着打我呢。
回了西府也没进去,先是换了衣服净了脸。
随便找了个地儿花了三十钱睡了一晚。
第二日,回家时,贾珍的气力也灭了大半,
又兼风捎了下,竟伤风起来,
饶这样,还念着要打我。
“孽子!咳咳咳,孽!孽子!”说完又好一顿咳嗽。
“再过几年,你眼里...还有谁!咳咳咳!”
“父亲秽骂,儿子不敢顶撞,可父亲一定要保重身子啊。”
贾珍挣扎着起身,喘着大气道:“你,你...我今儿定要打折你的腿!”
突然,
门外传来喊叫声: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老爷!”
小厮打着滚进来,忙咽了咽口水,跪地擦汗道:“城外...城外老太爷...没了...”
“什么!”
贾珍挣扎起的身子,挺到半路又歪了下去。
咣当砸在床上。
挣扎喘着粗气,喉咙呜咽想说什么也说不好。
我碾了碾衣角,转头呵斥道:“太爷怎么没得?你讲清楚!”
小厮抽噎两声,“小的不敢胡说,说是老太爷晚上趁人不妨,吃了几颗丹丸,第二日伺候的人进去,老太爷的身子都凉透了。”
我心中了然。
必然是那一袋朱砂的功劳,
那白头发老道,手脚倒快,也不知利不利落。
贾珍一口气没上来,歪到床上直叫:“我的心!哎呦,叫大夫,我的心疼!”
“老爷!”
听到贾珍痛喊的尤氏推门而入,直奔贾珍而去。
“老爷,你怎么了,瑞珠快去请大夫!”
房内闹的人仰马翻。
不知几何。
尤氏一边给贾珍拍心口,一边问道:“蓉哥,到底怎么了这里?”
我拱手回道:“母亲,小厮来报,太爷昨儿登临仙界去了,父亲一时气火攻心,想来...定是因为思哀太爷...”
“什么!”
尤氏惊讶一声,手下力气没控制好,
猛地拍了一下贾珍胸口,痛的他闷哼一声,翻了白眼。
尤氏回过神,又轻轻抚着贾珍胸口,道:“哎呦,老爷...老爷...”
尤氏琢磨半下,说道:“蓉哥,你看这里闹的这样,老爷又病又气,肯定起不来身了,你先出去吩咐人料理罢...”
我没回话。
“这个孽畜,我还未教训他,他哪里有本事料理这样的大事!”
“父亲说的是,只是太爷的事耽误不得,父亲是远近驰名的大孝子,纵然病着也得抻着去灵前操持...”
我话锋一转道:“父亲,若此时不去,而派儿子去,这金陵上下,都要笑骂父亲了...儿子虽无才无德,却万万不敢让父亲承此罪过...”
尤氏秀口微张,一副惊呆了的模样。
好似从未见过我口舌如此伶俐。
“咳咳...扶我起来!去玄真观!咳咳咳...竖子!!孽子!!不堪其用!不堪其用矣!”
12
贾敬从上到下事事尽心,
稍好些的病态立刻加重了。
晚上停完灵,
一口血吐出,直直倒地不醒了。
我就在他身后跟着,
看他往后倒,
我脚步一拐,装作自己操持一天无力的样子,
没接住他。
他切切真真摔了个实在,
一百来斤的肉砸在地上,
他哼唧两声,
这下不晕也晕了。
尤氏刚好又看了个仔细,
秀口再次微张,无法言语。
愣了三秒,
才唬呵的找人去扶贾珍起来。
我笑着回尤氏:“母亲,这边自然用不上我,有父亲呐,我去西府瞧瞧,顺带敬告老祖宗等人太爷没了的消息。”
尤氏张开的秀口,刚合上又张开了,“呃...蓉哥...”
“你父亲,刚昏迷了...你...”
我长叹一口气,打断尤氏,道:“父亲勤劳,是乃孝子之行,我身为孝孙,自然不能剥夺父亲的侍上之情,这里有父亲,我很放心。”
尤氏不知如何回我,盯了我半日,泄了气般,说道:“呃...你要去,便去吧...”
我刚要离开,突然转身盯着尤氏看了三秒。
直把尤氏看的脸红了半截儿,
才悠悠开口道:“对了,母亲,太爷新丧,家里的亲戚必是要来看望看望的,我记得您家中还有两个姊妹兼一个老娘,还是早点让人去接来才是正理,别叫老人家犯难该不该来。”
尤氏此刻没了注意,贾珍又半死过去,现下自然任我拿捏。
我刚提完,她便点头应了。
马上吩咐人去接。
我拱手作揖,转身离开,没有半点犹豫。
没回头都知道,尤氏此刻肯定张着小嘴,惊讶的看着我渐行渐远。
他一定不知道为什么往日老实怯懦的继子,如今为什么突然变得伶俐威严。
可她不知道,什么去西府通知,都是我的借口,
我真心想去看的,只有我的娇妻并林妹妹...
那日,听说薛妹妹要来,
我心里便活泛起来,
薛宝钗,任是无情也动人,和林黛玉并称红楼十二金钗之首。
我倒要见识见识!
13
到了西府,下了马。
我赶着去老太太那里。
那里一改往日欢声笑语,我心里倒对这个老祖宗改了观。
我只以为天塌下来,她只一味享乐,不想其他。
没想到东府死了人,她倒还蛮有心的。
“蓉大爷来了!”
老太太眼圈儿微红,见我去了,
马上张手道:“蓉哥,蓉哥来了,快过来...”
她身边围了一圈儿人,
眼生的一大堆,
但我还是从其中挑出了两朵仙品。
一个自然是潇湘妃子—林黛玉。
另外一个白皙端庄的,自然就是蘅芜君—薛宝钗了。
我眼神最后落处,就是守在老太太跟前的秦可卿。
秦可卿婚后有我滋养,反而不输两位钗冠。
甚至靠着迷人的少妇风韵隐隐约约有压制群芳之相。
“蓉哥...蓉哥...你父亲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我直直跪下去,红着眼睛,回道:“老祖宗,父亲听闻太爷登临升仙,痛并思痛,已经晕了几次了。”
“我劝了几回儿,他都硬是要全程操持下去,我这做儿子恨不得以身代之,可父亲叫我来这边报信,叫您老别急,万事有他那。”
老太太闭着眼睛,泪水从眼眶边溢出来,
“我的儿!苦了他了!”
说罢,老太太伸出手,说道:“赶紧替我更衣,我要去看看他!”
一旁的凤姐赶紧上来拦住,“老祖宗,您别急,珍大哥也不是小孩子了,定能料理妥当,要是您去了更加触景伤心,岂不是叫珍大哥难做吗?。”
众人在旁都劝和,好说歹说算是安抚住了老太太要亲自过去的心。
薛姨妈在旁搭腔:“老太太有心,就在家里为老太爷念念佛祝他早登极乐就是了。”
王夫人碾了碾佛珠,应道:“是啊,老太太不必去了。”
说完王夫人眼眸微动,看向凤姐,问道:“涟儿哪里去了,东府出了这么大的事,赶紧叫他去帮衬帮衬方是正理。”
凤姐忙回道:“是,太太,我一听到消息,就给他报信叫他去呢,说不得此刻都快到了。”
凤姐说完王夫人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看了一下凤姐,果然她又给自己的随使丫鬟平儿使了个颜色,
平儿悄悄挪了步出去,没惊动半个人。
老太太还在自顾自的伤心,喊着:“想是我要走了,家里的人一个个都去了...独留我一个做什么...”
鸳鸯跪坐在脚踏上,拿着绢巾擦拭着老太太的眼泪,“老太太...别伤心了罢,当心你自己的身子要紧。”
我心中寒凉泛起,
这大家族一个个都哄这老人家高兴,
难怪贾家之后一蹶不振,根儿源不一定在外面那些爷们身上。
亦必有些长辈无能的过错。
14
趁着众人哄着老太太,
我勾了勾指头,
可卿便与我出了门,
我抱着她,脑袋沉沉的压在她的勃颈处,
闻着她的体香,愁苦的心情便一解而散了。
可卿摸了摸我的额头,“爷儿受苦了。”
我紧了紧圈着她的手臂,“不苦,为了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突然从角落里传出一声惊叹,
“哎呦,这是谁。”
可卿弹射一般推开我。
脸颊羞的绯红。
一见光,原来是水晶心肝玻璃心肠的林姐儿黛玉,
她此刻俏皮的打量着我俩,笑道:“原来是蓉大哥和蓉嫂子。”
从后面传来碎玉一般的声响,
说道:“颦儿惯会取笑人,蓉大哥今日自然心累不已,蓉嫂子体谅夫婿亦是人之常情,可见你们夫妻二人情比金坚。”
可卿笑笑,上前主动挽住我的手,道:“林姑娘、宝姑娘,别拿我俩逗趣儿了,你看你蓉大哥累的黑眼圈儿都出来了。”
我主动作揖,道:“多谢二位妹妹照顾可卿,蓉某再此谢过。”
林黛玉灵巧一躲,说道:“哎,我可没照顾,自然当不得一个谢字。”
林黛玉看了看可卿,又看了看宝钗,“我可要回去了,等会老太太见不到人,必是要找的。”
我这心上仿佛被种了一朵花,此刻瞬间炸开,
手臂处传来温热,我才回过神。
宝钗看了看我,笑笑不语,转身离开了。
我赶紧安抚了可卿一会子,又去辞老太太。
赶着就出门去了。
大事未完,怎么能婆婆妈妈。
15
贾敬新丧,贾珍挣扎着处理了一些,
到底心有余力不足,
又问起我哪里去。
得到答案自然又是一通谩骂。
然后自然又得挺着病躯办事招待。
现在已经用上拐杖了。
我回去听着小厮讲完,心里笑的不行,
老匹夫,再惦记我媳妇,小心连命都保不住。
16
我回去后,一桩新闻倒是让我诧异,
挺说尤氏病了,
不是,这一世里可卿没有被贾珍染指,自然也没有可卿天香楼丢簪子,被尤氏得知那一出。
她怎么还病了。
我心中想到那一日尤氏惨白的小脸,心中挂牵。
脚就不自由的拐到了她的屋子。
里面除了尤氏和两个丫鬟,
还有两个水葱一般鲜嫩的姑娘,
我心下了然,这必然是怜弱尤二姐跟爆炭尤三姐了。
无论怎样,我都想痛骂贾珍,他何德何能!
我没有进去,只是吩咐门口小厮,“若是母亲得空,告诉她我来看过她就是了。”
因为我之后的计策肯定会伤着尤氏姐妹,
所以我不愿此刻见她们。
太爷新丧七日,起灵时,众人皆找不见贾珍。
17
却是从尤氏妹妹尤三姐的房中揪出了贾珍。
衣不蔽体,恰逢俩人颠鸾倒凤。
意乱情迷之下,他竟然叫了一声可卿。
众人好在都被俩人的景象惊呆了,
没人在意贾珍说的屁话。
可我还是冷冷的皱起了眉。
尤氏当场就晕死过去了。
东府一片大乱。
这时主子自然只有我一个,
我没有下令封口,而是叫人把尤氏抬了回去。
尤二姐腿软在门口,
吓得动弹不得,
这件事半天就传遍了金陵上下。
贾珍被当今皇上下旨斥责,
当今圣上以孝治国,贾珍父亲贾敬新丧不足七日,他便淫乱小姨,是为大罪。
圣上震怒,
下旨夺爵流放。
短短几日,东府的爵位就到了我的手上。
18
我掏出一块银子,放到两个官爷手中,
笑着说道:“官爷,此乃我父,可容我与他说两句话,即刻就好。”
官爷用手颠了颠,随后稍稍挪开身子,“说罢,快些。”
我拱了拱手,
走上前,蹲在贾珍面前,
此刻的贾珍哪里还有昔日宁国府承爵者半分风光可言,潦草身型,手带镣铐,胡子遭乱如同乞丐。
贾珍抬起头,看到是我眼睛瞪得老大,举着夹板上来抓我,
口里喊着,“蓉儿...蓉儿救我...蓉儿救我...”
我挡住他的手,扯了扯嘴角,道:“父亲,你且放心的去。”
“蓉儿...蓉儿,我是你父...我是你父啊!蓉儿!”
我皱了皱眉,啧了一声,道:“贾珍。”
贾珍立刻身体一僵,他没想过我会直呼其名,
我换了个姿势,居高临下说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儿子早死了,娶可卿前三日不是与人醉酒争斗磕破了头?贾蓉那一日便死了,正好便宜了我。”
我脸上嗤笑讽刺全了,
贾珍瞪眼如牛,半晌儿终于意识到我说的全是实话,
胸膛起伏,指着我,粗喘如牛,直道:“你!你!”
我按着贾珍的肩膀,笑道:“不过你放心,既然我都留下了,也担了宁国府长子长孙的名头,自然会替你照应好一切。”
说到此处,我话锋一转,“不只是可卿,你的继室并几个小妾,还有那水葱般的尤二姐和尤三姐,我也会替你好好照顾,你在外面可千万要挺住了。”
“孽畜!孽畜!”
“孽畜啊!来人,我要见皇上!我要见...”
“啪”一声鞭响,
带路的差役骂道:“你要见皇上,别做梦了,赶紧收拾收拾,赶着上路,还远着呢。”
我起身,转头离开。
背后又传来两声闷哼,是差役抽打贾珍,让他上路的催促。
我没有给差役什么好处费用,自然他在路上也没什么特殊的照顾。
贾珍耽于声色多年,身体早已虚透光了,哪里撑得住这长途磋磨,怕是走不到地方,人就没了。
至于我,呵,我还要赶回家,搂着我的可卿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19
东府内,
我抱着秦可卿,
说道:“可卿,我建一座大观园,把你关起来好不好?”
秦可卿一脸疑惑,“为什么要把奴家关起来?”
“把你关起来,除了我,谁也不让见。”
秦可卿以为我在说笑,“那大观园建多大?”
我摸了摸可卿的圆润下巴,亲了一口,答道:“横跨南北,纵横东西,亭台楼阁不胜枚举。”
秦可卿见我眼中的坚定,才知道我不是讲笑话,而是真真正正想做。
便细细思忖了一番,回道:“那只有奴家一人居住,也忒大了,夜里都不敢出门了。”
我想到某处,心痒痒的,“不怕,到时候叫西府那群未出阁的妹妹们来陪你一齐住,你也就不怕闷了。”
秦可卿是个灵气通透的人儿,一下子就想到了。
娇俏起身,盯我片刻不错神儿。
过后,才悠悠说道:“是林妹妹薛妹妹她们吗?”
我不答话,反问道:“那你喜欢她们吗?”
秦可卿立正了身子,在我手上画着圈儿。
道:“林妹妹玲珑剔透,薛妹妹蕙质兰心,奴家自然喜欢...”
说罢她顿了顿,抬头看向我,继续说道:“不过奴家喜不喜欢不要紧,关键的是夫君你喜欢吗?”
我喉咙一阵干痒,骂了声“小妖精!”
“现下我自然是最喜欢可卿你。”
两侧薄纱缓缓垂下...
床边两双鞋子褪去,
窗外两只小鸟相互依偎取暖。
清脆的叫声传来三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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