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霍国公府的庶小姐,前世跟苏凝烟可是形影不离的好闺蜜。
而霍柳柳更以庶出身份,招赘夫婿,直接掌管了整个国公府,只因为霍国公府不论嫡庶男女,活下来且健康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这样的‘幸运儿’,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就在苏棠走神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果然是个土包子,头一次见着行宫吧?瞧这眼神儿,活像是没见识的乞丐呢!”
苏棠回头,嚯,老熟人。
“关小姐,好久不见,有机会请你吃蜂蜜。”
关嫣然听到‘蜂蜜’二字耳边都仿佛有可怕的嗡嗡声,哼了一声,打算避开,就听苏凝烟道:“嫣然,我们还是别招惹姐姐吧,姐姐是新赐封的县主,方才柳柳都低三下四的讨好她呢。”
“你跟她过不去,别扯上我,况且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关嫣然冷哼,“我哥虽然被斩首了,说不定晚上还要化作厉鬼,去找你报仇!。”
周围的人好奇看过来,苏凝烟死死掐着手心,怯怯辩解:“嫣然,你误会我了,我……”
“是连先生!”
不知谁喊了句,关嫣然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苏凝烟心思一转,就听苏棠凉凉的声音传进来:“凝烟妹妹不是连先生唯一的女学生吗,朝夕相对,一定对连先生很了解吧。”
苏凝烟一愣,就被关嫣然狠狠剜了一眼:“贱人!”
谁不知道关嫣然倾慕连诀多年,虽然连诀身份低配不上她,但她决不允许连诀有喜欢的女子!
“嫣然,我……”
“滚开,你在乡下十几年,尽学了些勾引男人的手段吧!”
关嫣然的暴脾气,指着苏凝烟破口大骂。
不远处的连诀听到动静走过来,关嫣然以为他是来维护苏凝烟的,骂得更难听了。
苏凝烟脸上青白不定,周围的嘲笑和鄙夷更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喘不过起来。
她双手紧握,直到摸到手臂上那一道道放血过后留下的痕迹,心情才慢慢定下来,呵,关嫣然,你又有什么可骄傲的?
今日过后,你也只是个落得跟我一样下场的可怜虫罢了!
苏棠把苏凝烟的神色收在眼底,放任她们狗咬狗,扭头进去了。
行宫很大,红墙绿瓦,初冬了,也依旧摆放着盛开的鲜花。
苏棠和阿圆刚走进行宫,就听阿圆喊了一声。
“咦,小姐,那好像是康公子。”
苏棠闻声,回过头看了眼,穿得人模狗样的苏康正跟一群纨绔公子们聚集在丛林后的凉亭里,嬉嬉笑笑的。
苏棠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天,忽然感慨:“快下雪了吧。”
“下雪?”阿圆赶忙给苏棠系好毛茸茸的斗篷:“小姐可别冻着。”
苏棠噗呲一笑,她冻不着,但这场雪后,有人可要倒霉了。
正要走,一道女子颤抖的哭求溢出来,正是苏康那个方向。
“小姐,那里……”
“闲事莫理。”况且这是长公主的行宫,长公主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的事?
只不过……
苏棠的视线掠过假山后的女子,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康一手抓住被他们围堵在角落的柔弱女子,“郡主怕什么,在下们只是想一亲芳泽而已,郡主又不是没伺候过,现在哭叫,是欲拒还迎?”
容萤浑身都在发抖,大大的眼里只有惊恐。
她又想起她被歹徒掳走卖入楚馆的日子了,那么多猥琐肮脏的男人,那么恶心作呕的事……
“不要,求求你们,饶了我,饶了我,我要回家。”
容萤抱着头蹲在地上,却惹得这群人哈哈大笑。
苏康旁边的男人吐了口唾沫:“你父王母后早死了,要不是长公主可怜你一条贱命把你养在这里,你以为你配活着吗?你也是贱,还犟着不肯嫁给我,你觉得老子愿意娶你这脏东西回去?”
苏康拍着他的肩:“她这是没尝到男人的好呢?咱们今儿就教教她,保管她像狗一样跪在你……”
“什么声音?”
“好像是野兽的吼叫。”
“你听错了吧,这里是行宫哪里来的野兽……不对,长公主好像养了一条西域来的大狼狗。”
几人刚说完,一旁假山上忽然泼下来一盆连汤带汁味道诡异的红烧肉来。
“谁他妈找死!”
苏康刚骂一句,就见其他人忽然尖叫着四散奔逃,苏康扭头一看,一条立起来有大人高的大狼狗露出锋利的尖牙,流着哈喇子朝他的方向扑来。
“救,救我……”
一旁的霍永丰腿抖了抖,居然尿裤子了。
苏康哪里还顾得上他,扭头就往假山上怕,眼看要爬上去,没想到忽然冒出一只脚,直接把他踹了下去,一旁霍永丰的惨叫也随之传来。
苏康吓得缩在角落一动不敢动,直到行宫的下人赶来带走狼狗,但霍永丰已经被咬的血淋淋的半死不活了。
假山后,苏棠淡漠看着这一切。
长公主的这条狼狗前世就咬死过不少人,但因为长公主纵容,狼狗逐渐养成了扑咬人为乐的习惯,前世的阿圆,就是因为苏音儿故意放出了这条狗而惨死。
所以今天,就当是给阿圆报仇了!
苏棠走了过去。
容萤缩成一团,靠近了,才听到她还在不断颤抖的说对不起。
苏棠记得,前世她还是嫁给了那霍永丰,因为她怀了霍永丰的孩子,但看今日的情况,孩子是怎么怀上的显而易见。
“这是一瓶痒痒粉。”
苏棠掏出自己的珍藏:“接触到的人,会痒到无法呼吸直到浑身抓烂而死,不过要是不小心沾到,不要拿水洗,隔着火烤一烤就好了。”
容萤感受到手心的冰凉,停住哭声,等她抬头,那个披着大红滚毛边披风的少女已经走了。
天又阴沉了些,却开始细细碎碎,飘起了白色的雪花。
容萤用力的握住这瓶痒痒粉,就好像为懦弱的自己,抓住了一丝勇气。
苏棠仿佛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回头,只远远看到山上竹林间,一道挺拔的黑色人影远去。
是他么?
另一边,目睹完苏棠的所作所为后,裴樾悄无声息的离开。
“王爷,苏小姐很了解这个行宫,她好像是第一次来吧。”
“清扫痕迹。”
“王爷难道不怀疑苏小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要是千机方的事真的跟她有关,那当年皇后娘娘之死……”
“你在怀疑本王什么?”裴樾漠然问杜若。
杜若连忙跪下:“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王爷在边关多年不曾接触女子,一回京就对苏棠这么特殊,原本她只是个普通闺秀也就算了,但她明明不是。”
“属下斗胆,敢问王爷对她,是动心了吗?”
动心?
或许吧。
从十年前在北境开始,他就动心了。
只是……
裴樾脸色一沉,冷声道:“你逾越了,回去领五十军棍。”
“是。”
想了想,裴樾还是不放心,再次吩咐:“给她提个醒,今日父皇也会来,让她万事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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