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苏棠直接一巴掌,打得苏凝烟手一抖,帕子飞出去,砸在了毫无防备的太子脸上。
啊——!
太子惊恐尖叫。
“太子别怕,我来救你!”
紧接着,苏棠拉着黄珊珊那双沾满了徐福英秘制药粉的双手,摁在了太子脸上。
“太子殿下放心,用了黄小姐都信得过的徐大夫的药粉,你的脸很快就会好的。”
徐福英腿软的差点跪在地上,求救的朝苏凝烟看去,苏凝烟的脸色比他的更差。
“太子哥哥,这都怪苏棠,是苏棠她……”
“蠢货!”
太子又痛又害怕真的毁容,再被黄珊珊浑身的臭气一熏,抬起一脚就把她踹飞了。
苏凝烟眼看着功亏一篑,立刻跪在苏棠面前,“姐姐,你快救救太子吧,就算你们曾经有过节,但太子是储君,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苏棠呵呵,要是太子治不好,还全成了她的错了?
“苏小姐只是自学过几本医书,还不如凝烟小姐身边的这位徐大夫,凝烟小姐怎么不让徐大夫救太子?”
庸王问完,又开始咳嗽了。
苏凝烟语塞,还在想怎么圆谎,太子已经冲到附近的医馆去了。
坏了!
医馆的大夫一定会发现徐福英药粉的问题。
苏凝烟敷衍一句,就想去医馆,可太子的贴身太监已经冲了出来,疾言厉色的指着徐福英,“大胆刁民,竟敢残害太子,来啊,抓起来!”
“徐福英有问题?”
黄珊珊也转过弯来,“好啊苏凝烟,你这贱人也敢利用我!”
“黄小姐,你误会了,我跟徐大夫只是……啊——!”
“贱人,贱人!”
被气昏了头的黄珊珊揪着苏凝烟当街厮打起来。
但苏凝烟一贯以柔柔弱弱的姿态示人,现在也不敢强硬,只能娇娇怯怯的被黄珊珊暴打,企图博取庸王的同情来救她。
但庸王压根没多看她一眼。
“王爷,奴才只是刚离开您一会儿,您怎么弄成这样了?”
“本王没事。”
“还说没事。”庸王的丫环玲珑急地都快哭了:“这么重的疤,没有大量的雪肤霜,根本不可能好全。”
“我有。”
苏棠想起裴樾送她的雪肤霜,那么大一瓶,她还没用过呢。
庸王虚弱笑道:“一点小伤而已。”说着,小心的卷起衣袖准备离开,苏棠却看到了他手臂上一道十字形的疤痕。
这是……
“那一次,是殿下救了我?”
几年前,苏棠外出祭拜母亲的时候,马车意外翻进了一个河沟里,幸好路过的人救起了她,那人还因此被划伤了手臂。
那时天色已晚,苏棠只记得救她的人手臂被划出了深深的十字形伤疤。
庸王捂着嘴咳了好一会儿,才笑弯着眼睛:“你终于记起本王了。”
苏棠愣住,庸王早就知道救的是她?
“王爷,您还是先回马车吧,您的身子骨,哪里熬得住这样的寒风。”
“好。”
“等等。”
庸王不解回头看叫住他的苏棠,手臂上就传来了少女指尖的微凉。
庸王浓密的眼睫轻颤,轻笑:“多年顽疾,治不好的。”
“就当是两次救命之恩的报答,我会尽力治好你的。”
苏棠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让她直觉越来越危险的庸王。
“就你?”庸王的丫环冷哼。
“玲珑,本王跟苏小姐很投缘,你不得无礼。”
苏棠一眼就看出这个叫玲珑的丫环对庸王的情愫,笑着保持了跟庸王的距离,“没事,行不行到时候再说,雪肤霜我会尽快送到庸王府的。”
把庸王送上马车,黄珊珊和苏凝烟的撕扯,也因沈云轩的赶来才结束。
“棠儿,你……”
“冤有头债有主。”苏棠指着黄珊珊,“你闻闻她们两身上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的臭味,也该知道跟我无关吧。”
黄珊珊气得差点哭出来,“苏棠,等我查出来是你害我,我会让我姑姑杀了你的!”
“好啊,我也想知道这瓶化颜水是谁扔下来的,敢谋害庸王和太子殿下,那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苏棠轻蔑的看了眼目瞪口呆几人,转身离开。
不过化颜水,是万毒医经里的东西,歹毒异常,徐福英是怎么做出来的?
难道,海棠苑里出了奸细?
苏棠很快把雪肤霜给庸王送了过去,庸王也回赠了不少东西,都是少见的药材,苏棠就没拒绝。
但这你来我往,就成了变味的流言,吹到了裴樾的耳朵里。
御花园里。
几位皇子都在陪在皇帝左右,看皇帝跟裴樾对弈。
脸上缠着绷带的太子忽然不怀好意的朝裴樾一笑,“靖王下棋从没赢过父皇,还不如庸王跟父皇打过几次平手,孤看庸王对永宁县主也喜欢的很,上次庸王还舍身救美人,靖王这局要是再赢不了父皇,就成全兄弟,把苏棠让给庸王如何?”
和谐的气氛,瞬间冰冷起来。
“臣弟残躯,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哪敢耽误苏小姐。”
庸王倚在轮椅边咳嗽着。
但他没有否认,他喜欢苏棠。
皇帝沉沉瞥了眼挑事的太子,却没有斥责。他既怜惜体弱多病没几年好活的庸王,也想试探试探,裴樾为了一个女人,敢不敢在自己面前,露出锋芒。
啪嗒!
裴樾修长的手指按下一颗黑棋,一旁齐王忍不住倒吸口凉气,“这这这……”
皇帝看着明明刚才还一片和缓的棋局,瞬间就被裴樾杀个七零八落,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却哈哈笑起来。
“看来你以前是在藏拙啊。”
“儿臣棋兴未尽,太子这么喜欢赌棋,不如跟本王再来一局。输了的人,前往江南赈灾。”
江南赈灾?
有小道消息的齐王默默往后缩了一步,庸王咳嗽着似乎不知情,太子轻哼,“去赈灾可是好事,救助百姓,安定一方,孤正愁怎么跟父皇开口呢。”
况且光是流水一般往江南拨的赈灾银,就足够让人眼馋了。
太子自信满满的上前,凳子都没坐热,就被裴樾杀了个片甲不留。
“太傅就教出你这么个臭棋篓子?”
“父皇,儿臣这是想去江南赈灾,替您分忧。”
太子一副心怀天下的模样,皇帝憋了好一会儿,才哼了一声,“好,你要去你就去,治不好灾不许回京!”
看着一脸怒容离开的皇帝,太子不解看向齐王,齐王这才憋着坏的解释,“太子没听说吗,江南那边疫情快控制不住了,灾民暴动,连杀了两个钦差,国舅爷生死未卜,你这一去,只怕凶多吉少啊。”
太子懵了,扭头瞪着裴樾:“你坑我!”
裴樾凤眼冷寒,太子顿时感觉到了如芒在背的杀意,到了喉咙的叱骂生生给咽了回去,急急忙忙就追着皇帝的背影离开了。
“真是个大草包啊,国舅那么精明,就没给他提拔几个优秀的谋士?”
齐王嘿嘿的笑着走了。
庸王咳了一会儿,“皇兄,臣弟跟苏小姐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不是太子说的那样。”
“本王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裴樾淡漠扫了他一眼,“但你的手,也不要伸得太长。”
庸王看着裴樾离开的背影,又重重咳了许久。
“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皇兄还是这么不喜欢我。”
“殿下想多了,靖王殿下只是冷漠惯了而已。”
“是么,他对苏小姐却不会这样。”庸王苍白的脸勾起抹邪气的笑,“看来想要皇兄多看我这个弟弟几眼,还要从苏小姐那儿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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