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原道：“你这个大坏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说话习惯直来直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有，我们在基层工作的人，也喜欢说点脏话。”
“就不能文明点吗？”
“不能，你要是文绉绉的，你就脱离群众了。”
“好吧，说正事。”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那边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吃晚饭前，向宇飞打电话给陈亮，通报了北浦市今天发生的事情。
黎原叹道：“两套班子快散架了。你们，沈傲君和你都快回来吧，”
陈亮问道：“我问你，全县的工作受到影响了吗？”
“好像除了沙河项目，还真没什么影响。我也纳闷，全县的工作相当正常。”
“这不就对了。离开谁，地球都照样转。对下面的同志们来说，少了管束，不用常汇报，也不用开太多的会，反而变得轻松多了。”
黎原想到了陈亮的文章被《内参》转载。
“哎，恭喜你，你的文章重见天日。”
“你来自京城，政治敏感性强。你帮我分析分析，我的转机来了吗？”
黎原道：“应该早就来了。这充分说明，你所在的那帮人，至少在省里取得了胜利。当然，这只是阶段性的胜利。”
陈亮道：“你再帮我分析一下，我能不能官复原职，我大约什么时能重新出来工作。”
“这个可说不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省里也需要调整。这个调整，也需要通盘考虑。一方取胜了，但上面绝不会让你独家坐大。所以这个调整，其实也就是平衡。”
“嗯，一个平衡打破了，再创造一个新的平衡，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
黎原做了小结，“总而言之，只有省里达成了平衡，捋顺了关系，才会考虑到下面，对下面进行调整。”
“谢谢美女，听你一席话，我心里敞亮多了。”
“我也是。每天不上班时，心里有些空虚。与你聊会天，心里就充实多了。”
陈亮发过去三个“偷笑”的图片。
“你笑什么？”
陈亮再发三个“偷笑”的图片。
“说话，你在憋什么坏呀？”
“不敢说，怕你生气跑了。”
“不生气，这次坚决不生气，因为我有免疫力了。”
陈亮故意的顿了顿。
“咱们就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聊，就是关于空虚和充实的问题。”
“欢迎，这个话题有现实意义。”
陈亮道：“你说你心里空虚，我不相信。你不是心里空虚，你是其他地方空虚。比方说，下面某个地方空虚，可以说是极度的空虚。”
这番话肯定招骂招打。
除了一连串的锤子，黎原还骂道：“大坏蛋，大坏蛋，你死去吧。”
“唉，说好不生气的，却又生气了。”
黎原没有反应。
但陈亮判断，黎原还在线上，还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再说充实。美女，空虚需要充实，理所当然，天经地义，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具体到你，就是什么地方空虚，就充实什么地方。既然你下面空虚，那就该充实下面。”
又是一串“锤子”。
以及三个“呸”字。
果然还在，陈亮咧嘴一乐。
抻着，抻到黎原主动说话。
黎原先憋不住了。
“坏蛋，怎么不说了？”
“我不是坏蛋。”
“坏蛋，大坏蛋，超级坏蛋。”
“唉，众人皆醉我独醒，其实我是一个大好人啊。”
“呸，你好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你要是与我深入的沟通交流，你就知道我好在哪里了。”
这回黎原看懂了，深入、沟通和交流，直接扔过来一串“锤子”。
陈亮还以三个“大拇指”。
黎原道：“我知道了，你就是这样对付沈傲君和乔玉兰的。”
陈亮道：“其实也没什么，沟通和交流是互相的。你付出了，你肯定会得到。她们紧缺什么，我给了她们什么，我不就是一个大好人吗。”
“歪人歪理。”
“美女，歪人也是人，歪理毕竟也是理。”
“唉，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么坏。”
陈亮趁热打铁，“既然说到了坏，那咱们就来讨论一下这个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你认为对不对？”
“不对。”
“你不说实话，咱俩没法继续讨论了。”
“嗯，好像有点道理。”
“请把好像和点三个字去掉。”
“怎么说呢。我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这样的，比较主动的男人，更容易引起女人的好感。”
“说得太对了，美女。你老实讲，跟我聊天，是不是很开心？”
黎原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但我希望你能说出来。”
“嗯。”
“嗯算什么意思？”
“开心，很开心。”
“每次聊天以后，都觉得意犹未尽，期待着下一次的聊天，是不是这样？”
“是。”
“其实我说脏话时，你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很激动，对不对？”
“对。”
“每次聊天以后，你都要很长时间才能睡着，是不是这样？”
“是。”
“你睡不着，是因为你在想我，想我与你面对面时，我会对你怎样，对不对？”
“对。”
“美女，你完了，你完全的被我给迷住了。”
“我不，我没有。”
“呵呵，今天的聊天到此为止。下一次，只要你问起，我就会告诉你，你我面对面时，我会对你怎么样。”
陈亮下线了。
时间过得真快，火红的七月来了。
早上，陈亮正要出门，去外面吃早餐，顺便再去附近的菜场买菜。
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手里提着早点和一篮疏菜鱼肉。
女人漂亮，打扮性感，年龄在三十五六左右。
“你是……”
“我叫李微。”
陈亮急忙伸手，“噢，李老师，李作家。”
李微放下手里的东西，与陈亮握手，“陈副市长，你好。”
陈亮握着李微的手笑道：“一介平民，早就不是市长了。”
李微微笑道：“经常听程姐提起你。”
“程姐？”
“程姗。”
“噢，她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住进省二院了，检查完身体后就手术。据她电话里讲，问题应该不大。”
“这就好，这就好。”
“她还托我转告你，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让你不要担心。”
“呵呵……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而已。”
这时，李微的俏脸忽地红了起来。
陈亮这才发现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握手忘记收手，特别是握漂亮女人的手。
陈亮急忙收手，“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的。”李微红着脸，小声问道：“陈副市长，我可以进去吗？”
“欢迎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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