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被骂地低下头不敢吭声,跪到了戚老爷子脚边,她不是不知戚莺的动作,但她没阻拦,就是想着戚莺能尽快出去,好把她这个当娘的也带出去,哪里知道会被老爷发现?
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告的密?
骂完赵姨娘,戚老爷子又把矛头对准了管事的,“张彪,我把家庙交给你管,你就是这么管的?”他伸手指向卢三郎,“这个狗东西就是从后门那里进来的,你给我个解释!”
张彪冷汗涔涔,扑通就跪下了,“奴才知罪,是奴才管制不力,请老爷责罚。”
戚老爷子鞭子一抖,啪一下就抽了出去,第一鞭子抽向的就是戚莺,戚莺被抽得滚倒在地,“啊!!”地尖叫出声,“爹,好疼,别打了,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可惜,戚老爷子没有停手,又一鞭子“啪”抽了过去,戚莺再次痛得直吸气,这次疼得更狠,她连求饶都说不出口了。
赵姨娘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吓得扑过去抱住戚老爷子的腿,“老爷,别,求求你别抽了,莺儿她是个女儿家,您再继续抽下去,留疤了可怎么办?将来她还怎么嫁人啊?”
戚老爷子停下抽人的动作,冷声道:“她这样子还想嫁人?嫁给谁,嫁到卢家去吗?与其嫁给那种人家,老子情愿打死她了事!”
赵姨娘摇头,“不不,还有别的选择的,来年就是春闱,有那贫穷的举子一定不会嫌弃莺儿的,老爷,万一莺儿运气好,就挑中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举子呢,说不定将来还能是家中的助力。”
赵姨娘起初就是想随便找个理由说服戚老爷子饶过戚莺,但她说着说着,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于是再接再厉道:“老爷,莺儿这么漂亮,又有戚家做后盾,肯定不愁嫁的。”
戚老爷子似乎很是意动,把鞭子扔回给了戚九。
看完这一切的顾辛音:“……”卧槽,事情不会又拐回原点吧,早知道昨天她就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戚莺给咔嚓了。
好在戚老爷子没有糊涂到家,“就你女儿这不安分的德行,嫁给谁家都是祸害人,人贫困人家培养个举人多不容易,人家凭什么就要收你这烂摊子?人家该你们母女的?”
赵姨娘还要再说什么,戚老爷子对身后的护卫一挥手,道:“赵姨娘没有起到约束小姐的作用,打三十板子,”他又一指张彪,“管事张彪没有起到把守家庙门扉的作用,让贼人进门,同样打三十板子,发卖出去。”
赵姨娘大骇,想要求饶,就被堵了嘴巴按到条凳上,啪啪打起板子。
张彪也想求饶,可惜没那机会了,同样被堵住了嘴,他更惨,不但要被打板子,还要被发卖。
收拾完了这俩人,戚老爷子又看向缩在墙角的卢三郎,一挥手道:“打他一顿,记住,悠着点,不要打出太明显的伤痕。”
一护卫应声,在卢三郎惊呼出声前,点了他的哑穴,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揍。
戚莺见识了她爹的雷霆手段,就算身上被鞭子抽的快疼死了,也不敢再发出声音,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默默地流泪。
戚老爷子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轻声道:“你做出此等丑事,戚家留不得你了,我回去后就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对族中人宣布你病逝。”
戚莺一呆,很快反应了过来,再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爬起来膝行到戚老爷子脚边,想要抱住她爹的腿,却被戚老爷子躲开了,她抱了个空,一下子趴倒在地。
“爹,别,你不能把我逐出家,我真的不是故意做这种事,我只是太想出去了,爹,你就饶过我这一回,我保证会乖乖在家庙中抄写经书,好好反省,再也不乱跑了……”戚莺是真的怕了,如果被逐出戚家,她这样别说卢家门进不了,就是普通人怕是都会嫌弃她。
戚老爷子不为所动,他已经懒得跟戚莺多说了,这闺女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说要将她逐出家门,她也不会乖乖认错。
戚家还有那么多未出阁的姑娘,不值当为了她一个把其他人的名声都搭上。
“这两天你先在家庙里住着,后天我就让人给你送个新户籍身份,到时候我会让人把你送回老家朝阳老宅,以后你就在那边找个人家嫁了吧。”
戚莺摇头,眼泪鼻涕都被她哭出来了,“不要,爹,我不要回朝阳,我不要……”
可惜,戚老爷子已经不想听她说话了,吩咐人把她打晕了,转头,戚老爷子挥手让人停下殴打卢三郎,“明早把他一起带回京中,老夫要亲自去找老侯爷讨个说法。”
本来被打得昏昏沉沉的卢三郎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一边摇头,一边含糊不清道:“不,不要,戚大人,不要,你们已经打过我了,就不要找我爹了吧。”
戚老爷子冷哼,“老夫的女儿因为被你欺辱没了性命,你平阳侯府不给个说法是以为我戚家好欺负吗?”
卢三郎看看昏迷不醒的戚莺,吐了一口冤屈的老血,“她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没了性命,实在不行,我娶了她还不成吗?”
戚老爷子:“……”天灵盖再次要被气得飞起来了!
他活这么大岁数了,被气成这样的时候还真是少有,刚知道戚莺和这小子在家庙里鬼混的时候一次,现在又被卢三郎这施舍的语气气了一次!
“我戚家的女儿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的!”戚老爷子忍无可忍怒斥道。
卢三郎不是很能理解戚老爷子为什么这么生气,被吓得又是一缩脖子,“是你不要把女儿嫁给我的,反而怪我欺辱了你女儿,这是什么道理?”
戚老爷子跟卢三郎说不通,索性不再多言,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嘱咐护卫,“对了,把后门那个门房也发卖了,嗯,再找个老实可靠的来接替张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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