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夫人半个字也听不进去，“去！让人去！”
“是，是，奴婢这就让人去。”
大丫鬟立刻吩咐人按照慕容夫人说的去做。
慕容夫人喘了一口气，似乎又好了一点。但已经完全不是那个大家贵雅沉静的慕容夫人，想到什么，整个脸扭曲的快意有些疯狂，“慕容朔已经死了！他死了，山鬼那个蠢货当然逼不出来一个死人。那么……”
她今晚第一次真心地笑了，“那小妖女不用本夫人动手了，真好。”
大丫鬟立刻顺着她的话安抚，就怕她在呕得伤身，“是是，她死不足惜。小小年纪那般狠辣歹毒不是人。夫人何必因为这种东西而伤了自己的身子……”
……
另一边西月皇帝一样没睡。
事实上，在九儿带着夜麟这个冒牌的去到慕容夫人那里时，慕容夫人那边就有他的眼线给他送了消息。
但西月皇帝没打算去拆穿。
或者说，慕容夫人某个程度太想当然了。
不得不说，不管什么人，还真别以为自己在其他人心里有多特别和多重要。
西月皇帝得知被人冒充这事后，在意的不是慕容夫人用人的能力。正因为他了解慕容夫人用人的能力……
所以，他在意的是，慕容九那个小丫头的易容术居然也到了如此精深的地步！
能把一个和他身形相差巨大的人短时间易容成和他几乎别无二致到让慕容家重重家丁护卫都无法分辨的程度。
有这种能力的小姑娘，若是性格还过于邪性，和西月又有这些纠葛的话。以后难免不会成为西月的麻烦……
不过，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娃娃，还有无限塑造和改变的可能，他不急。
眼下，西月皇帝看了再度起身的东方卿一眼，淡淡道，“坐下。”
“父皇！”
西月皇帝悠闲地喝了一口茶，瞟了东方卿一眼道，“老七，朕也想看看慕容朔到底死没死。”
“用一个五岁孩子的命？”
“老七啊，”西月皇帝笑了下，“她并不无辜，她一个早在出生之时就该死的孩子，多活了这五年都是赚的。人嘛，无论什么年纪，得到了什么，享受了什么，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慕容九是慕容朔带大的心尖宝，是西域圣教众人不敢招惹的，众星捧月的小魔女小祖宗。那么，她受了这个身份带来的好处，就要担这个身份带来的风险，不是吗？”
东方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父皇早就知道山鬼跟在您后面来了圣城，甚至早一步料到他会私自去截杀南疆小世子。不止如此，您甚至很希望他能杀掉南疆小世子。”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西月皇帝，“父皇您没料到大景慕家的人会插手，或者说没想到慕姑娘那点本事和功夫，居然能从山鬼手中护住南疆小世子。”
西月皇帝也不发怒，慈和笑道，“所以呢？”
没回答什么所以，东方卿只是静静看了他一眼，颔首道，“儿臣先告退了。”
话落也不管西月皇帝愿意不愿意，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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