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在凌霄以前所处的时代,今天应该是端午节,要吃粽子划龙舟什么的。不过,在这个时代并没有端午节,这五月初五也并不是什么节日,不喜欢吃粽子的凌霄也没做些什么?就把它当平常的一天来过。
天上的日头正好,凌霄戴着草帽扛着锄头和陈春林在菜地里除草。她种的第一批菜,差不多都快长好了。而且,那西红柿已经结了果,果子已经有些红了,再等上个几天便能吃上完全成熟的西红柿了。想起酸酸甜甜十分爽口的糖拌西红柿,还有西红柿鸡蛋汤,她的嘴里便忍不住冒口水。
“卫嫂子这西红柿长得可真好看。”陈春林除着草看着一个已经全红的西红柿说道。他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好看的果子呢!他以为这是水果,可卫嫂子却说这是菜,可生吃,可煮汤,还可做酱凉拌。这西红柿长得都这么好看,味道肯定也很好。
凌霄点了点头道:“等熟透了更好看。”
她就喜欢西红柿那红彤彤水灵灵的样子,看着就有食欲。
陈春林笑着道:“等它们都熟透了,我定要尝尝看是什么滋味。”
听卫嫂子说,这还是番邦传过来的蔬菜呢!
他们两个都是手脚麻利的人,不过半个下午,便把三亩地的草给除完了。
因为那些杂草可以喂鱼,所以,她们把泥抖干净之后,便直接扔进了鱼塘里。
回到家后,凌霄又牵了小白和小黑到河边喝水。它们俩一到了河边便激动上了,一个劲儿的往河里跑,凌霄索性松了绳子,由着它们在河里撒欢。
一黑一白,在河里自由自在的追逐着。凌霄坐在石头上看着水花四溅河面,和两只像没下过河一样,在河里撒欢的四脚动物,忽然觉得十分悠闲惬意。这辈子若能如此,常伴青山绿水,悠然自得的生活,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两只四脚动物似乎玩儿累了,便慢慢的朝凌霄走了过来。
“玩儿爽了?回吧!”凌霄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准备回家。
“噗……”凌霄刚一转过头,便被小黑喷了一脸水。
凌霄楞了一下,看着呲着一嘴马牙似乎在笑的小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冷冷的瞧着它道:“小黑,你今天有点儿飘是吧?”
这马也是成精了,竟然还对她搞恶作剧,喷她一脸水?
“咴咴……”小黑叫了两声,便扭头朝河中间跑去,便跑还便回过头呲着一口马牙看凌霄,那贱贱的表情仿佛再说:“快来追我啊!”
“这个智障。”凌霄白了它一眼,冲小白招了招手道:“走,咱们回去。”
小白听话的上了岸,走到了凌霄的身边。凌霄牵起绳子,一边走一边对小白道:“小白,你跟那智障住一屋,可不能跟着它学。等咱们搬的到了新屋,我就给你准备个单间,免得那智障带坏了你。”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智障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凌霄不知,喷人一脸水这项技能,是小黑跟小白学的。
站在河中间的小黑,见主人没来追它,反而带着小白走了,自觉没趣儿的它,便甩着一身的水上了岸,远远的跟在主人的背后走着。
“你这是咋了?”站在屋檐下的卫谚,看着头发和衣襟有些湿的凌霄问道。
凌霄楞了一下,把小白栓进了棚子里,道:“被一个智障喷了一脸水。”
这是这么多天来,卫谚头一回主动与她说话。说起来,自那天之后,她也没主动与卫谚说过话。
“智障?”那个智障会喷她一脸水?忽然,卫谚瞧见一个马头,从门外伸进来小心翼翼的张望。
凌霄从棚子里出来,便看见了小黑的头,指着它对卫谚道:“这就是这个智障。”
“这马性子有些野该驯驯它了。”卫谚拧眉看着小黑说道,上次,他还被它和小白拽河里去过呢!
小黑似乎听懂了卫谚的话,垂着头,乖巧的走到凌霄身边,用头蹭着凌霄的肩膀,开始撒娇卖萌。
“走远些,蹭我一身水。”凌霄一脸嫌弃的推开小黑的马头。
“咴咴……”小黑委屈的叫了两声,垂着头,自己走到了棚子里,还用后蹄子把棚子的门儿给关上了。
凌霄瞧见它这一系列动作,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道:“这小黑还真是成精了啊!”
它会整人撒娇卖萌不说,还会装委屈自己关门儿。
卫谚不由点了点头,也觉得这小黑十分聪明,一点都不像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四脚动物。
卫谚提的驯马的事儿,凌霄也想了想,不过,她只会骑马不会驯马,若要驯马还得请人。最近家里事儿多,也没空请人来驯马,所以她便把这驯马的事儿搁置了。
月上柳梢,无银村的村民们,都已经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陈家的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氏脱了衣裳刚要上床,听见这敲门声,便又把衣裳穿上了。
“这大晚上的谁啊?”陈氏小声的嘀咕着。
陈荷花把衣裳披在肩膀上道:“莫不是我爹回来了?”
前两天,她爹便回来过一趟,在家歇了一晚之后,便又跟着同村的几个大叔去了山上伐木,她爹说了用不了两日便能归家的。她爹回来了,她就得去跟那孔春花睡一屋了。姨母被送入大牢之后,她本想要回自己的房间,可姥姥却以表妹睡觉不老实老踹人为由,让表妹跟她睡一个屋。她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又反对不了,便只能让表妹和自己睡一个屋。可是,表妹她睡觉打呼噜,她实在是受不了,便乘爹不在的时候跟娘一起睡。
“没准儿还真是你爹回来了呢!”陈氏和女儿一起,举着油灯出去开门。
她们走出堂屋的大门,便瞧见,院门儿外被火把照得大亮,瞧那样子,便知不止一个火把。
陈氏母女觉得不对劲儿,也没立刻开门,扬声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的人高声道:“嫂子是我陈大柱,快开开门吧!高大哥受伤了。”
陈氏母女瞬间边了脸色连忙将院门儿打开。
只见,双眼紧闭,腿上全是血的高大力,正躺在藤架上被两个同村的男子抬着。还有两个男子,站在藤架两侧举着火把。
“爹……”陈荷花惊呼出声,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她爹前几天出门儿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小虎他爹?”陈氏手中的油灯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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