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不必多礼。”花影魅起身回礼,并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欧阳凌月挽起眼眸,心情舒畅的笑了笑,看着相对而立的二人,男子一袭淡金色的华服,银白色的宝石腰带,形容风丰峤,仪貌风隽,清贵儒雅的宛若谪仙,女子一声银白色的长裙,淡金色的束腰,广袖飘飘,灿如春华,姣如秋月,清冷如月下仙子,这样的站在一起,看起来竟如此的相称,如此的美好,似是天生就应该站在一起,似乎只有彼此才能配得上彼此。
千泓焰紧紧皱眉,千珏昭倒是装作没有看见的撇过头饮着杯中的酒,五皇子依然是一脸冰冷,六皇子嘴角却啄着玩味的笑。
只有千宇阳静静的,紧紧的注视着二人,饮下的美酒似是刀子,喝得每一口都落入他心里,狠狠地,不留情面的刺穿他的心。
他不想成为却不由得不承认,二人站在一起的美好。
花影魅与欧阳凌月做下身,并没有注意,或者是并不想理会四周的目光,刘夫人满面红光,她一个没有任何品阶的夫人举办寿宴,竟连皇子丞相都肯赏脸前来,莫不是因为诗诗与七皇子的婚事,所以众位皇子才赏脸?
刘夫人想不明白,刘大人却是清楚明白的很,这几位皇子之所以肯来,都是因为这个如今风头正盛的长安公主,虽然娴淑妃有意让七皇子纳诗诗为侧妃,但他却不是太想应承这门婚事,毕竟皇家.....
宴会的气氛一直都不错,宴会将近,公子们聚在一起谈论着哪家的小姐美艳,小姐们则是聚在一起聊着写诗词歌赋,眼睛却是往自己心仪的男子身上瞧。
“大姐姐,你身体好点了吗?”花玉晴端着两杯酒走到花影魅面前,虽然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但还是抑制不住的往欧阳凌月身上瞟。
欧阳凌月却装作没有看见的垂着头,独自饮酒。
花影魅挑眉,温婉的笑道:“多谢妹妹关心,我身体已经好多了。”
“大姐姐,祝贺你身体康健。”花玉晴将手中的酒递给花影魅。
花影魅起身接过酒杯,余光扫了一眼安静的坐在原地赵嫣然,笑盈盈举起酒杯,轻轻嗅了一下,眉头微不可查轻轻一皱:“多谢五妹妹。”
花影魅将酒放在嘴边,却在要饮尽的时候身子一晃,将整杯酒洒在了花玉晴的身上,花玉晴大叫了一声,花影魅连忙吩咐小小拿帕子给花玉晴擦拭:“五妹妹,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觉得有些头晕,身子一晃就不小心的把酒洒在你的身上了,你看我。”
花影魅情真意切的道着歉,花玉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却碍于欧阳凌月在旁而不好发作,她只能要遮掩,假笑道:“大姐姐不必自责,不过是湿了一件衣服而已,没事的。”
这边的动静惹得众人观望,见花玉晴这样的大度,之前没有留意到她的人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刘夫人连忙让下人带花玉晴下去换衣服,花玉晴道了声谢,便跟着丫鬟走了下去。
赵嫣然目光阴冷的望着花玉晴的背影,咬牙切齿,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竟然连一杯酒敬不好。
花影魅坐下,目光轻扫了一眼赵嫣然,嘴角扬起一抹呲笑。
花玉晴,你可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蠢,心甘情愿的被人当枪使。花玉晴被丫鬟带入屋中,她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暗暗诅咒的花影魅,她只觉得越来越气愤,而身子也是越来越热,脸颊也如被火烧了一般通红的厉害,只想将全身的衣服都给扒光。
守在门外的丫鬟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便倒在了地上,门被人从外推开,感到人影靠近,对方身上雄性的气息宛若罂粟般吸引着花玉晴,花玉晴仅穿着里衣的娇躯一个劲儿的往来者的身上蹭。
花玉晴虽然没有花影魅与花柔澜长得国色天香,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美人在怀,又有多少男人能把持得住,但面前这个人却是厌恶的扫了一眼发春的花玉晴,一个手刀将人劈晕。
花玉晴就这样被人从刘府带走你。
直到宴会结束,这才发现花玉晴自从下去衣服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刘大人连忙派人去找,却在厢房外看到昏倒在地的丫鬟。
赵嫣然扫了一眼花影魅,花影魅眼底闪过一抹寒霜。
花玉晴的衣服还在房中,就连准备换上的干净衣裙也在,只少了贴身的里衣,也就是说,她离开之时,只穿了里衣。
刘大人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命人将整个府邸翻了一遍,最后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快,快去通知京都府尹。”当初李菲菲在护国公府失踪后转日便已经死了,他可不能让丞相的女儿死在他们刘府。
好好的一个寿宴,到最后却变成如今的模样。
京都府尹,大理寺卿,顺天府全都出动了人去寻找花玉晴,花影魅没有回皇宫,毕竟是她庶妹失踪,她多多少少还是要做出些样子来。
花影魅随着赵嫣然回了花府,住进了久违的悠然居。
而花玉晴如今到底在哪里呢?京都有红砖绿瓦的高门大户,亦有残破不堪的陋巷,陋巷中,一个个浑身肮脏的乞丐枕着杂草,浑身卷曲的睡着觉。
木箱置地的声音炸响在耳边,乞丐们浑身一个激灵的坐起身,刚要出言咒骂,却借着月光,看到躺在不远处浑身仅仅穿着里衣的大姑娘。
乞丐们狠狠地捏了一把大腿,见竟不是做梦,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
花玉晴幽幽转醒,体内沉积的媚药再次翻涌而出,她神志不清的呢喃着往乞丐的身上靠,只有这样才能解除在她心头燃烧着那团火。
花府,悠然居。
月色倾洒一地,树梢染上了夜晚的寒霜,秋风席卷着落叶,辗转透过没有关好的窗飘入屋中。
一阵风吹过,花影魅觉得有些冷,猛然间睁开眼眸。
月光下,欧阳凌月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她睁开眼时,正好看到对方伸到她眼前打算抚摸她脸颊的手。
花影魅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身,打掉欧阳凌月的手,双眸斜了他一眼:“登徒浪子。”
欧阳凌月被打得生疼却也不恼,眉眼末梢染上一抹笑意,弯腰脱鞋,毫不客气的翻上了床,动作行云流水的似乎做了无数遍。
花影魅咬了咬牙,对方这蹬鼻子上脸的模样,真是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欧阳凌月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随后长臂一捞,将花影魅拽到自己身边,双手环在她的腰上,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口。
纤细的背贴在炙热的胸膛,欧阳凌月的环抱宽阔而温暖,心跳沉稳有力,霸道而强硬的似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完全没有白日里的温文尔雅。
花影魅微微扯开一抹弧度,舒适的眯起了眼。
月光从窗沿洒下,落下一滴银霜,静谧的室内,只闻得二人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半响,欧阳凌月发出一声轻叹:“你又何必现在动那花玉晴。”
花玉晴为什么会消失,欧阳凌月当然清楚,只是他却觉得不应该这么快的便动手。
花影魅挑了挑眉,嗤笑道:“怎么,舍不得你的美人儿?”
欧阳凌月哭笑不得,他紧了紧环抱着花影魅的手,道:“我的美人儿不就在我的怀里吗?”
“油嘴滑舌。”花影魅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宛如抹了蜜一样的甜。
花影魅动了动头,找了个她觉得最舒适的位置,仰头望向他,却只能看到欧阳凌月平整的下巴。
“路凤儿自从那日对我下蛊之后便一直没了动静,她极为擅长巫蛊之术,让我一直难以静下心来,与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手,还不如逼她动手。”花影魅收敛起脸上的笑,认真的说道。
欧阳凌月叹了口气,对花影魅无可奈何:“你也知道你那路凤儿擅长巫蛊之术,那种邪术防不胜防,你又何必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他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便不想在失去第二次。
“我会派人监视路凤儿的一举一动,放心,不会发生任何的差池。”花影魅信心满满的保证着,若不是接受了血煞,她也不会如此的激进。
花影魅并不在乎路凤儿到底是不是晁凤国的奸细,这本还是千傲麟该关心的事情,对方想干什么她不管,但想对她动手,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欧阳凌月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霸道的说道:“事已至此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但是我会派暗卫在暗中保护你,你,不能拒绝!”
花影魅瞪了瞪眼,她之前倒是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的霸道。
欧阳凌月低下头,微凉的唇瓣贴近花影魅的耳垂,虽然声音霸道,但话语中却含着无限的柔情:“魅儿,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夜凌月的女人,我不能让我的女人受哪怕一点的伤害。”
“你若是忍心看着我因为你受伤难过至死,你便拒绝吧!”
花影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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