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若真的觉得他是无害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坐拥凌霄阁的人就算是在温润如玉,他手染的鲜血也绝对足以将整个比武台染红。
月白公子成名已久,但谁都说不准他的武功到达了怎样的地步,王阳明目光不错的钉在他的身上,只是想通过比武窥探他实力的深浅。
只见,一抹妙曼的身姿飘然登上舞台,沁人心脾的香气流转在空中,墨染般的长发随风轻扬,端的是妩媚娇艳。
夜凌月的对手竟然是幻音殿里的人,花影魅丰润的唇瓣微微上扬,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见对方朝夜凌月目送秋波,黛眉微挑,翦瞳里流转过一丝玩味的波光。
江湖百晓生抬起手搓了搓双臂,抚平肌肤上凸起的鸡皮疙瘩,这是打哪吹来的阴风啊!
夜凌月不动声色,美女在前依旧是一副温润的模样。
“公子,请手下留情。”那女子莹莹行礼,声音婉转悠扬,一颦一笑间都流露着动人心魄的魅惑,台下众人不由得看傻了眼,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心痒难耐。
夜凌月眉目轻敛,深邃的眸平静无波,全然没有受到她半分影响,只是道:“好!”
花影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也就是他扮演月白公子的时候,要是平日里的他,绝对会飞起一脚直接将人踹下去,管她是死是活。
“那就多谢公子了。”女子嫣然巧笑,行礼时衣襟微敞,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与她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从花影魅这个角度看,正好从她衣服下摆处看到胸低的丰满,手放在嘴里对着她吹了一个口哨。
女子转眸朝她看去,见她眉眼中挑逗的神态,眼尾上挑,回给花影魅一个千娇百媚的目光。
这个该死的!见花影魅与她眉来眼去,夜凌月这个气啊,她女装时引众英豪折腰也就罢了,男装时竟还这样的招蜂引蝶!
夜凌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当然,也只有花影魅看出来了,他演戏的功夫很好,纵然心头郁结气恼,面上也全无表现,只是最近会微微下陷罢了。
那女子的身上奇香,犹若春日胜芳在郊野的满地娇花所散发的香气,一层层的铺垫,绝非是单独单一的香味。
这香气随风而散,突地一阵风似手般从上而下的下压而来,这香气好没来得及散去,就被压在了众人身上。
热,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充斥在众人心头,血脉贲张的只觉得有一股热流正顺着经脉流转,而那股热流中又似乎藏匿着无数只小虫子,正一点一点的啃咬着内脏皮层,不疼,酥酥麻麻的让人难受至极。
花影魅抬手从腰间抽出折扇,啪的一声展开,绢布扇面上画着一人,红衣长裙,青丝长发,只是一抹背影,就足以惊艳世人。
她手腕一抖,骚包的扇着扇子,看似随意却不着痕迹的将侵入身边的香气卸得个干干净净。
夜凌月岿然不动,似是根本就没有闻见萦绕在身边的香气一般,眸光清明,并不像台下众人这般,已被情欲迷了心智。
在场这数百人里,唯有花影魅,夜凌月,江湖百晓生,王阳明已经幻音殿众人没有受影响而已,其余的人,若是现在在台上,早就不知道被打下去多少次了。
夜凌月斜斜的扫了花影魅一眼,温润的笑意爬满眼眶,他优雅绅士的对着那女子道:“姑娘既已经出手,在下就不客气了。”
语落,他足见轻点地面,飘逸俊美的犹如谪仙,丝毫没有毙戾凶伐之气,但他身上凌厉的气势,却如出鞘的宝剑般势如破竹,那女子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就连怀中藏匿的香料都没洒出,整个人已经跌落在台下了。
轻描淡写一击,已然决定了局势。
王阳明瞳孔紧缩,对方这举重若轻的招式让他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来,他刚刚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王阳明不得不重新的衡量对他的认知。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花影魅扇着扇子,威风吹起她鬓间的发丝,墨色的青丝飘逸在她翦瞳长睫前,搅起她眼底平静的湖水,她轻笑,对于夜凌月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十分满意。
风吹来,带走台上迷惑人心的响起,裁判这才如梦初醒的宣布夜凌月获胜,台下众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花影魅哈哈大笑,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些什么。
傅冲与郭明羞恼都快钻到地上去了,尤其是在看到花影魅戏谑的目光后,更是如鸵鸟般的垂下了头。
丢人,真是太丢人了!
郭明只觉得臊得慌,亏他还一直说花影魅是小白脸是纨绔子弟,看看人家,近距离的接触都没有任何变化,在看看他们,真是太丢脸了。
郭明咬了咬牙,他想以花影魅那小气又腹黑又记仇的性子,非得用这件事情寒碜自己不可。他已经预计到了今后那段时间自己的悲惨日子了。
怪就怪自己经不起诱惑!
被打下台的女子并没有受伤,她对着夜凌月道了声谢,随后回到了幻音殿的队伍里,冷月不由得将目光放在夜凌月的身上,她很少见到像夜凌月这般,直视他们幻音殿的人时眼里清明的没有任何涟漪,更没有看不起。
似乎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们是谁,不,应该说是无视才对。
冷月很少这么仔细的观察一个人,她发现,也只有在面对那个少年的时候,他的神色才会有些许的转变。
冷月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花影魅用扇子挡住半张脸,斜斜的扫了夜凌月一眼,夜凌月无辜的耸了耸肩。
她收起扇子,目光随意一扫,锐利的寒霜若刀片般像冷月射了过去,冷月眉头微皱,收回了放在夜凌月身上的视线。
这边暗潮汹涌,台上也是不逞多让,打得那叫一个火热。
武林大会初赛一共持续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才慢慢的精彩了起来。
夜晚的时候,跟踪欧阳鸿儿的人传信回来,夜凌月将信件递给花影魅,由他拆开。
花影魅接过信撕开信封,入目的小篆字体工整的出现在宣纸上,三个,足以让凌霄阁的人弄清楚欧阳鸿儿的身份了。
看到心中所写,花影魅笑得,笑得璀璨夺目。她将看过信递给了夜凌月,夜凌月一把扣下,拿起茶盏泯了口茶道:“你简单叙述一下吧。”
花影魅扫了她一眼,他也是懒到一定程度了。
“欧阳鸿儿是肖钰与重印宫掌门的女儿。”花影魅语气玩味的说道,整整两页的解释被她用一句话给概括了。
这还真是一段不为人知的皇家辛密啊,真不知道夜丞乾若是知道自己母后不贞不洁,他是否还对她那般恭顺崇敬。
夜凌月就好像是已经知道了一般,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但他汹涌的眸光显示着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魅儿,我父皇是个好男人。”夜凌月突然对着花影魅说道。
花影魅侧头看着他,白嫩的柔荑覆盖在夜凌月的手背上,她不知道夜凌月为什么要突然说这话,她只想静静的陪在他身边,听他说完。
“我母后是护国公家的嫡小姐,教养得当,知书达理,善良恬静,我父皇迎娶母后的时候,曾经许诺过会让我母后永享盛宠,也会让她的孩子成为太子。”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般做的,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将我抱在腿上,摊开奏折让我看,即便我看不懂,他依旧乐此不疲。我童年的玩具是父皇桌案上的玉玺,他拿给我,并且告诉我,这个是我的东西,是谁也无法从我这里抢走的东西。那段日子是我懵懂的岁月里最开心的时光。”
“肖钰在我三岁那年入宫,因为是丞相嫡女所以直接封了嫔,次年生下了夜丞乾,在夜丞乾出生的那天,母后突然离世。父皇悲痛,以最高规格厚葬了母后,肖钰封了妃,又封了贵妃,但她想要的皇后之位,却永远也得不到,父皇曾说,皇后之位永永远远都是母后的,不管她是生是死。”
“没有了母后,父皇没有将我给任何一个妃嫔,而是亲自带着我,父皇那时很年轻,风隽冷厉,但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的身体却每况愈下,我那时还小,就只能趴在他的床边哭,到最后,我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记得父皇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活下去。”
夜凌月平静的复述着这些对他而言痛苦的回忆,这就像是将已经愈合伤口狠狠地扒开一样,在他完好无损的外貌下,花影魅看到的是千疮百孔的心,以及还在流血甚至是化脓了的伤口。
她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告诉他,她在,她一直都在。
即便夜凌月没有说完,花影魅都能想象得到在他父皇死后,他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肖钰,你将为你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你所加注在他身上的伤害,我会千倍百倍的还回去。你的女儿,你的儿子,你的家族,你所重视的一切,我都会统统毁掉。
我花影魅对天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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